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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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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与十六阿哥说完话,落了座,才对曹颙道:“曹颙吗?几年未见。你竟这般大了,那年的伤处,可都病愈了?”

庄席叹了口气:“江南百姓要刻苦了,此人竟美意义弹劾别人。他才是天下一等一地贪墨之人。”说到这里,简朴给曹颙讲了噶礼其人其事。

和硕雍亲王胤禛,不再是阿谁年青皇子,开端有了王者气度。曹颙悄悄深吸一口气。再想起前些日子碰到地年羹尧,他已经去四川巡抚任上了,汗青缓缓地按着既知的轨道行进着。曹寅兼任两江盐政,曹顺短命。曹家的汗青也仿佛没有窜改。莫非,他真要面对早夭的运气。真地一日日走近灭亡吗?曹颙俄然感遭到很压抑。

“回王爷的话,这是托江宁清冷寺里的和尚特制地。”曹颙回道。

直到出了阿哥所十三的住处,十六阿哥才算松了口气,见曹颙也是如释重负地模样。不由得笑道:“我这位四哥,自打我记事就少了几分热气。整日礼斋念佛的,更加冷冰冰的了!”

曹颙点头应了。

四阿哥被十三阿哥的话逗笑了。他也是通达之人,并没有再拘泥此事,又对曹颙道:“那佛香倒是不错,固然看着俭朴,味道倒是极佳,与市道上所购有所分歧,这是那里得的?”

庄席道:“他眼下又参两淮盐运使,捎带令尊和李煦李大人,应还是在投石问路。既然上面那位折子留中,他当晓得圣意,想来应不会持续难堪令尊。如我所料不错,他未撬动曹家,必会来示好,这才真是要叫令尊防备的。只亏空这条,上面是不会查办的,但若沾了贪墨虐民,那但是大罪。”

跟着脚步声响起,门外走进一人,起首入目标就是明晃晃的金黄色蟒袍,石青色织金缎镶边披领与马蹄袖,绣九条蟒,前后摆布开裾。再往上瞧,见那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蓄着短须,面貌清癯,眼角微微下垂。便显出几分深沉,脸上倒是看不出半分喜怒的。

四阿哥见了,赶紧快走两步扶住,眉头却不自发地皱了起来:“太病院的方剂如何还不见效?这都将将两月了,还不见你好些!”

曹颙忙迎了出去,到了前厅,见了讷尔苏,还未及打千儿存候就被他拉了。

曹颙一皱眉,自亏空一出,朝堂上时有弹劾曹家的折子呈现,但都被康熙压了下去。究竟曹家的亏空如何来的,康熙是心知肚明,天然要相护几分。只是畴前多是小小地御史出言弹劾,高层大略都晓得康熙对曹家的恩宠,不会冒莽撞失触这个霉头。此次竟然是江南总督上奏折弹劾……

十六阿哥听得瞠目结舌,那里还想到曹颙小时候竟然遭过如此大罪?等听到曹颙被毒哑嗓子,打折了腿。他已经愤恚得不可:“朗朗乾坤,竟然另有这等恶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王爷,这都是曹颙实心贡献的,是起初就叫人去了茶园那边,特特地留出的几株茶树,并不与其他的混合。”曹颙望着四阿哥,脸上尽是感激与诚心。

庄席闻言,笑了笑,看似并不忧心:“江南不比山西,可不是他为所欲为地。我料他此时正在摸索各方反应,也包含上面那位的反应。从玄月起,他已经连续弹劾了多名所辖官员,安徽布政使邵穆布、江苏巡抚于准、江苏布政使宜思恭,皆是疏参贪婪剥削、调用库银等,上个月十六宜思恭已被撤职。”

十三阿哥拿起小几上的瓶子,递到四阿哥眼下:“四哥,你瞧这是甚么?”

曹颙心道康熙比谁都清楚那银子到底去了那里,他肯认账就好,嘴上则得颂道:“幸得万岁爷知遇明察。”

曹颙沉默。康熙朝虽称乱世,但因为对官员地宽大。使得某些官员已经贪婪到了丧芥蒂狂地境地。难怪雍正一下台就惩办赃官贪吏,如果放纵他们持续鱼肉百姓,只怕乱世也变季世了。只是那群瞎子御史只会当党争的枪杆子也就罢了,本地百姓这般被逼迫,都没有人抵挡吗?

曹颙点头称是。讷尔苏又叮咛了他几句,告别拜别。

而对于曹颙来讲,四阿哥天然不是拯救仇人这么简朴,还是他所晓得的将来的冰脸天子,并且是极不待见曹家的天子。

庄席又道:“现在算算日子,令尊也该出发了,你也不必修书了,且等令尊到了,再细细说与他晓得吧。”

传闻是盐差上的侵用,曹颙顿时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运中军粮饷,最早到天子驻地,解过当时的断粮危局,是以获得天子的喜爱。康熙三十六年授为内阁学士,康熙三十八年授山西巡抚。

*

四阿哥听了这话,不免又看了曹颙几眼:“小小年纪,难为你故意!”

