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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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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你们还没起来时,我就把面下成一个个剂子,然后都搓成颀长的条,上面刷了油,用油布盖着饧好。”

“一来二去的便请了媒人来讲亲,道那小伙子家原是南边的,因父母双亡到北边来寻亲,亲没有寻到,却也不筹算再归去,就在不远处的双台镇安下了家。现在父母的孝期已满,恰好结婚。”

“多练练就好了,”大姑就又奉告她,“这是酥麻花,另有脆麻花,那样的话就要多放酵面少放油,别的都一样,炸出来是脆的,也很好吃。还能够在麻花上面沾了芝麻再炸芝麻麻花,多放鸡蛋做蛋酥麻花,传闻另有面点师能将豆沙馅放在麻花的面中,炸成带馅的麻花呢。”

宁婉揪下一块,也不顾烫放到口中,吸着气吃了下去,“真酥!真香!真甜!”

女人们就是如许,提及这些闲话非常热情,大师便又从小王掌柜说到了县城里的几个大户人家,此中就包含赵典史家。宁婉在一旁听着,晓得这些传言有真有假,倒不成不信,也不成全信,是以更是只听不说。而大姑她们几个只当她不认得这些人罢了。

宁婉实在就是想把喜姐将来的故事讲出来,让大姑她们听了心生警戒,是以才一个劲儿地往梨树村上引,现在就说:“固然不晓得究竟是那里的,但一定离得远。”

宁婉内心俄然一动,就说:“我前些日子去虎台县,听人讲了一个故事,也很成心机,不知你们听过没有。”

喜姐就想到了她刚才讲的故事,“世上哪有那么多贼呢?不过是百年难遇的罢了,总不成因为出了一个贼,就再不嫁外村夫了!”

甚么事都是看着轻易做起来难,在大姑手中非常听话的面到了宁婉这里就不诚恳起来,颀长的面断了两次,两根又不肯合在一处,还好有大姑帮手重新玩弄一回,终也成了一个麻花进了油锅,炸好了竟也似模似样。

大嫂也问:“那可如何办?”

宁婉就说:“我正想学做麻花儿呢。”梨树村种麦,家家常吃面食,大姑嫁到了这里,也做得一手好面点。特别是这炸麻花儿,非常地香酥适口,宁婉一贯最喜好吃的,她也至心想向大姑学呢。

宁婉从速说:“我家里人少,上面又没有兄嫂,我天然就要多干点活儿了。”

乌黑的麻花进了油锅便渐渐收缩起来,色彩也变了,直到变成金红色,这时候大姑就用笊篱捞出来放在一旁的盆中,递给宁婉,“你尝尝。”

喜姐只当她被本身问住了,反来开导她,“婉儿,我们两个论品德论才调论边幅,不比县城里富朱紫家的女儿差,将来天然不能嫁给本村里的农家男人,就算不嫁到县城里,也要嫁到镇子上去!”

大姑便叹道:“这家的女儿可真是落到火坑里了!”

眼下离喜姐儿的婚事还早着呢,乃至那几个贼此时也一定到辽东呢,但是宁婉先把这段事当闲话讲了出来,为的就是给大姑提个醒儿,将来喜姐儿再不至于出嫁没几年就回了娘家。

宁婉却没想这么远,只得吱唔了一声,“不管嫁到哪儿,品德是第一名的。”

宁婉就笑,“我现在的技术只能一个个地炸了。”

“现在烧了油锅,看油有了七成热,便能够麻花放出来炸了。”说着,拿起两根搓好的长条面,将它们搓得更细更长,并搓上劲儿,然后两根并在一起,这两根长条面就像搓绳普通绕到了一处,然后大姑就将这根面绳折成三折,再拧上劲儿成了一根麻花儿。说着仿佛很庞大,实在就是几下子,麻花便做成了,然后投到了油锅里。

然后就讲了起来,“这个村庄里有一户人家,固然是农户,但是日子过得倒也充足,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都娶了亲,只剩下一个小女儿,又无能长得又美,家里爱如珍宝,早早备下了嫁奁。”

“那是天然的,”大姑说:“出一家门再进一家门,那里能轻易?”

