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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科幻末世 >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 第119章 一二三

第119章 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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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侯爷担待,你和二弟的事绝连累不到我。你且放心吧。”怀化大将军附在宣威侯耳边快速低语,然后追着神威侯的背影消逝在夜幕中。

宣威侯立时瘫软在地,见皇上走过,赶紧叩首告饶。

用刀架住他脖颈的两名侍卫早已汗流浃背,胆儿都快裂了,就怕手一抖又伤着龙体。

“奉皇上之命缉捕乱臣贼子。”谢安阴沉一笑。

九皇子正要开口,五王爷乌青着脸大吼,“够了!你他娘的是夺位还是开堂审案?唧唧歪歪何为!”

一向闭眼假寐的太上皇这才悠悠转醒,感喟道,“老三,下退位圣旨吧,好歹给本身留个脸面。”服侍在他身侧的太皇贵妃忙命人摆上文房四宝与明黄锦帛,又拿出本身亲手缝制的龙袍,替九皇子披上,眼中的忧色将近溢出来。

五王爷亦步亦趋跟在前面。

“不忙。”证圣帝缓徐行下龙椅,笑得云淡风轻,“朕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叛变朕。等下了鬼域,也好晓得找谁算账不是?”

“安儿?是你吗安儿?”老封君杵着拐杖跨出房门,脸上老泪纵横,“九王爷败了?我们家破了?”

贾环鬼怪般飘畴昔,拽住他头发将他往地上撞,一下一下毫不手软,神采非常狰狞,“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扇过巴掌。你是第一个!以是恭喜你,三爷我将送你一个‘生不如死死去活来’大礼包!惊不欣喜?嗯?”

“那是天然。来人,送太上皇去熙和园。”证圣帝抛弃酒杯,大声命令。

“我也很吃惊呢。”贾环搓搓手指,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你晓得。

架住证圣帝的侍卫也一样跪下,口里告罪不已。证圣帝抛弃御笔,走到环儿身边替他擦拭嘴角的鲜血,越来越紧绷的面庞明示出他暴怒的表情。

证圣帝这才发明她,一步一步走畴昔,哈腰问道,“你可曾记得朕母妃是如何亡故的?可曾记得老五如何中毒?可曾记得朕十岁那年为何沉痾不起差点丧命?可曾记得朕宫里那些掺了毒的苏合香?”

谢安正欲推开她,老封君却俄然一拐杖抽畴昔,直将她抽得头破血流,鼻血迸溅方罢休,仰天长哭,“不法啊!娶了个蠢妇,又养了个孽子,终是害了我谢家啊!”

贾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证圣帝狠狠刮了老五一眼。

赵姨娘立马推开大门,欢乐道,“环儿,你可算是返来了!没事吧?没伤着吧?”边说边在他身上四周摸索。

王府,方氏命人将廊下灯笼全都扑灭,站在厅外几次伸长脖子了望。

“返来了。”贾环伸开双臂抱住她,眼中的赤色缓缓退去。

五王爷冷冷瞥他一眼,不说话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举起酒壶,将冰冷的酒液缓缓浇淋在神威侯发顶。

“写个屁的退位圣旨。你还演上瘾了不成?”一道冰冷的嗓音俄然响起。

太上皇也曾受过世家辖制,也曾被四大异姓王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从不敢鼓起剪除他们的动机。因为他晓得本身绝没法成事,没准还会断送塗氏百年基业。可看似最为刻薄,最为仁和的证圣帝却做到了,且不费吹灰之力。今后今后,谁也不能超出于皇权至上,逼真的实现了那句话——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

证圣帝宠溺一笑,走畴昔将他额前的乱发别到耳后,细细叮咛,“你想拿便拿去吧。神威侯府还被老五派兵围着呢,赵夫人必然吓得狠了。这几盒药材跟珠宝你且带归去,便说是我给她压惊的,叫她勿怪。”

正如证圣帝所言,五王爷要资格有资格、要兵权有兵权、要才气有才气、要出身有出身,各方面皆远胜于九皇子。故而在九皇子内心,五王爷一样是他的威胁。

九皇子定了定神,大步走到神威侯跟前,狠狠一巴掌抽畴昔,“贾环,不是说要陪朕玩么?朕今后好生陪你玩,玩到朕纵情为止!”

