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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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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乾无话可说,只得干巴巴道:“是……是。”

高展明到前面连账簿也不翻开了,只看账簿的封面。过了一会儿,他将帐本放下,悠悠一笑,道:“做了这么多的帐,娘舅真是辛苦了。”

那账上确有很多疏漏,唐乾本来觉得高展明不成能看得懂,是以非常放心,没想到高展明竟然真的明事理!如果高展明执意要看票根,他可就栽了。每个票号开出的票根都偶然候日期的记录,另有印章盖戳,想要造假,即便困难。即便是日期造了假,开票的时候分歧,产生的息钱天然也分歧,只要故意的拿着票根去票号查证,发明息钱不对,立即就能拆穿他。

唐雪忙怒斥高展明道:“明儿!你混闹甚么!你娘舅的为人,莫非你还信不过吗?”

高展明道:“娘舅,你曲解了。并没有人和我说甚么。娘舅的一片苦心,我也是晓得的。只不过现在我年纪也不小了,家中承担又重,我不想再闭着眼过日子。我只是有不解之处,才向娘舅提出我的疑问,娘舅又怎会想到那边去?”

唐乾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明儿,这话说假也不假,只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老皇历了。这么多年畴昔,天下的情势早已变了,香料、丝绸等买卖实在难做,近年来更是有很多人与我们争利,就说香料买卖,比来京中风头最盛的香料铺子是恒源香铺,已挤得我们难以再把买卖做下去了。正因为如许,我们才不得不弃军保帅啊。”

唐乾又开端擦头上的汗。颠末方才高展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和举重若轻的态度,他俄然感觉,他这外甥仿佛战役常有些不一样了。高展明显明是随便地靠在椅背上,却莫名给他构成了一种压迫感。他忙道:“那里不对?”

高展明道:“寅武三年之前的账簿,一幼年说也有二三十本帐,为何寅武三年以后,一年就只要两三本账了?”

唐乾的衣服已让汗水沁湿了。该死的高展明,本来又是挖好了一个坑让他跳!本身这个闷葫芦外甥到底吃错了甚么药?!

唐乾道:“并没有。如何,明儿喜好红珊瑚?该不会想送哪家女人吧。你若想要,娘舅命人去给你捯饬几件像样的珊瑚来。”

高展明浅笑道:“好多事日,岂不是给了故意人做假账哄人的机遇?不能给他们好多光阴。还要劳烦娘舅去盯着,立即让人把帐缴上来。我只向学中告了三天假,本日已是第二天了,后日我便该归去了,如果帐本缴不上来,我怕没工夫细查了。”

高展明道:“这账簿这是给主家看的总账,按理说,票号的存根该存在账簿里才是,为何你这一本簿子,记了三个月的进项和销项,就连一张存根都不见?这分歧端方吧。”

乾掬着一把盗汗,颤声辩白道:“票根……票根只是没存出来罢了。这两年账簿不消送到公中来,是以票根都没有存在总账中,被我存在别的的处所了。”

高展明挑眉:“不是吧娘舅。高家当年分炊的时候,为了制止兄弟相争,是以每人分得的谋生都是不相冲的。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家分得的几处运营主如果香料、丝绸,接着才是玉器和银器,如何玉器和银器才成了主业,乃至为了保全玉器和银器的买卖,放弃了我们本来最大的外业?”

唐乾忙道:“好,那我从速派人去收缴账簿子。”

又道:“明儿,你是不是受了故意人的教唆,才来质疑娘舅?娘舅这些年,为你们娘俩劳心劳力,便是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买卖运营不善,是娘舅的任务,娘舅也心胸惭愧,可你如果质疑娘舅的情意,那可叫娘舅太悲伤了!”

唐乾一愣,抬眼对上高展明的眼睛,只感觉高展明的神情讳莫如深。他有些心虚,但是他方才已经否定了,并且高展明手里还拿着账簿,他此时千万改口不得,只得硬着头皮道:“确切没有。”

唐乾干吞了一大口唾沫。因为账簿不消送到府上检查,唐乾命人做假账的时候就细致随便了,头一年还想着去票号开几张能对应账上数字的存根附入账簿当中,以备有人抽检。可过了一两年,唐雪一次也没思疑过他,把大权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就连去票号的心机都欠奉,让人随便抹平了账上的数便对付畴昔了。到了本年,连假账都懒怠做了。他本来专门找了一家票号为他的假账开票,但是款项收支非常费事,又影响资金流转,既然无人查证,他就没再去开过票了,哪有存根能给高展明查抄?!

唐雪点点头:“明儿说的有事理。”

高展明道:“现在已四月了,本年的帐,为何一本都不见?”

