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赶集
在路边另有一家小音像店,门口的音箱里放着张学友本年新推出的专辑“一千个悲伤的来由”,以此来兜揽主顾。
跟着九零年代经济越来越繁华,镇上的集市也跟着热烈起来。主顾川流不息,和摆摊的小商贩还价还价。
动手以后杜飞能够肯定,这只大甲鱼起码有五斤重,也不由得眉开眼笑。即便是在九五年,这么大的野生甲鱼也是很值钱的,卖他个一百多块绝对不成题目。
然后就是高兰委曲的声音:“你前几天方才拿走两百块,家里真的没钱了。”
但是具有后代影象的杜飞晓得,袁飞虎最赢利的买卖,就是在村外搞了个赌场,吸引十里八村的赌棍畴昔玩,他则从中抽成。
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朝桶里看了看后问杜飞:“小伙子,这鲫鱼如何卖?”
“鲫鱼三块五一斤。”杜飞笑眯眯隧道:“阿姨,这可都是明天早上刚抓的野生鲫鱼,都活蹦乱跳的,买归去炖个鲫鱼汤,既滋补还能下奶,如果您家有方才生完孩子的,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有些绝望的杜飞去拉最后一个鱼钩,很快就面露忧色。鱼线那头较着有拉力,并且力量还不小,必定是钓到大货了!
明天是礼拜五,在县城念初中的mm杜芸要回家过周末,杜飞筹算做点好吃的,好好犒劳一下她。
“您放心,您放心!”赵庆连声承诺,靠近袁飞虎小声说了甚么,一副奉承的模样。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俄然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盯着赵庆道:“你小子明天又欠我两百多,加上之前的那笔账,加起来有一千多了吧,筹算甚么时候还啊?”
杜飞把大甲鱼放进带来的塑料桶里,然后就去拉沉在水里的地笼。等把一长串地笼拉登陆,发明内里不但有好几条鲫鱼,并且另有三条个头不小的鳝鱼。
以是赵庆一副奉承的模样,低头哈腰地对袁飞虎道:“虎哥,再脱期几天,我已经在想体例筹钱了,必然尽快把钱还给您!”
杜飞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悄悄点头,这个和高兰辩论的就是她阿谁赌鬼老公赵庆。
这妇女不测埠看了杜飞一眼道:“看你年纪悄悄的,晓得的事还很多!我女儿正幸亏坐月子,我就想买几条鲫鱼给她下奶。”
不过眼下杜飞也没阿谁才气去帮忙别人,还是先措置好本身家的事再说吧。
杜飞当然不会让这个大货跑了,谨慎翼翼地回收鱼线,终究把鱼钩拉到了河岸四周。这时候他终究能看清钓到了甚么东西了,竟然是一只大甲鱼!
甲鱼比黄鳝更贵,更别说又是这么大个的,代价当然就更高了。固然也有几小我来问,但都感觉代价太贵而没有成交。
第二每天气刚蒙蒙亮,杜飞就去村外河边下地笼的处所,想看看明天的收成如何。
不过那是来岁的事,现在的袁飞虎恰是最对劲的时候,村里底子没人敢招惹他。更别说赵庆还欠袁飞虎一大笔钱呢,在他面前当然更加不敢摆谱了。
隔壁院子里温馨了半晌,然后就传来了高兰压抑的抽泣声。
既然能够再活一次,那绝对不能孤负这个机遇,以是杜飞很快就在集市上占了一个位置,开端卖明天早上的收成。
杜飞先收放在四周的鱼钩,最早提上来的几个鱼钩上的鱼饵全都不见了,但却一无所获。
杜飞把明天的收成都放进塑料桶里,然后换了个处所把地笼和鱼钩都放进水里,然后就兴冲冲地回家了。
杜飞听到一个男人气急废弛地大声嚷嚷:“臭娘们,快把钱拿出来!”
