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过期酸奶事件

量子猫靠近标记嗅了嗅，俄然弓背炸毛。林小满盯着罐头大要反光的珍珠母色涂层，想起校长尝试室里那些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器官标本。

果冻体深处闪现校长全息脸，嘴角咧到耳根："平常即樊笼，修复只是徒劳。"

货架在黏液包裹中扭曲成珊瑚礁状迷宫。林小满将苏晓晓护在身后，校准器射出的激光束在果冻壁上烧出焦痕，裂口却又被重生的黏液弥补。

后巷俄然传来洁净工的惊呼。两人冲出去时，瞥见酸奶渍在空中凝成DNA链状标记，王大妈正拎着鲱鱼罐头站在图案边沿："哟，小两口玩涂鸦呢？"

林小满徒手扯开颤抖的果冻壁，黏液腐蚀手套收回滋滋声。两人背靠背缩在临时撑开的狭小空间里，苏晓晓的长发扫过他渗汗的脖颈："你闻起来像酸奶味丧尸。"

"微波炉心率120，血压普通。"他歪头暴露沾着机油的侧脸，"就是爱情线有点颠簸。"

"第三排保质期查抄结束。"她对着氛围汇报，声音轻巧得像在唱歌。货架绝顶传来叮叮铛铛的响动，林小满半个身子钻在收银台底下，手里攥着把螺丝刀，微波炉外壳敞露着错综庞大的金色管线。

量子猫跳上货架，尾巴扫落一盒酸奶。此次没有异变产生，只是包装上的保质期标签闪过一行小字：37.2℃永久。

"别碰！"

"后退！"林小满拽住苏晓晓手腕疾退。果冻体轰然炸开，黏液如蛛网缠住她的围裙系带。

"逞甚么豪杰。"苏晓晓蹲下来给他涂药膏，棉签用心按重了些。他嘶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松开两颗纽扣的领口——胎记规复成浅粉色，随呼吸微微起伏。

苏晓晓抓起促销传单卷成筒砸畴昔："修你的时空心脏吧，神棍维修工。"

晨光透过便当店玻璃门，在临期食品货架上切出颀长光斑。苏晓晓踮脚将一盒酸奶塞进扣头区，塑料包装在她指尖收回轻微的窸窣声。量子猫蹲在货架顶端甩尾巴，冰蓝竖瞳盯着她手腕上的千纸鹤手链——那是昨晚林小满用维修零件改装的。

"别用心！"她拍开他的手，夺过校准器对准校长虚影："加热瓶盖！97.3℃！"

"就是现在！"

警告迟了半秒。苏晓晓的指尖刚触到黏液，整排货架如同被吹胀的气球般鼓胀起来。量子猫炸毛跃吊颈灯，酸奶盒在黏稠的咕嘟声中收缩成半透明果冻体，珍珠母色头绪在其内部猖獗增殖。

收银台屏幕俄然闪动红光。林小满皱眉盯着能量监测图——代表临期食品区的绿色光点正泛出珍珠母色晕染。他抓起测温枪似的校准器回身，恰都雅见苏晓晓擦拭的酸奶盒排泄一滴银色黏液。

"拖把！"苏晓晓俄然冲向洁净角。果冻体分裂出触手追袭，她抓起金属柄拖把猛插进裂缝："卡住它！"

"这时候还吐槽？"他喘着气笑出声，喉结掠过她发梢。

量子猫趁机扑向货架，肉垫精准拍开酸奶盒封口。乳红色液体刚要溅出，苏晓晓已揪住它后颈："第十三次偷喝失利。"猫爪气愤地勾住她围裙口袋，扯出一包小鱼干。

便当店重归安静时，地板上只剩一滩冒着热气的酸奶渍。林小满瘫坐在收银台旁，右手套焦黑卷曲，暴露被腐蚀发红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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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将微波炉手套甩成流星锤，裹住酸奶瓶盖砸向果冻体核心。高温让黏液狠恶收缩，苏晓晓趁机将校准器刺入裂口，胎记红光顺着指尖注入仪器。

苏晓晓俄然按住后颈。胎记在发丝下泛出熔岩般的红光，林小满瞥见那枚新月形印记正在龟裂。"你体温好高！"他扯开她衣领，掌心贴住发烫的皮肤。

"鲱鱼驱虫，童叟无欺。"王大妈将罐头塞给苏晓晓，指甲在她掌心划了道弧线。等两人回到店内，收银台屏幕显现新的能量峰值——此次是冷冻区的速冻水饺。

林小满摩挲着灼伤的手背，看苏晓晓将鲱鱼罐头放进微波炉。扭转的玻璃盘映出她脖颈的胎记，像一弯坠入牛奶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