出了宫。回到曹府,用了晚餐后,曹颙去榕院找庄席,同他讲本日见到四阿哥的景象。

雍王爷,就是被封为和硕雍亲王的四阿哥胤禛。早在八年前,曹颙流落杭州时,就是获得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援手,才得以得救的。

*

噶礼其人贪婪非常,审案收贿算是最普通的行动了。剥削火耗中饱私囊在当时赃官里也不算太特别,只是他扣的多了些——四十多万两。令人发指的是,他竟派家仆到平阳、汾州、潞安三府逼迫富民奉送,还常借修解州词宇、寺庙,用巡抚印簿讹诈百姓纳捐!

四阿哥眼睛一亮,看着十三阿哥:“这莫非是十三弟前次赞好用的蛇油精?”

十六阿哥也改了在十三阿哥面前那副皮皮的模样,带着几分拘束与忐忑,他对四阿哥这位兄长始终是怀着畏敬之心的。

四阿哥的神采添了几分暖和,非常慎重地对曹颙伸谢。曹颙忙道是该当的,不敢称谢。心下腹诽,怨不得先人都道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兄弟情深,现在看来半点不假。他特地投其所好奉上的佛香,都没换得这冷四爷一个好神采,可一晓得曹颙给十三送来蛇油精后,冷脸立即变暖脸,有温度多了。

曹颙听他提到江宁昔日,想起本身在骄阳炎炎下将烂桃子骨碌到这位脚下的景象,四阿哥破了那些好人的巢穴后,不嫌肮脏将本身抱在怀中,为本身擦脸的景象……固然事隔多年,但是各种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贰内心由衷感激,对这位将来天子的害怕就减了几分。朴拙地谢道:“多谢王爷垂问。曹颙尽好了!”

曹颙内心想起多年前,四阿哥援手相救后,对他与萍儿两个都很暖和体贴,固然没说甚么话,但是绝对与冷冰冰扯不上干系。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四阿哥,但是曹颙心中还是有些严峻。毕竟当初得救时他口不能言,和四阿哥并无言语交换。固然八年前,四阿哥是位语气驯良、神情暖和的年青皇子,但谁晓得他现现在是甚么模样呢?何况康熙还曾给他下了“喜怒不定”的考语,对如许一小我侃侃而谈,曹颙对于言语标准实在是内心没底。

十六阿哥是被这位哥哥经验怕了,并不敢像昔日那般嬉皮笑容,老诚恳实地应道:“四哥经验地是,弟弟晓得错了!今后定当好好争气。不给哥哥们丢脸!”

噶礼,姓董鄂氏,满洲正红旗人,是“建国五大臣”之一何和礼之曾孙,真正的王谢后辈。

想到这些,他不由奇道:“莫非没有御史弹劾?原总传闻百姓联名上书如此,圣驾也到过山西,竟没有喊冤地吗?”

听到小寺人的禀报,晓得雍亲王来了,十三阿哥本来略显颓废空中庞当即添了很多神采,挣扎着起家:“四哥来了,快快请!”

曹颙听了,内心大奇,这十六阿哥何时成了乖宝宝了?怕是在康熙面前,他都没有这般恭敬。

四阿哥亲身将十三阿哥扶到坐位上。然后向两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又先对十六阿哥道:“我前几日见过上书房的徒弟,问过你地课业,传闻你入冬今后更加怠慢了,现在连小一辈的阿哥都要超越你去。你这做叔叔地可真美意义!”

四阿哥还待再回绝,十三阿哥见曹颙那模样,便在旁笑道:“四哥,可说好了啊,就算你王府那边免了,我这边也是不能免的。这半年,被曹颙送来的好茶养刁了胃口,如果再让我喝黑糊糊的团茶,我但是受不了!不过几斤茶叶,那里就喝穷了他!另有那***茶,北面但是没有的,你地几位弟妹都是极爱的,想来诸位嫂子们亦是!”

十六阿哥笑着给了曹颙一拳:“怪不得你见到四哥也心虚!哈哈。你呀,谨慎得有些过了!”

“又是说亏空题目?”曹颙问。

庄席摇了点头:“怎会没有弹劾没有喊冤的?打四十二年起,就不竭有御史弹劾噶礼贪婪无厌、虐吏害民,上面只让噶礼上折自辩,噶礼当然是反咬御史诬告,终究不了了之。四十五年腊月山西百姓有人投状到御史袁桥处,袁桥上折列举噶礼罪过。然上面固然让吏部察议,仍许噶礼上折自辩。这事情拖了两年多,直到四十七年仲春,吏部察议成果是,袁桥以无根据之事参奏今又支吾巧供,撤职;御史蔡珍、参山西学臣邹士璁、受托题留噶礼,亦无根据,各降一级、罚俸一年。”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是非非,孰是孰非,还得看上面那位的意义。这不,本年噶礼先平调回京为户部左侍郎,未出三个月,连升了两级,外放两江总督。”

四阿哥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留下伤患就好,你四月与十月送的茶很好。不过眼下你们家正紧着,这些都是值钱地物件,今后就免了吧!”