鱼线那头的大货也发明环境不妙,开端冒死地挣扎,一个劲地往河中间跑。
眼看太阳将近升起来了,杜飞加快脚步来到明天放地笼的处所,开端查抄这一天以来的收成。
“看一看,看一看,明天刚抓的鲫鱼和黄鳝啦,另有庞大的野生甲鱼!”杜飞把自行车停好,就开端大声兜揽主顾,很快就引发了很多人的重视。
杜飞则看准机遇,紧紧扣住甲鱼后腿四周凸起部位,谨慎翼翼地抓住了这只大甲鱼。
见杜飞主动抹掉了零头,那大婶也很欢畅,干脆地付钱拿鱼走人。
和赵庆这家伙混在一起的根基都是赌棍,杜飞才不想和这类人扯上甚么干系,赶紧躲在了路边的灌木丛前面。
“那您还踌躇甚么呢,我这就给您称上吧,统共也就这么几条,卖光可就没有啦!”杜飞手脚利索地给鲫鱼称重,一面说一面给对方看称:“您看好了,四斤六两多……就算您四斤六两,统共十六块一毛,您就给十六块钱得了。”
即便如此,这只大甲鱼还是一个劲地往水里爬,别提有多生猛了。
然后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阿谁男人对劲地大声道:“哈哈,这是甚么?你这个臭娘们,还敢骗我!”
“给老子滚蛋,别碍事!”那男人一把推开高兰,对劲洋洋地摔门而去。
杜飞才刚来集市没多久,就只剩下那只大甲鱼没卖掉了。
“这是买种子的钱,你不能拿!”高兰绝望地禁止,但没有任何结果。
这也是抓甲鱼的小诀窍,因为甲鱼的脖子特别长,以是只要抓住后腿四周,才不会被这家伙咬到手。
做买卖就讲究个开门红,有了这个好的开首,没多久杜飞就把那几条黄鳝也都卖掉了。像这类野生黄鳝的代价可要比鲫鱼贵多了,固然二者的重量相差无几,但却给杜飞带来了7、八十块钱的支出。
不过在被社会毒打多年以后,重生的杜飞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挣钱嘛,做甚么都不磕碜,面子又不能当饭吃。
以是杜飞把最大的那条黄鳝留下,放在盆里临时养起来,然后就带着其他的收成仓促赶往镇上的集市。
袁飞虎瞥了赵庆一眼道:“别说我不给你面子,那就再给你几天时候,不过到时候你如果还不还钱,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从他们的对话来看,昨晚又彻夜打牌了,直到现在才散场。而赵庆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较着又输得很惨。
这让杜飞精力一振,赶紧悄悄地往回收鱼线,渐渐地把鱼钩往岸边拉。
不过这时候几人已经走远了,杜飞也没听清赵庆说了甚么。想起明天高兰产业生的事,他也忍不住悄悄点头,这类烂赌鬼真是有救了!
当时袁飞虎赚得盘满钵满,很多人因为在他那边欠下巨债,最后家破人亡。这家伙的手腕也很凶,乃至带着土枪上门索债,还把对方打成重伤的。
也就是因为袁飞虎太放肆了,以是在来岁公安构造严打的时候,就被抓出来判了个极刑,几个月后就被枪毙了。
杜飞又等了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摊位前,不紧不慢地问他:“年青人,这甲鱼如何卖?”
不过杜飞可没有买这类光盘的筹算,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这很有汗青感的场景,终究完整信赖本身是真的重生了。
赵庆等人没发明杜飞,聊着天从路上走过。
这家伙平时底子不管家里的事,每次返来就是找高兰要钱翻本,她竟然嫁给这类男人,真的是太惨了。
“老子不信!”那男人不依不饶,恶狠狠隧道:“别给我来这套啊,不然对你不客气!”
杜飞方才来到河边,就模糊约约看到前面有好几小我,赵庆也在此中。
如果是在宿世,别说要这个时候的杜飞大声叫卖了,让他来集市卖鱼都是不成能的事。毕竟当时候的他年青气盛,绝对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柜台里摆着明星的磁带和光盘,代价倒是不贵,不消问就晓得都是盗版的。如果你和老板比较熟,还能买到那种两三小我就演完的小电影。
杜飞也熟谙此人,他叫袁飞虎,是村里的一霸。平时占别人家的地盘、欺负乡里乡亲的事没少做,让村民又恨又怕。
这只甲鱼足足有半个洗脸盆那么大,差未几有五六斤重,看模样起码活了十几年。固然还在挣扎,但力道已经越来越弱,终究被杜飞拉上了岸。
第一次下地笼就有这么好的收成,实在让杜飞非常欢畅。毕竟眼下还是九零年代,环境没有被过分开辟,不管是山上还是河里的资本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