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认作夫妇
像是……沈叙白。
林秋棠福身点头，“多谢公子送我回府，公子慢走。”
她站在原地看着沈叙白的身影消逝在拐角处，一回身便看到林蓁蓁在一旁掩唇轻笑。
“周夫人？”林秋棠坐在玫瑰椅上吃着蜜饯压着口中药的苦味，随口道，“这么晚了周夫人出去干吗？”
待到反应过来，沈叙白后撤一步，“林女人，是鄙人冒昧了。”
沈叙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指尖伸直，犹能感遭到指尖残留的温度，与林秋棠靠近时身上的香气。
夜间林秋棠模糊听到了窗棂前收回了响声。
她下认识摸向了枕头下沈叙白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展开眼就看到窗前立了一道身影。
青玉阁内，众丫头瞧见林秋棠返来这才放了心。
这夜色藏住了林秋棠凝重的神采，她俏声冲林蓁蓁道，“如果金公子有空，阿姐可请他来京中玩耍，也好将他举荐给我和大哥。”
她悄悄抚过簪身，眸中记念之色化为莹莹清泪染上眼眶。
林秋棠点头，推开青玉阁的门后又停下喊了林蓁蓁一声，“阿姐。”
那小贩脸上堆上笑容，“女人目光真好，这兔子灯但是内人亲手所做，不贵，只卖十文钱。”
她眨了眨眼睛再度看畴昔，却发明那处只要一棵垂柳，并未有人影。
沈叙白与林秋棠四目相对，又仓促移开视野，只是这灯笼催人羞，两人皆红了面庞。
这玉簪……她宿世也收到过，只是因李少俞介怀这一支玉簪，她便将这玉簪安排在嫁妆的最底层，向来都没有戴过。
林秋棠一脸的不解，刚一转头，身影立马被覆盖，贴上了沈叙白的胸膛。
他拿着那灯笼跟在林秋棠身后，不声不吭，只时不时地看看林秋棠，又看看地上兔子灯的倒影。
林蓁蓁早就已经等在府门前，看到林秋棠她担忧的心才落回原地。
娇软入怀，模糊还能嗅到女儿家身上的淡淡的脂粉香气，沈叙白僵在那边，手中的兔子灯因怕磕碰到林秋棠高高提着，淡黄的光晕落在两人的面庞上绯红之色愈发的较着。
她本就貌美，这玉簪又为她添了几分灵气，两相辉映，自成绝色。
沈叙白停在林秋棠身后，目光刚落在那兔子灯上，又听那商贩笑着道，“这位公子，既然你家娘子这般喜好，就买一盏送与她吧。”
沈叙白瞧着，脸上也暴露笑容，紧攥的手渐渐松开，耳垂爬上可疑的绯红。
一刹时东风夜放，火树银花。
露秾走在背面，不经意的向着门外看了一眼，却模糊瞧见了一个熟谙的身影。
沐浴过后，林秋棠便歇下了。
“是。”
“天气渐晚，我送女人回府吧。”
到了青玉阁，林蓁蓁愣住脚步，拍着林秋棠的手道，“本日天气已晚，阿姐归去还要给时年复书，就不出来了，小妹早些安息。”
“多谢沈公子。”林秋棠转过身去，压下心中悸动，提着灯笼徐行向前。
“小妹怎的现在才回？让阿姐好生担忧。”
林秋棠心中格登一下，那人的面庞埋没在黑夜中看不逼真，身形却透着一股子熟谙。
林秋棠握上那黑木做的提竿，掌心不经意的蹭到沈叙白的手。
肌肤相触，沈叙白松开提竿再次后撤一步，只感觉指尖的温度烫进了心底。
但即便如此，在她嫁给李少俞的第一年，这玉簪还是被李少俞发明了。
两人各生心机，穿太长街，路过两颗老槐树，终究停在了林府门外。
她嘀咕一声，踏过门槛，“奇特，莫非是我看错了？”
灼灼光辉下，林秋棠与沈叙白一前一后走在长街。
林蓁蓁笑着应下。
露秾跟在林秋棠身后，纠结道，“蜜斯，奴婢方才在进府时，仿佛看到了周夫人。但是天气太暗，奴婢也不肯定有没有看错。”
她记得那一日李少俞发了好大的火，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还将这玉簪摔的粉碎。
“后日我的册封礼，也可请金公子前来共饮一杯。”
但是沈公子，毫不会做出此平分歧端方之事才对。
林秋棠点头分开，沈叙白站在原地游移半晌，还是放下一块碎银，买走了那兔子灯。
露秾吹了烛火后便去了外室地塌上躺着，不知不觉间月上柳梢头，困意袭来。
从回想中抽离出来，林秋棠将那簪子拿起簪在发上，泪眼盈盈地看着沈叙白：“多谢公子，我很喜好这玉簪。”
沈叙白在一旁看着，拱手施礼，淡然开口，“既如此，鄙人便先行辞职了。”
天气暗淡，长达数里的长街缚了灯山彩楼。灯楼高达数丈，轻风拂过，仿佛银河倾倒。
露秾转头望了眼，掩唇轻笑，戳了戳林秋棠，表示她转头看。
门路两侧的商发卖力的呼喊，林秋棠在一家卖兔子灯的小摊前停下脚步，伸手拿起一盏花灯。
“阿姐~”林秋棠娇嗔着挽住林蓁蓁的胳膊，姐妹二人一起笑着走进府中。
林蓁蓁停下，回身笑着问，“小妹另有何事？”
候在一旁的半夏回道，“盯下落雪院的奴婢来传话，说是明天周夫人出府多次呢。”
他悄悄弯着身子拱手作揖，手中兔子灯刚好去了林秋棠手边。
她眼尖的发明了林秋棠发上戴着的紫髓玉簪，惊奇的掩唇打趣，“这簪子可不常见，沈世子果然是故意了。”
林秋棠笑着放下兔子灯，与商贩解释，“您曲解了，我与他不是伉俪。”
半夏端来汤药给林秋棠喝下，冬雪去烧水，满月与秋分去清算汤池筹办为林秋棠沐浴。
林秋棠拧着眉心，“明天找些人在府外候着，盯紧周夫人和周悄悄的行迹。”
林秋棠翻开那锦盒，入目便是一支上好的紫髓玉簪，簪身上雕镂着栩栩如生的胡蝶玉兰，自有清丽脱俗的气质。
“我看人从未出错的呀，”那商贩挠挠头，连连拱手，“真是不美意义啊女人。”
林秋棠没有推让，“多谢公子。”
“看小妹这杏眼桃腮中尽是羞怯，想来本日与沈世子的相处，非常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