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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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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到了外书房的时候,陆詹正摇着折扇,喊着热,一看兰溪,便一脸得救了的神采,道,“丫头快些来,就等着你这凉茶了。”

回到湖州,日子仿佛又安适下来。兰溪有了别的事要忙,便也感觉日子过得充分,却也结壮。

兰溪身后的流烟便极有眼色地上前,将手中托盘上的物件儿一一取出,放妥在桌面上。一壶凉茶,两大碗放在井水中凉透了的绿豆汤,另有一小碟的水晶糕,在如许的气候里,一眼望去便感觉风凉,陆詹瞧了更是食指大动,不等三老爷号召,已经自顾自取了一块儿水晶糕放进了嘴里。

“这鬼气候,也太热了吧。这么走一趟,我都快跟外边儿的花草一样蔫了。”流烟进了屋子,便不由喘上一口气道,抬手一抹,满手的汗。

陆詹听罢,倒是笑了,“这如何不是好的?人生四大乐事之一,久旱逢甘霖,莫非还不算是功德?”

这一日,刚好接到宋芸芸从都城捎来的信,信中絮干脆叨说了很多家常的琐事,诸如本日她哪个姐妹穿了身甚么样的衣裳,她非常恋慕,哪一回的诗会上,阿谁夺了魁的闺秀必定是作弊了的,都城哪家又闹了笑话,固然死力捂着,但是还是没能捂住,漏了风,到最后,便是满纸的思念,只盼着兰溪早日返京。

“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方才外院书房里的小厮来传话,说是先生来了,老爷说前几日在太太房里喝的凉茶不错,让备些送去,倒是不晓得那凉茶原是女人房里来的。这不,太太便让奴婢到女人这儿讨要来了。”

兰溪皱眉深思着,心想着,现在本身能做的都做的,但本身一小我势单力薄,能做的毕竟太少,是不是还是该想着提示一下父亲,另有师父那边?

兰溪敛裙坐下,自取了杯子,各给三老爷和陆詹斟了一杯凉茶,“这气候是热了些,但师父的身子不比畴前,可不能因着贪凉,在屋子里放太多的冰,转头我可会交代长风和贵重看紧了你。”

松茗家的听罢自是没有二话,笑着应道,“那敢情好,就有劳女人了。”

兰溪倒是不在乎,归正老还小,她家师父迩来是愈发像小孩子了。

兰三老爷看在眼里虽觉风趣,还是警告地瞪了兰溪一眼,让她适可而止,而后笑道,“平野兄,无妨尝尝这绿豆汤,倒也是解暑圣品。”

陆詹斜眼瞧了兰溪一眼,见她端了一碗绿豆汤递了过来,仿佛感觉心气儿顺了,接过喝了起来,一边喝,却一边道,“这大热的天儿,再如何的珍羞甘旨吃着都没味儿了,只盼着,哪日下了雨来,才算真恰是好了。”

兰溪目光微闪,便笑道,“师父怎能料得这雨下了便是好的?”

此言一出,陆詹和三老爷俱是神采一变,三老爷更是皱眉厉声斥道,“休要胡言乱语。”(未完待续。)

两个丫头低声抱怨着,屋外大树上的知了懒洋洋地叫着,似也如同流烟普通,被这大日头给晒蔫了,有气有力的,兰溪听着两个丫头的低语,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逝,抬眼隔着窗户上糊着的碧绿霞影纱,望着屋外火辣辣的日头,眉心打了一个褶,眉眼间染上了忧愁。

这么几年,她与宋芸芸分开两地,一向没有断了手札来往,相互的景况都体味,竟好似也没有陌生了几分。因着看了信,兰溪表情便很有两分好,但这份好表情,却只保持到流烟进门,以后便尽数消逝。

流烟一边接过帕子擦汗,一边略松了口气,但话语间却还是有些烦躁,“说是下雨,也不晓得几时才下。前两天看着都说要下了,成果倒是一滴也没有。”

“这凉茶是于大夫开的方剂,如许的气候里喝最合适,既清热解暑,还防备时疾,转头我将方剂给了贵重,师父每日里都能够让王婶子熬上一锅,一家子都能够喝。”兰溪典范的是打了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当下,陆詹面上的郁色便轻了些许,但也不知是抹不开面子还怎的,哼了一声,扭过甚不去看兰溪。

兰溪不慌不忙抬起眼来,“这如果甘霖天然是功德,但这雨也要下得合宜才算得甘霖,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如果过分了,只怕本来的功德也成了好事吧?师父别忘了,除了这久旱逢甘霖,可另有一句官方俗话,叫作久旱必涝。”

兰溪听罢,倒是一喜。师父来了?并且这会儿就在父亲书房里呐?这可不就是那打盹便遇着枕头了?当下便笑道,“那但是巧了,本日不但是凉茶,我这儿花儿还煮了绿豆汤,最是清热解暑不过的,另有些水晶糕,就不劳姐姐了,我恰好有些事儿要就教先生,便有我送去吧。”

兰溪正踌躇着,便见着门外人影闲逛,紧接着芳草领进一个穿樱草色杭绸比甲,面貌端雅的媳妇子来,容长脸,未语而笑,恰是三太太身边已经嫁了人的婢女,现在该唤作松茗家的了。松茗家的出去便朝着兰溪行了个礼,兰溪赶紧让人扶起,笑问道,“姐姐如何来了?但是太太那边有甚么事么?”

自三月间,耿熙吾返来的阿谁早晨,那一场不期而至的夜雨以后,全部湖州周边,乃至是江浙境内,都再式微过半滴的雨。****的艳阳高照晒得地里庄稼蔫了,河面下落了好些,就是人也越来越烦躁,兰溪的屋里早已放了冰,但如许的气候,一日晒过一日,****盼着雨,****落空,再多的冰,也凉却不了民气的沉闷。

“是啊!本年这天儿是太热了些,过几日等得了局雨,就要风凉些了。”枕月一边递了张帕子给流烟,一边道。

这话说得陆詹喉咙一紧,含着那糕点,含混不清地嘟哝了一句甚么,旁人但是一概听不清的,末端,他狠狠扫了一下低头忍笑的兰栋,劈手夺过一杯凉茶,咕噜噜喝了个洁净,风凉一起从喉间滑下肺腑,仿佛也冲淡了些许心中的烦躁,陆詹不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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