唐乾一愣,被他问得丈二摸不着脑筋。但是高展明不再提票根一事,他便觉得高展明已被他方才一通威胁唬住了,到底还是怕他撂挑子不干,却又拉不上面子向他赔罪报歉,是以才转移话题。因而他的腰板又挺直了几分,道:“翡翠、白玉、黄玉、青玉都有。”

唐乾一向觉得,高展明连家中做甚么谋生都不晓得,没想到高展明竟然都清楚!可他如果畴前就清楚,也不会任本身胡作妄为到本日,想必他也是比来才晓得这些事的。

唐乾本来已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普通蔫耷耷的了,听了高展明这话,立即又有了精力。是啊,高展明只要三天假,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如果能拖过这一天,他回到学中读书,也就折腾不出这很多事来了!只要打发了他,唐雪那边安抚起来还不轻易吗?!

唐雪稀里胡涂地看着本身的儿子,见他一副不甚了然的模样,便把乞助的目光投向唐乾,望他能讲授几分。

高展明将手中的帐本往箱子里一丢,道:“我爹活着的时候,我们家不说富可敌国,却也好歹衣食无忧。他去的早,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家业不免就败了些,却也不至沦落到这个境地。我只怕我们家的钱,都让那些该死的蛀虫给啃了!娘舅,这些总账过分细致,要不你命人把各个铺子地步的细账送来,我们一起好好查查,到底是甚么人在拆台?他们连娘舅也敢骗,可毫不能等闲饶了他们!”

高展明笑道:“那就怪了。我昨日派了个主子去吉利玉铺,想替娘亲挑件礼,主子返来奉告我,玉铺里有几件红珊瑚的藏品,都是极高贵的,另有一棵三尺高的红珊瑚树,代价好几百两银子呢。”他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帐本,道,“不过奇特的是,账上确切也没有这一项。这又是如何回事?”

这下唐乾笑不出来了。高元青死的时候,高展明只要一岁。高元青一死,他们家就落败了,几处运营被高家兄弟们以“暂管”的名义收去,至今也未偿还。另有很多人与他们合作这些买卖,买卖的范围也被迫缩小了很多。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高元青留下的财产已从涉足天下缩减为只要京畿四周的一块,他们家每年的支出也是非常可观的。但是这些事情高展明并不清楚,唐雪是个胡涂人,本身都弄不清楚,更何况教诲儿子?她一向觉得家中不缺钱,在唐乾接办之前,她就已经被很多人骗去了很多财产,唐乾一来,将她哄得不知天上人间,就把统统事物都交给唐乾打理了。

唐雪也替唐乾说话:“明儿,你娘舅待你是最好的。你在宗学读书的时候,他老是担忧你冷着饿着,受人欺辱,的确比我这当娘的还要上心。”

但是唐乾固然愤恨至极,面上却半点也不敢露,只道:“明儿,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高展明翻开箱子,拿出一本账册,随便翻了翻,又去拿另一本。

唐雪一听唐乾要离任,立即慌了神。她不懂经济,这么些年都是靠着唐乾替她筹划家业,如果唐乾走了,几十个铺子和百亩良田,谁来替她管?

唐乾这下真的慌了神,怒道:“明儿,你还说不是信不过娘舅?!你要看帐本,娘舅便拿来给你看,你有甚么不明之处,你问娘舅,娘舅就奉告你!可你竟然对账上的数有所思疑,还要拿票根来对,难不成你还感觉,娘舅会吞了你们的钱?!”

唐乾细心察看着高展明。高展明底子就没有用心看帐本上的内容,并且还时不时皱眉,仿佛很忧?的模样。唐乾心中悄悄嘲笑: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便是你故意看帐本,你能看得懂吗?费这工夫让人将账簿子送来,到头来,是黑是白,还不是靠着本身这张嘴随便说?

高展明缓声道:“这里的帐本,仿佛不全吧。明儿想问娘舅,余下的账册在那里?”

他又转向唐雪道:“姐姐,你们若信不过我,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以看帐的名义来清查我?!我替你们包办外业这么多年,绝没做过半点负苦衷!既然要看票根,那我就去拿来给你们看。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既然你们已经信我不过,我也不必自讨败兴!我把票根送来,这总掌柜的差事,你们另挑一个能堪大任的人担负吧,我明日就回中山去!”

高展明不慌不忙,道:“既如此,那就烦劳娘舅把票根送来给我对一下帐把。”

高展明拿起一本客岁年底的账簿,顺手翻了翻,看了眼最掉队出流水的总额,道:“你这帐做的,仿佛有些不对罢。”

高展明悄悄点头。他本来还想一点一点扒去唐乾的假装,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他觉得此事任重道远,没想到才刚开端,唐乾就已经坐不住了。唐乾拿过来的帐本,实在是缝隙太多,就是让人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实在办不到,更没想到唐乾连假账的票根也不留一份,畴前的高家母子到底是好欺负到了甚么份上?!或许他还应当感激唐雪的胡涂,如果不是她如此放纵这位好舅爷,他恐怕都没那么轻易立即让唐乾现出本相来呢!