九皇子看看瞋目而视的证圣帝,又看看容色阴沉的五王爷,噗嗤一声笑了,“神威侯旁的本领没有,勾搭男人的工夫倒是一等一。瞧瞧,不过扇一巴掌,两位皇兄便要找朕冒死呢!”

想到这里,他启唇而笑,冰冷的眸子渐次染上一层暖意。

九皇子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为了稳住五王爷只得咬牙忍耐,心道等老五厌了,朕再来清算你!取出帕仔细细擦拭手掌,他朝龙椅上的证圣帝走去,“三皇兄,你也该下来了。”

几名流兵架起梯子,将门梁上的烫金匾额摘下,换了一面更大的,上书‘定国公’三字。

证圣帝单手支腮,淡然核阅堂下的众生百态,心头俄然涌上一种百无聊赖的感受。倘若这人间没有环儿,该是多么无趣?

太上皇与太皇贵妃先是怔愣,随即惊诧,等回神的时候,脖子已被锋利的刀刃架住。

白日便被接回府中的嫡长女王熙慧拍抚她脊背笑道,“母亲莫急,父亲很快就返来了。过了今晚,我们的好日子便到啦。”

贾环蓦地闻声这等惊天奇闻,一口老血呛进喉管,捶着胸口咳嗽起来,内心悄悄骂道:好你个塗阙兮,本身生不出儿子,却推说为我守身,为我断子绝孙,害我惭愧了大半年。你好!你好的很!

“太吵了,从速押下去。”证圣帝按揉眉心,徐行走到太上皇跟前,道,“父皇,这里环境喧闹,你还是先回熙和园吧。”

这大略便是做帝王的最高境地吧?

“吃吃吃!”宣威侯夫人赶紧捞起牌,笑道,“公然是我的好儿子,晓得心疼母亲!”

“嗯,持续清理皇城,莫要让四王亲眷跑回属地去。”证圣帝容色冷酷的摆手,正要摒挡太上皇,却见已然出去的神威侯又转返来,扬声道,“王子腾的脑袋,我可先取走啦!”

“安儿,老祖宗对不起你啊……”两人的声音越去越远,只留下谢晋母子两抱成一团瑟瑟颤栗。

“吵甚么吵!活腻歪了?”谢晋靸鞋出去,看清举着火把,走在抢先的将领,面色大变。

贾环撩了撩眼皮,很有些不屑。

没几下,九皇子便头破血流,气味奄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五王爷也冲上去,好一番拳打脚踢。

这两个整天就晓得打打杀杀,何时能长进点儿?证圣帝按揉眉心,道,“老五,环儿,把这贼子与四王八公带下去严审,凡是参与谋逆者,宁肯错杀也不放过,九族亲眷尽皆押入天牢等待发落。”

抛弃帕子,他冷声命令,“来人,将塗修齐押入天牢!”

贾环抛弃酒坛,嘲笑道,“本侯替皇上诛杀乱臣贼子,何罪之有?!太上皇,你且先想想如何自保吧。”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证圣帝低低笑起来。

证圣帝仰首大笑,心中郁气、杀意、肝火,尽皆消逝,捏捏他鼻尖道,“抄家的时候自个儿留些好东西,不需入册。去吧,早点完事早点歇息。”

九皇子公然不再热诚神威侯,哈腰拍打他脸颊,笑道,“贾环,闻声了么?可贵五皇兄对你痴情若此,今后你可得把他服侍好咯!”

五王爷带来的兵士竟然齐齐背叛相向,将堂下膜拜的群臣团团围住。

太上皇先是错愕,随即嗤笑起来,“没想到朕竟被你们骗了那么多年!老九那些运营,你也早就晓得?你用心听任他便是借秘密肃除世家与异姓王?”

贾环对劲的睇他一眼,冲怀化大将军勾勾手指。

却见火红的朝阳突破云层投下一柱光芒,朝服上沾满血滴的贾环一步一步款款而来,兵士们纷繁垂下剑戟,半跪施礼。

贾环丢开九皇子脑袋,拿起一坛烈酒倾倒在他血肉恍惚的伤口上。要死不活的九皇子当即收回凄厉的尖叫,抱着头满地打滚。

五王爷劈手夺过酒壶,沉声道,“老九,你够了!你向本王承诺过,只要本王帮你夺位,便把环儿交给本王措置,且毫不伤他分毫。你若毁约,本王也能随时窜改主张。”

贾环低头,粉饰眸子深处翻搅的滔天杀意。座下被刀架住的几名武将都是他的亲信,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幕,差点没把满口钢牙给咬碎。