不料喜姐笑了一声说:“婉儿,你将来必不能嫁到你们家的村庄吧!我听我娘说要在我们村里帮你说一门亲呢。”

大姑便已经听懂了,“这婚事可有甚么不对?”

是以宁婉便又说:“可就是将人接了返来,这女儿平生也毁得差未几了,再嫁竟非常地艰巨。”

宁婉一向在想喜姐的婚事,再没想到她竟拐到本身身上,一时竟真不知说甚么好了。三家村年青人未几,自已又是想将百口搬走的,果然从没想过要嫁在三家村里。

“婚事仓猝办了,这家的小女儿嫁畴昔没多久就发明夫婿不大对劲儿,白日里也不见他做甚么谋生,隔上些日子有几小我找上门去,小伙子便与他们黑夜里出门,不定几日才返来,也不说做了甚么,家里的钱倒是不缺的。”

大姑就向几个小辈说:“特别是女儿家,更是要慎重!你们年纪小,有些事看不透,总要爹娘看准了才好,可不能自做主张反倒被骗了!”特别重重看了喜姐和宁婉,她们便都从速点了头。

大嫂二嫂又猎奇地诘问:“厥后那贼如何样了?”

爹过了一会儿才返来,本来他比宁婉起的还早,但开城门时就进了虎台县,把山货送了重新折回了梨树村。

这时大姑早又做了一个麻花放到锅里炸着,“你也尝尝,做坏了也不怕,大姑再重新把面揉好。”

宁婉就说:“先前也不是非常必定,这女儿固然感觉分歧常理,但还暗自往好处猜想,或许是做些偏门的小买卖甚么的。过了两年有一次听了那些人在一处喝醉了暴露话来,才晓得被骗了。又不敢大张旗鼓地说,只得想体例悄悄奉告了娘家人。娘家既不能将女儿留在火坑里,也不敢直接报了官,只怕获咎了恶人,一时竟非常地难堪。”

宁婉嫁到赵家后听赵太太讲过女德女戒之类,又晓得本来朝廷还会给守节的女子旌表,但是她本来出身农家,倒也不似从小习过女四书的人,并不感觉再嫁就是不对,但是再嫁比起一嫁难很多,这总归是究竟。

“不错,恰是个贼。他们一伙人在关内被官府通缉,便逃到了辽东,分头住了下来,常日并不来往,但是过日子老是要有用度的,是以便也会聚起来做一桩案子得了钱罢手,再没钱时还是要再做的。”

“那贼天然被人捉了,又将关内的案子也翻了出来,判了流刑送到了多伦台站效力去了。”当年那伙贼自喟手腕高超,竟到了虎台县里徐老知府家中行窃,大大地丢了钱县令的面子,付捕头也因捕贼倒霉,刻日内未能破案被打了几次板子。最后还是瘸子将军带人设下了钓饵将他们一网打尽,恰好多伦台站一向缺人,便送去放逐。

大姑见她果然想学,便道:“那你换一件喜姐的旧衣裳再来。”

黑暗中,喜姐就又笑了,“人家都说‘男当下配,女望高门。’女儿家天然要向上嫁的,你不嫁在三家村是对的。就是我娘和贤姐姐、清姐姐也不是嫁得更好吗?我还听我娘说,当年三家村里也有想娶我娘和两个表姐的,只是她们都不肯意嫁你们本村人。”

“那爹和我就有口福了。”宁婉笑着,内心却俄然感觉大姑真好强,一大夙起来炸麻花,中午又要烙锅贴,仿佛在奉告本身她也会做很多好吃的!

当年喜姐遇人不淑,大姑恰是想尽体例把她接了返来,若非如此,那伙贼人被拿住时,喜姐儿也免不了被当作贼人家眷被拘到县衙里,乃至还会一起放逐多伦。

早餐天然就是麻花,大姑又用黄瓜鸡蛋做了汤,大师吃着香喷喷的麻花,再喝一碗汤,宁婉就赞,“这早餐真好吃,我回家了也炸了给娘尝尝。”

大姑就说:“这一带满是种麦子的,一定是我们村的。”

就似喜姐儿,只是运气不好被人骗了,总不成年青轻地便在娘家守着,且将来父母老了又如何办呢?天然是要再嫁出去的,但是再想嫁到夫君有多难她但是亲眼看着的。大师都是女子,天然明白,便都感慨起来,“这嫁娶之事,必然要将对方家里细细访个明白才好!”

