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乔氏叛党
来人妆容精美,身穿华丽凤袍,向顾璎婠一步步走来,那人伸出白净的食指托起了她的下巴,声音傲岸而慵懒。
顾璎婠喉咙里收回扯破般的吼声,像是一头冲不破樊笼的兽。
狱卒手中的皮鞭沾满了她的鲜血,一次次在空中甩起落下,毫不包涵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随后她命人翻开西宫门,驱逐她的表哥——定国将军乔喻,先行节制整座皇宫。
“哈哈,太子即位,太子妃因弑君而被斩杀,我天然就是皇后了!”顾怜月狠狠甩开顾璎婠的脸,顺手抽了她一巴掌,嫌恶地看着她,随后又笑了。
顾璎婠双眼流出的不是清泪,而是血,她的脸早已肮脏不堪,气愤到极致,“顾怜月,我待你不薄,在侯府中,固然你身为庶女,可我甚么都让给你,你为何……”
“你想见他做甚么呢?想问问他,是你死的比较惨,还是被五马分尸的乔国公、被凌迟正法的定国将军乔喻死得惨吗?”顾怜月调侃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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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您谨慎着点,这儿脏着呢……”内侍的声音尖细,奉迎的说道。
“顾怜月……皇后?”
顾怜月给狱卒递了个眼色,狱卒便死死按住她,顾怜月拔下头上的金簪,嘲笑着靠近她,“就是因为你这颗泪痣,圣上才许下那“国母”之诺,让我看了,真烦心啊……”
顾璎婠只瞧了一眼便气血上涌,差点晕厥,她痛苦喊道,“枫儿!我的孩子……啊……”她抬起血红的眼睛,“顾怜月!你这个蛇蝎毒妇!那是新皇的孩子,他但是太子啊,你如何敢……”
“从今今后,再也不会有人踩在我头上,你去死,去死……”
“不,不,叶梦池呢?你让他来见我!”顾璎婠嘶吼着,声音像是扯破了的布条,极其刺耳。
“啊……”顾璎婠凄厉地大喊。
玄叶王朝玄梦元年,太子叶梦池剿除乔氏乱党,即位为帝。
顾璎婠的思路被拉回,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
“姐姐,本宫特地来瞧瞧你,”她逼近顾璎婠的脸,笑容有些狰狞,“瞧瞧你这个弑君犯上的轻贱太子妃死了没有……”
顾怜月俄然惊奇地叫了一声,“呀,我都忘了,我还给你带了礼品呢!你必然很驰念他。”
“如何能够……”顾璎婠瞪大双目,仇恨地盯着顾怜月。
顾怜月持续刺激她,“莫非你就没有想过,你边幅平平还不如个丫环,堂堂太子为何会看上你?还不是因为你背后有你亲娘舅乔国公和定国将军乔喻的权势?你们替他背叛,他不费吹灰之力,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做万人奖饰的贤君,你如许好的垫脚石,他如何能够不消?”
她一向活在顾怜月和叶梦池的算计当中,却傻傻不自知,她好恨……
血仇不报,六合不容!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顾璎婠被捆住双手吊起来,脚尖将将能点地。
顾怜月看到顾璎婠脸上暴露悔恨却无法的神情,又添了一把火,“哦,另有一桩陈年旧事,我娘给你亲娘下了慢性毒,她竟一点没发觉,两腿一蹬就死了,你从小就吃无盐散,看不出原有的面貌,如此我才气稳稳成为顾侯府的但愿,呵呵,我承认你娘是个美人,也许你也是,你下去见了你娘大抵就晓得了!”
太子妃顾璎婠,带领乔氏叛军逼宫背叛,亲手弑杀天子,新皇大义灭亲,已将其关押入狱,择日问斩。
她的亲娘舅乔国公已经将各个皇子囚禁在各王府里,而二皇子叶唯渊和御西王世子苏景黎抖擞抵挡,已被当场斩杀……
她绝望至极,停止了哭喊,苦楚地笑了起来,即使满脸脏污,可右眼下的那颗泪痣仍然让顾怜月看了讨厌。
叶梦池的确成为了天子,可为甚么她和娘舅表哥就成了叛党……
侍卫拿上来一个竹篮,翻开盖子,端到她面前。
顾怜月刺了一下,见了血后更加镇静,不住地往她脸上乱刺,鲜血喷溅,在场的人看了都触目惊心。
顾怜月嘲笑地看着她,“姐妹一场,我让你死个明白。五年前你在世人面前被刺客剥了衣裳丢尽颜面,还没坐上太子之位的叶梦池救了你,承诺娶你为妻,呵,没有我,他如何能够那么快娶到你?你对他断念塌地,他随便编了个谎,就让你心甘甘心肠接我进府做侧妃,呵呵,真是傻透了!”
那最后的一下,顾怜月手中的簪子刺穿了了顾璎婠的喉咙,监狱里统统凄厉的喊叫声戛然停止,那一刹时的温馨,静得骇人……
她们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等候她的夫君,太子叶梦池的到来,走向皇位……
顾璎婠脑海中闪过很多她和叶梦池恩爱的画面,这五年来,叶梦池对她悉心庇护,他们恩爱有加,他如何能够骗她?
关出去三天了,她脑海中仍然一片混乱。
“为何?”顾怜月的调子上扬,凤眸微眯,暴露仇恨的目光,“你一出世就是嫡女,有身份崇高的娘舅和表哥,圣上对你青睐有加,因你而许下‘顾家必出国母’的信誉,为了这个叶梦池也要娶你这个丑女!呵,你觉得你那所谓的皇后姨母喜好你吗?实在她恨极了你那娘亲,就是她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三天前她的确带人囚禁了玄帝叶书,父皇待她极好,她本是不忍心动手,可为着夫君叶梦池的大志壮志,她还是毫不踌躇地将利刃刺进了父皇的胸口。
顾璎婠冒死地喘着气,不住地嘶喊着,唾骂着,可再说甚么也于事无补,她的芳华和明净,娘舅,表哥,母亲,枫儿……
她最后一丝认识在消逝前,全然沉浸在仇恨和悔怨当中——
顾璎婠的整张脸血肉恍惚,她双眼被刺瞎,鲜血淋漓,可仍能看得出她是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顾璎婠的心颤了一颤,她嘶哑着嗓子,收回干涩刺耳的声音。
叶梦池,顾怜月,枉我至心相待,你们却欺我骗我害我!
“太子?”顾怜月微微皱着眉头,嘲笑着看了那篮子一眼,随即摸着本身的肚子,“你的枫儿只是个孽种,太子,在这儿呢……”
她披头披发,双目赤红,鲜血班驳的囚衣被抽打得褴褛,几近透暴露她统统的皮肤。
若上天怜我,许我来世,我毫不心慈手软,必会手刃仇敌,将你们挫骨扬灰!
顾璎婠难以置信,“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