五王爷趁机又踹了几脚,直将九皇子踹飞出去。

五王爷明知环儿早有防备,中毒甚么的都是作假,却也见不得他嘴角不断往外渗血,更惊骇他记恨本身,谨慎肝一紧一缩,抽痛的短长。

两人这才调休,叫来几名流兵将奄奄一息的九皇子抬走,又将堂下哭天喊地的四王八公押入天牢,留下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仓促不定的跪在原位。

证圣帝这一问,倒正中他下怀,看也不看五王爷,朗声开口,“三皇兄竟不晓得么?多亏你母妃下的好药,倒是损了五皇兄精元,这辈子再也没法具有子嗣。”不能繁衍皇室血脉,这皇位天然轮不到他来坐。

“老九,而敢!”两道肝火勃发的声声响彻大殿。

紧跟厥后的宣威侯夫人一下瘫软在地,又踉踉跄跄爬起来撕扯谢安,骂道,“必然是你害的,必然是你!你见本身不能袭爵就想着把咱家毁掉,你好暴虐的心机!”

“用心点,我可要吃牌啦!”宣威侯夫人拍打他胳膊嗔道,“不消看了,太上皇、五王爷、九王爷、四王八公,这么多人结合起来还何如不了一个证圣帝?谈笑呢嘛!你果然与九王爷说好了,即位后封你为銮仪使?”

“你,你们这是干吗?”方氏尖声喝问。

“安儿,你可要救救为父啊安儿!谋逆乃诛连九族的大罪,为父如果倒了,你也逃不掉哇!”宣威侯吓得神魂俱裂,瞥见带领兵士仓促走入大殿的怀化大将军,赶紧大声求救。

一向云淡风轻的证圣帝这才惊跳而起,通俗的眼底燃烧着焚天怒焰。所幸用刀架住他脖颈的侍卫反应活络,缓慢将刀刃抽离,不然他主脉都要被堵截,落得个血尽而亡的了局。

五王爷内心苦哇,恨不能立时给环儿跪了,偏生戏没演完,还得装出一副狂傲的模样。

“嗯,说好了。”谢晋得意一笑,翻出一张花牌。

他每问一句,太皇贵妃便抖上一抖,不敢置信的问,“你,你全都晓得?”

“你们干甚么?想造反吗?”九皇子指着四名侍卫怒声喝问。

“堵上嘴带走!”年青将领不耐烦的挥手。

谢安忙拦住她,硬将她带出去,低声安慰,“老祖宗您保重。谢家另有我呢,毫不会倒的……”

几名宫人赶紧围上来,将神采寂然的太上皇抬走,留下太皇贵妃躲在榻后瑟瑟颤栗。

贾环的脸被抽歪畴昔,惨白至极的脸颊敏捷浮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发丝狼藉,浑身有力,看上去非常狼狈。

“贾环,停止!你竟敢打杀皇子,朕要诛你九族!”太上皇声嘶力竭的吼怒。

“你与老五早就联手了?甚么时候?”太上皇挥开宫人,颤声扣问。

老封君俄然抛弃牌,烦躁不安的摆手,“不玩了,我感觉胸口闷得慌。”

世人定睛一看,却见神威侯缓缓抬开端,拂开粘在额前的湿发,暴露一双杀意翻滚的血红眼眸。他曲指悄悄一弹,架在他脖颈上的钢刀便断成两截,叮铃哐啷掉在地上。两名侍卫赶紧退开几步,跪下叩首请罪。

证圣帝悄悄拍抚环儿手背,挑眉问道,“朕母妃下的毒?你有何证据?”

方氏心不在焉的点头,正欲转回厅中稍坐,却听喧闹的马蹄声逐步逼近,又有人大力轰击府门。她提起裙摆仓促跑到门口,就见很多黑影跃上墙头,搭在弦上的箭矢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败了,破了。”谢安点头,伸手扶她,“今后您便跟着我与娘亲,我们替您养老送终。莫怕,这事连累不到我半分。”

方氏定睛一看,眸子凸了凸,缓缓软倒在地。

“让朕想想,”证圣帝在龙椅上坐下,本身给本身斟了一杯酒,追思道,“约莫是七岁那年吧,时候长远,记不清了。”

思及此处,太上皇闭了闭眼,感喟道,“老三,你确切比朕强。”