宁婉就又说了下去,“有一天下了大雨,一个本土小伙子从村里路过,便借住到这家躲雨。雨天无事便在一处说话,这家的小女儿见小伙子长得姣美,行事又风雅,便有了几用心机,偏巧那小伙子雨停以后没几天又来了,本来他也对这家的女儿上了心机。”

公然大姑看了儿媳妇买返来的东西,点了点头,向宁婉说:“前次我回娘家,吃了你包的排骨饺子,返来就向她们说有多好吃,今个儿也让你尝尝大姑烙的三鲜锅贴。”

大师便笑,“你讲了我们听听。”

大姑家的嫂子就笑着说:“倒是与我们家一样的人丁呢。”

大姑就说:“你娘有你,可真是纳福了!”又似成心偶然地看了一眼喜姐儿。

大姑便仓猝道:“那也总要想体例把女儿接返来!”

再做了几个,毕竟熟能生巧,宁婉便能做出与大姑差未几的麻花了。

毕竟在别人家中,第二日宁婉一早就醒来了,见大姑正和面筹办炸麻花儿,便也畴昔帮手。大姑从速把她赶归去,“这身衣裳经不起揉搓,厨房里又是油又是灰的,千万别弄脏了,你去跟喜姐儿说话儿。”

宁婉就说:“传闻是虎台县外不过远的一个村庄,家家都种麦子,日子过得不错。”然后就本身笑道:“竟像梨树村呢!”

“恰是!”宁婉便点头说:“这家人家见小伙子样样都是好的,也去了双台镇看了小伙子新置的屋子,便应下婚事。又因小伙子一人在这里,家里连个办理衣裳饭食的人都没有,急着结婚,便允了在两个月内办好婚事。”

午餐天然是在大姑家吃的,却把大姐夫一家都请了过来,只要万婆婆要帮手照顾小孙子与坐月子的大姐留在家中了。

大姑就说:“我们自家做没有那么多油,是以渐渐一个个做一个个炸,大户人家的厨房里是要烧一大锅油的,一次炸十几二十几根麻花,当时手脚就要快了,不然有下油锅时候差太多,有的焦了有的还没熟呢。”

正说着,两个嫂子返来了,本来她们一大早去虎台县里买东西去了。昨日在大姐夫家里吃了饭,明天大姑必然是要接待爹和本身的,早餐吃的固然好,但却不算正式的饭菜。

宁婉与喜姐儿住在一处,吹了灯,又说:“实在嫁在本村也满好的,免得像我大姑和大姐似的,回一次娘家要走上一天的路。”本来喜嫁回娘家后,大姑与本身帮她谋算再嫁时曾遗憾过,当年梨树里有一个少年对喜姐非常爱好,且那家人也情愿将喜姐娶归去,还请了人来探口风,只是喜姐儿说因是一个村庄里的便没看上眼,如果当初喜姐儿就嫁在村里,那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的。

宁婉从没想到这一节,再想想自家在三家村里公然没有姻亲,除了宁家二房和三房以外,就是有亲戚干系的也很远了,本来先前宁家大房在三家村里一向遭到架空也有这个启事?是以一时竟想呆住了。

宁婉说了故事,大师又说了些旁的,直到姑父回了家,便各自回房安睡。

宁婉回房找喜姐借了旧衣裳穿了,再到灶间,大姑就教她,“这面是用一半酵面一半面粉合起来的,内里加了油、大碱、鸡蛋、白糖,要用力地揉,揉得非常均匀才行。”

大师便都猜想,“敢情是个贼?或者是强盗?”

宁婉不知应当再说甚么,她总算明白当年喜姐如何就被人骗了。但是幸亏大姑对本身的话还是听了出来的,是以也不与喜姐辩论,“老一辈不是都说谨慎没有过迂的吗?我们也不过闲话儿,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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