唐乾道:“玉器和银器。”

高家最早就是靠着商贾发财的。高家人以是权势滔天,除了他们在朝堂中占有高位以外,还因为他们的运营触及天下首要财产。安国公主管天下盐业,光这一块,就充足他吃上几辈子。而高元青生前分得的则是几处豪侈高贵物的买卖,香料、绸缎、金银器文玩全都有触及。而在汝南的参宁侯高元兰则坐拥数处矿产,可开矿铸铜,亦是富甲一方。天下人的谋生都握在高家手中,他们又怎会不权及至尊?

但是唐乾本日被高展明激得不得不将账簿送来,内心正憋着火呢。他静下心细心想想,高展明激他的话可谓步步为营,他这个外甥畴前可没有如许的心计城府,俄然之间说要查账,想必是背后受了甚么人的调拨。那人不是刘大就是高天文,想是对他起了狐疑,总之必然是高家那边的人在闹鬼!既然高展明要查,那就让他好好查,必须趁这个机遇杀杀他的威风,若不然,指不定今后他还要如何发作呢!

唐乾恨得咬牙切齿:还会有谁?高展明必然是受了高家那些人的教唆,才会布下这个局来查他!该死的高家人!他们唐家和高家攀亲,他没沾上光大富大贵也就罢了,现在好轻易弄些银子,高家的那些混账竟然还教唆高展明来翻他的底!

唐乾连连点头,对付道:“好,好!”

高展明又向唐雪道:“娘,你说呢?”

唐乾心想,高展明连帐都没看,想是底子看不懂,连如何动手都不晓得。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你尽管问,娘舅晓得甚么,全都奉告你。”

高展明合上帐本,不再提票根的事,俄然话锋一转,问唐乾道:“娘舅,明儿另有一事想就教。不知我们家的吉利玉铺首要有哪些玉器?”

高展明不紧不慢地捧起茶碗喝了一口,道:“明儿有些不明白的处所,想要就教娘舅。”

高展明不慌不忙道:“娘舅,我毫不是思疑你。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子的情意,我都是看在眼中的。只是我们毕竟家大业大,你一小我筹划,便是有四双眼睛也看顾不过来。那些该死的主子,公开里拆台,暗里做买卖,还觉得能瞒天过海。我狐疑你也是让上面的主子给骗了。娘舅,你说是不是?”

高展明道:“我们家首要的财产是甚么?”

唐乾面上一抽,干笑道:“明儿,你常日不睬家业,是以不知此中原因。近两年来,买卖愈发难做了,再加上家中困顿,贫乏银子周转,为了保全首要的运营,我和你娘不得不卖了几处财产。地步铺子少了,账簿天然也就少了。”

高展明道:“有没有红珊瑚?传闻近年官方正风行这个。”客岁端五,高太后领着天子的一众嫔妃泛龙舟游御河,高太后戴了一套红珊瑚金饰,华贵不凡。那以后,红珊瑚便在官方风行起来,从达官朱紫的夫人到官方女子都竞相佩带珊瑚金饰。红珊瑚的代价被敏捷炒了起来,竟比翡翠还贵。

唐乾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高展明嘲笑道:“是谁教我的又有甚么要紧?莫非我还说错了不成?”

高展明道:“咱家的铺子里没有吗?”

高展明底子就不消细看账上的内容。他只对了几个数字,就晓得这里的帐满是假账。每本账簿的封面上都有起止年代的记录,他方才翻了翻,发明前几年的帐本较为详细,一个月起码就有两三本,而近两年来,三五个月的帐都合计在一本簿子上了,而本年的帐则一本都没有!启事很简朴,之前唐乾是要把帐本送到府上来公检的,是以即便做假账也得做的详确些才是。而这两年,他已经压服了唐雪再不消把帐送来,省下了很多做账的工夫,是以做出来的假账也就粗糙滥制了。

唐乾一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甚么?”

实在玉石铺子里确切有做红珊瑚的买卖。红珊瑚买卖恰是利润高的时候,谁不想占一笔?但是唐乾不肯给高家分利,是以买卖是他暗里里停止的,报上来的帐上并没有红珊瑚买卖的款项。

唐乾被高展明一番话架在杠头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道:“是……只是铺子里的细账,整齐了缴上来需求好多光阴,一时半刻怕是……”

高展明道:“明日。明日娘舅可必然要让人把账簿送来。明日是我最后一天假,也是那些蛀虫活命的最后一天。如果过了这时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未几久,两箱帐本被便送来了。唐乾笑道:“都在这里了。”

他这话话中有话,唐乾却没能听出他话中的深意,面有得色道:“不辛苦,为了你们娘俩,如何能说辛苦!”

高展明听了这姐弟俩的话,心中只是嘲笑。嘴上的体贴,谁不会说?首要的是,唐乾曾为他做过甚么?怕是除了图谋他家的财产,其他甚么也没做吧!他现在祭出亲情来唬人,唐雪会上他的当,本身可不会!

唐乾忙道:“本年只过了四个月,帐本到年关还要合计一回,是故没有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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