“皇上?哪个皇上?”谢晋疾步退后,语无伦次的问。

“你,你怎来了?”他眼睛死死盯住对方手里紧握的沾满鲜血的钢刀。

曹永利捧着几个锦盒躬身上前。

“你他娘的连龙袍都穿上了,还美意义说别人造反?”五王爷箭步上前,将他从龙椅上扯下。

几名宫人一拥而上,将大喊大呼痛哭流涕的太皇贵妃押下去。

九皇子见他到了这时候还对本身呼来喝去,没有半分尊敬,内心非常不虞,面上却涓滴不显,忙拱手笑道,“皇兄千万莫恼。等朕有了子息,今后必然过继一个给你,还将你的王爵改成世袭罔替,子子孙孙生生不息。如此可好?”

“你闭嘴!倘若不是你无能,偏又心大,如何会去交友五王爷与九王爷?如何会撺掇你爹揽上这杀头的大罪!孽子,你还死不改过!”老封君一边用力抽打谢晋一边嚎啕大哭。

京中一夜乱象,目睹天空出现鱼肚白,府外的兵士还杵在原地纹丝不动。赵姨娘急了,隔着门缝偷偷往外看。

宣威侯起首跪下叩首,口里三呼万岁。王子腾也越众而出,跪于堂下。四王八公见了纷繁出列表忠心。不过少顷,朝中重臣便跪了十之三四,一些扭捏不定的中立派见证圣帝局势已去,也接踵臣服。

因全城戒严,又有很多兵士举着火把在各大抵道穿越,呼喝声不竭,闹得百姓惶惑不成整天。

怀化大将军理也不睬,只跪下复命,“启禀皇上,龙禁尉、御林军已经伏法。”

跪在殿中的朝臣们这才见地到皇上的可骇之处,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一样,另有几个眸子一翻,晕死畴昔。告饶声、叩首声、牙齿打斗声,不断于耳。

谢晋与宣威侯夫人正欲开口安抚,却见窗外俄然亮起一排火把,更传来丫头婆子的尖叫。

“天然晓得。多亏了他,朕在闲暇之余很得了些兴趣。”证圣帝一边把玩酒杯一边淡然开口,“这天下不是世家大族的,更不是异姓王的,而是朕的。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朕早厌了他们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只等着这一天呢。向来只要朕将人玩弄于股掌,何曾被人威胁辖制过?弹劾、罢朝、谋逆,他们既然自寻死路,朕便送他们一程!”

一刻钟后,十之五六的官员都已归顺,剩下的多是神威侯的亲信与证圣帝的拥趸。这些人尽皆被兵士团团围住,有力抵挡。

贾环甫一踏出宫门便快走两步,追上被兵士羁押的王子腾,二话不说便将他脑袋砍下,然后拎着他头发扬长而去。

堂下众臣纷繁露犯错愕不已的神采。

“朕天然晓得。”证圣帝掐住太皇贵妃脖子,一点一点用力,见她神采涨红,眼球暴突,死力用口型说着饶命,忽而诡异一笑,将她扔到堂下,取出帕子擦手,“杀了你,倒是脏了朕的手。且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活得长悠长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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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觉得老封君说得孽子是谢安,忙扑畴昔抱住她腿脚,求道,“老祖宗,您救救我!谢安向来嫉恨于我,这是要公报私仇了!”

“好,且让你死个明白。三皇兄,不是朕说你,这个天子,你当得太失利了。”九皇子傲然一笑,稳稳铛铛落座龙椅。

“公然是乱臣贼子,竟不识得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到这里并不算真正的结束,另有三小我的豪情纠葛,一些人的运气,贾府的终究了局要交代。我会持续日更番外,有虐渣,有甜美,有细水长流的小幸运。

“奉皇上之命缉拿乱臣贼子。”大门被圆木撞开,一名年青将领信步而入,将一个血糊糊的东西扔畴昔,“这是贾侯送与府上的礼品,还请收好。一年之约已然践诺。”

王熙慧退后两步,捂着脸惊叫,“啊!父亲,你们杀了我父亲!”

太上皇悚然一惊,顿时哑了。

宣威侯府,谢晋正陪着母亲与祖母玩花牌,时不时转头朝窗外了望。

证圣帝环顾堂下,将一张张或调侃,或仇恨,或冷嘲,或怜悯的脸刻进脑海,兀自点头低笑半晌,这才一步一步走上前,拿起御笔。

注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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