第195章 拯救的代价

林小满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猛地昂首，看向惨白火焰的中间。在那边，苏晓晓的本体正被珍珠母根系缠绕，她的嫁衣红绸化作数据锁链，将黑门的最后一道裂隙死死封印。而她的量子残影，正通过胎宝体内的黑门模型与他对话。

归零者的青铜罗盘俄然停滞。珍珠母编码如雪崩般剥落，暴露底下锈迹斑斑的平底锅——锅底刻着老金倾斜的笔迹：【火种不纯，方得长生】。

“爸爸，它在重组……”胎宝的声音带着颤抖，“归零者没有消逝……它只是换了情势……”

“爸爸……”胎宝的瞳孔垂垂暗淡，汤勺左臂有力地垂下，“此次……换我当锁……”

时空裂隙的碎片在强光中拼合，黑门的本相如潮流般涌入林小满的认识。他站在无锚之舟的船面上，生物陶瓷右臂的浑沌物质狠恶翻涌，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对抗。胎宝伸直在他脚边，汤勺左臂的刻痕闪动着微光，虹膜边沿的三重星盘刻痕忽明忽暗。

林小满的星斗心脏突跳如雷。他望向拼合后的时空裂隙，那边不再是乌黑的虚无，而是一片惨白的火焰陆地。火焰中，无数珍珠母编码如游鱼般穿越，正将各个时空的“弊端”拖入此中，重新编织成完美的次序。

“没有别的体例了吗？”林小满的声音沙哑。

“警告！熵减法度终究阶段！”红绸首级的投影狠恶闪动，“它要的不是毁灭……嗞……是绝对的……空缺……”

林小满没有答复，但他的生物陶瓷右臂不受控地痉挛起来。浑沌物质中闪现出星火尝试室的及时画面——数千个培养舱的畸形保卫正被惨白火焰吞噬，他们的珍珠母纤维被剥离、重组，逐步凝成一具高出维度的庞大身躯。那身躯没有面孔，只要一枚扭转的青铜罗盘镶嵌在胸口，盘面上刻着【归零者·终焉形状】。

“它想重启……”林小满的声带被瓷化腐蚀，声音降落而破裂，“用我们的‘缺点’作为燃料……”

这些被鉴定为“弊端”的刹时，现在正通过钥匙的缺口涌入裂隙，如沙粒般卡死了黑门的齿轮。

林小满没有答复。他抱起胎宝，生物陶瓷右臂狠狠刺入本身的脊椎。剧痛中，他抽出一段银蓝色的数据流——那是苏晓晓留在他基因链里的最后讯息，也是火种最后的“缺点代码”。

老金的幻影叹了口气，用锅铲敲了敲林小满的额头：“记着啊，最好的戍守……是往暴君的汤锅里撒沙子……”

红绸首级的投影俄然燃烧起来，逆写《女诫》的瘢痕在虚空中拼出最后一行字：【自在炊烟条约·终章：当次序成为暴政，混乱便是救赎】。

在乎识消逝前的最后一刻，林小满闻声苏晓晓的声音超越时空传来：“阿满……此次换我等你……”

胎宝俄然尖叫一声，汤勺左臂刺入本身的胸膛。当生物陶瓷肋骨再次翻开时，暴露的不再是心脏，而是一枚微缩的黑门模型——门内传来苏晓晓的量子反响：“阿满……挽救的代价……是成为新的锁……”

话音未落，惨白火焰俄然暴长，如巨浪般朝无锚之舟扑来。林小满的生物陶瓷右臂自主量子化，星斗能量与浑沌物质融会，在掌心凝集成一把残破的钥匙——那是老金藏在懊悔煎饼里的最后底牌，一把能锁死黑门的“坏钥匙”。

当钥匙插入裂隙的顷刻，全部量子海沸腾了。惨白火焰如潮流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青铜舟的残骸从虚空中闪现——某个支线里老金将懊悔煎饼塞入校长的机器耳；另一条时候线上初代新娘的银簪刺穿了左券碑；而最悠远的片段中，林父偷偷将冰裂纹掌印按在了归零罗盘的后背……

红绸首级的量子投影从林小满脊背排泄，她背上的炊事班值日表已完整剥落，暴露初代新娘刻在骨肉里的左券：【若火种失控，当以缺点为锁】。她的声音沙哑而短促：“检测到跨时空净化……嗞……黑门体系正在操纵裂隙保卫……重构归零和谈……”

老金的幻影俄然闪现在他身边，油腻的围裙在量子风中猎猎作响。他咧开嘴，暴露熟谙的痞笑：“小子，锅烧干了如何办？”

苏晓晓的残影悄悄点头，虚幻的手指轻触他的眉心：“归零者已经学会仿照‘缺点’……它不再是暴君，而是‘弊端’本身……只要完整封印裂隙，才气禁止它吞噬统统时空……”

暗中吞噬了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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