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以毒攻毒(三)
“那就是,药是对症的,一种药针对一种病症,这就叫做对症下药,但是毒却不是一对一的。一种毒,固然对应了一副解药,但却不代表着仅仅只要一种解法。除了服食解药以外,另有放血、换血、移穴等另有很多种体例,而这些解法当中有一种解法很特别,叫做以毒攻毒。”
“不肯定”,夕和照实以告,“固然目前看来这毒只是毁了她半张脸,但是你方才也瞥见了,她的影象有很严峻的题目,刚产生的事没过量久就忘了,固然并不必然是毒性而至,但也没法解除是因为中了毒才会如许。如果因为中毒的话,申明毒性已经渗入进了脑筋里,正在粉碎她的大脑,那么,危及性命只是迟早的事了。不过,体例么……”
“以毒攻毒。”
“杏林兄,你但是想到了体例?”
“蜜斯,金鹤子到底是甚么?”临月更加迷惑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陈子笙听那大夫说得这么严峻,不由开口向夕和求证:“真的没体例了吗?那毒如果不解,会危及性命吗?”
诚如那位大夫所言,再没有更多关于金鹤子的信息了,找到解药的能够性根基即是零。但是以毒攻毒的话,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杏林,如何样?若梨女人脸上的毒能解吗?”这时候,陈子笙差未几处理好了医馆里混乱的局面,再次走到夕和身边,看她脸上纠结的神采便问她,想晓得是不是碰到了甚么题目。
但是,实在是太像了,毕竟合适这两个特性的草只要一种,她也有预感,这就是金鹤子,没有错。
没错,是不是金鹤子不首要,首要的是要如何解了这毒。夕和重新看向若梨,只见她缩在椅子上,低着头,紧紧抱着本身,身子还在颤栗。莫非要让一个妙龄少女一向过如许的日子吗?不管是出于医者的角度,还是小我的角度,夕和都不忍心。她还是第一次,对一小我的遭受感到如此怜悯,也是第一次真的很想竭尽尽力帮帮她。
只是,他还是不太信赖,又说:“固然这股烧焦味和将水染成了灰玄色这两点确切与金鹤子相符合,也再没有第二种药草或是香花和这两个特性符合。但是,百奇特志只是本神话故事集,内里的记录过分虚无缥缈,而别的册本中老夫未曾见过有关金鹤子的记录。何况,建国上百年,别说是南越,就是放眼大陆也未曾有人发明过金鹤子啊!”
这位大夫说得也有理。夕和记起在当代时曾经也是研讨过金鹤子的,搜索了很多资猜想要考证金鹤子的存在性,但是确切除了百奇特志,再也没有别的册本有相干记录了。为此,她还去研讨所的图书馆里找过,连那边都没有记录,那就是必定没有的了。
夕和说完,看向那名大夫,而那名大夫脸上的笃定已经变成了犹疑,因为他方才闻了闻那杯水,果然有股烧焦的味道,而水也确切变成了灰玄色,这与传说中的金鹤子过分符合了。
夕和从回想里抽身回到实际,看着若梨的脸,不由想,以毒攻毒的体例会不会有效呢?她的毒素全数堆积在脸上,用放血和换血的体例必定是不见效的,移穴、水蒸一类应当也用不了,那么,仿佛只剩下了找到解药和以毒攻毒两个别例。
厥后,爷爷跟她解释说那味香花固然无解,但却有别的两种香花按比例调和后能够中和它的毒性,而对应那张毒方的解方里加了这两种香花,以是才会使得制出来的毒药反倒是有解的。
束手无策之时,夕和俄然想到了好久之前在爷爷的书房里和爷爷的一段对话。当时候,她在书里看到了一味香花,记录着此种香花无药可解,但她清楚记得她在别的的一张毒方里是见过这味草的,而那毒方制出的毒药倒是有解的。以是她想不通,就去问爷爷。
爷爷听了她提出来的题目,又看了看书里记录的那种香花,笑着夸她聪明、爱动脑筋,然后奉告她:“夕和,固然爷爷以往奉告你,毒跟药同源,是互通的,偶然候药就是毒,毒就是药,但实在毒跟药之间还是有辨别的。明天,爷爷就奉告你第一点辨别。”
夕和深吸了一口气,将桌上的水杯递给那位大夫,同时跟临月解释:“金鹤子是一种上古香花。百奇特志有载:上古有神鸟,名金鹤,赤金为体,红宝为眼,其翅若云,一展百十里。金鹤与凤凰争天,败,遭天火所焚,挫金为烬,落地生根,逾百年,是为鹤草。”
“而关于金鹤子的属性,百奇特志也是有记录的,说这类草的根茎皆是金色的,可长一丈高,无花无叶,每十年结一次果,而果实倒是红色的,正如金鹤的眼睛普通。传闻这类草的根茎有股烧焦的味道,泡进水里会如同灰烬普通将水染成灰玄色,且有剧毒。”
“这话的意义是说,在上古期间有一种神鸟叫做金鹤,它的满身都是金子所铸,眼睛则是红宝石做的。这类鸟很大,翅膀伸开就像天上的云朵,能够覆盖近百里的地盘。但是它在与凤凰的斗争中败给了凤凰,遭到凤凰所喷的天火燃烧,通体的赤金被烧成了灰烬。而化为灰烬的赤金粉末飘散下来,落到空中生了根,一百年以后就长成了鹤草。而这个鹤草,就是金鹤子。”
夕和之以是惊奇万分,也恰是因为她很清楚金鹤子是只存在于册本和传说故事中的存在啊!但是,眼下的环境,除了金鹤子,她真的找不出第二莳植物会有此般的特性了。
那名大夫也走到夕和中间,靠近看了看若梨脸上的毒疮和毒疤,然后摇点头,说了句:“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甚么毒是会长这类毒疮和毒疤的。如果此毒是金鹤子之毒,那么无药可解。如果此毒并非金鹤子之毒,亦是无药可解。不幸了这位女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时,那名大夫又开了口,说:“且非论这究竟是不是金鹤子,就权当它是金鹤子好了。关于金鹤子的毒性如何,如何解毒,连百奇特志里都未曾记录,这位公子,你接下来又要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