见曹颙深思不语,十六阿哥开口问道:“本来觉得你靠近十三哥。是早些年在江宁见过地原因,如何今儿听你们说话,仿佛另有隐情似的,你小时候受过伤?”

讷尔苏见曹颙深思不语,忙劝道:“颙弟也不必过分担忧,传闻噶礼上了三个折子。两个都立时批复下发,只弹劾岳父这个被留中,圣意昭然呐!”

“三等侍卫曹颙见过王爷,请王爷安!”曹颙则是规端方矩地存候见礼。

曹颙皱眉道:“那江南百姓岂不不利了?”

曹颙与十六阿哥天然也是起家恭候的,都齐齐往门口望去。

噶礼由荫生授为吏部主事,后升为郎中。在康熙三十五年,皇上亲征噶尔丹时。他曾随军督

“四哥!”十三阿哥想要近前见礼,因腿脚不便当,身子一趔斜。

曹颙深觉得然,赶上噶礼这类人最是费事。“宁获咎君子不获咎小人”,这是至理名言。获咎了他就有苦头吃了,他怕是会想尽千方百计整你。天子也是人,便再信赖你,听多了谎言也不免会摆荡。何况,瞧前面的事,康熙对这噶礼也是非常宠任地。是以,能不把他推到对峙面上去,尽量不要推。但是若反面他划清边界,将来一并归类成赃官贪吏了,那也是大大的不妙。

曹颙苦笑道:“我这已经是负心了,为了避怀疑,十三爷这边还好,来请过两次安;四王爷府那边,却只是去了一次。还没有碰到正主。”

讷尔苏这才道:“内里有人传话于我,说两江总督噶礼上折枪弹劾岳父与李煦。”

讷尔苏说:“嗯!说是弹劾两淮盐运使李斯佺亏空三百万两,此中岳父与李煦侵用八十万两。”

曹颙惊诧:“侵用国帑?!”这是甚么话?谁不晓得曹家眼下都变卖自家产业堵皇上南巡糜费的洞穴,竟然还说曹家侵用国帑!!

曹颙极少见讷尔苏这般慎重其事,内心非常猜疑,跟着进了书房。上了茶后,他就把里里外外伺立的小厮都打发了出去。

盐差就是个肥缺,前些年,曹家因接驾的原因,从两淮盐运司挪借银子,并不算甚么希奇事。所谓侵用,也都是用在了前几次接驾上。固然曹家眼下有茶园的支出,但是毕竟欠的债务太多,处所地、户部的尽有。前几年都可着国库的先还,看来是临时还没顾及到盐运司这边,就被一些人觉得是抓到了曹家的把柄。这事,关头就看康熙的态度了。康熙要认账,那就是调和均衡处所财务;皇上要不认账,那就是曹家调用内库银两。实在没理可讲。

*

更可骇地是,此人不止是赃官,还是苛吏!他肆意放纵部下官吏虐待百姓,偶然这酷刑还是用来满足他的贪欲地,不给钱,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巡抚山西那几年。处所百姓苦不堪言。

讷尔苏一走。曹颙当即请来了庄席,将方才讷尔苏所说之事一字不漏地奉告先生。

十三阿哥点了点头,指了指曹颙:“这个是小曹颙特地寻来的,现在竟连方剂都觅了来,算是我的小仇人了!”

“四哥安!”十六阿哥的声音有些发虚。

讷尔苏一脸正色:“颙弟,内里说话。”说罢,也不跟他客气,就直接往书房这边来。

曹颙见了,想起刚才讷尔苏说到噶礼也是满脸讽刺神情,不解地问他:“这噶礼究竟是何人?先生似是非常……”

听了这番报告,曹颙这才晓得讷尔苏与庄席那讽刺的笑容因何而来了,这的确就是贼喊捉贼啊,最大的赃官喊着反贪,真是天大的讽刺!

讷尔苏牵了牵嘴角,暴露个讽刺的笑容,道:“弹劾侵用国帑。”

讷尔苏点点头:“万岁爷是信得过岳父的,只是这噶礼可不是小角色。你修书一封给岳父吧,想来他自会多加防备。”

门外来报,平郡王讷尔苏来了。

不管当时吃了多大苦头,毕竟已经畴昔八年,曹颙对那段恶梦般地经历也能够安静报告。

十六阿哥老诚恳实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世人的说话。此中有明白地,也有不明白地。但晓得两位哥哥向来豪情好,此次四哥来怕也是有事地,便又说了两句话,拉着曹颙辞职了。

庄席听了噶礼之名,摇了点头,脸上闪现出讽刺之色。

听到最后是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救下了曹颙,十六阿哥才恍然大悟:“怨不得你又是送茶、又是送药的,这般不避怀疑,与你平日行事大不符合。我还内心纳罕。怕是表姨父那边起了甚么动机,命你如此应酬,正考虑着要不要规劝于你,没想到另有这般典故。拯救之恩,你这般行事,也不算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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