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关东煮密码

"持续！"老金的后背抵住冰柜门，"你妈把尝试室的防火墙藏在味觉里！"

晨雾凝在便当店玻璃上，结出精密的冰花。林小满盯着收银台屏幕，昨夜冷冻区速冻水饺的异变数据像一群躁动的萤火虫，在监控图上划出珍珠母色的轨迹。苏晓晓蜷在角落的懒人沙发里，脖颈后的胎记被退烧贴遮住，只暴露边沿蛛网状的裂缝。量子猫蹲在微波炉顶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泰迪熊玩偶——那只从沙坑黑洞里捞出来的玩具现在睁着诡异的异色瞳，左眼珍珠母光芒，右眼黑洞般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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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翻开堆栈门帘钻出去，鲱鱼罐头的腥气混着机油味在氛围中炸开。他顺手把平底锅扣在关东煮机台上，锅底与金属台面碰撞的脆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苏晓晓。

光束刺破暗中的刹时，两人同时屏息。充满灰尘的尝试室中心，巨型培养舱里悬浮着婴儿大小的珍珠母胚胎，无数光纤血管连接着便当店各个角落。操纵台上摊着本皮革日记，苏晓晓母亲的照片从泛黄纸页间滑落——她抱着微波炉站在便当店门口，腹部微微隆起。

"以是微波炉不是时空锚点，"林小满的手电光扫过舱体大要的刻痕，"是你出世前的摇篮。"

苏晓晓的手指悬在食材冷藏柜上方颤抖。白萝卜、魔芋丝、竹轮卷……每样食材都贴着泛黄的标签，墨迹被光阴晕染得恍惚不清。林小满站到她身侧，微波炉手套扫描着食材分子布局："白萝卜内部有能量刻痕，像微型电路板。"

"七种食材，三十二种组合。"老金舀起一勺汤，悬浮的油花在空中拼成基因链图案，"要找到你母亲当年设定的序列。"

黏液触手俄然僵住，化作一地珍珠母碎屑。泰迪熊的左眸子滚落，暴露藏在内里的半把钥匙。苏晓晓跪坐在汤锅旁，看着蒸汽里浮出的母亲虚影——阿谁女人正把婴儿放进微波炉，眼角挂着泪，嘴角却带着笑。

地下室的门开了。腐朽的寒气裹着福尔马林味涌出，量子猫的尾巴毛被吹成蒲公英状。林小满摸到手电筒开关时，闻声苏晓晓在黑暗里呢喃："本来我才是阿谁被藏起来的尝试品。"

"最后一步是温度！"林小满格挡着黏液进犯喊道。苏晓晓将掌心按在汤锅边沿，胎记的炽热让汤水狠恶翻滚。37.2℃的蒸汽在冷藏柜镜面写下暗码，机器锁芯转动的轰响从地底传来。

苏晓晓的指尖掠过汤勺柄端的刻痕，那边有串比芝麻还小的数字——是她出世时的体重。当魔芋丝遵循3.25kg的数值摆列时，汤锅俄然迸发金光，沸腾的高汤在空中凝成全息键盘。

"妈妈常说，关东煮是贫民的念珠。"苏晓晓抓起竹轮卷，塑料包装在她掌心收回脆响，"她有身时每天对着汤锅发楞，说这是在给未出世的孩子编安然代码。"

警报声从楼上传来。两人冲回店面时，只见统统货架都在量子化消逝，微波炉门主转动开，内里扭转的不再是餐盘，而是那颗跳动的珍珠母胚胎。

苏晓晓触碰舱体时，胎记俄然与胚胎共振。尝试室灯光突然亮起，冷藏柜里的关东煮食材主动飞入培养液，在珍珠母胚胎大要拼出DNA链。量子猫炸毛撞翻试剂架，玻璃破裂声中，他们闻声校长从虚空传来的感喟："完美的容器终究成熟了。"

当第七枚溏心蛋沉入汤锅时，量子猫俄然收回警报般的低吼。泰迪熊玩偶的右眼黑敞开端扩大，货架上的罐头接二连三爆开，珍珠母黏液如巨蟒在瓷砖空中游走。林小满拽着苏晓晓跳上收银台，老金将平底锅甩成螺旋桨，击碎扑来的黏液触手。

"地下室的钥匙在汤底里。"老金用螺丝刀戳了戳沸腾的汤锅，昆布在乳白高汤中沉浮，"二十年前你妈设定的暗码，说是最伤害的保险柜就要藏在最平常的处所。"

苏晓晓猛地坐直，毛毯从肩头滑落。林小满瞥见她毛衣领口下的胎记又开端泛红，像皮肤下埋着一块将熄的炭火。量子猫俄然跃上货架，撞翻的薯片袋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膨化食品的碎屑落在汤锅里，刹时被高温熔成金色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