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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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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觉醒来,睁眼一瞧,竟已是暮色苍然。贰心中暗道:坏了,这却迟了!一面忙忙起家。

季秋阳回至堆栈,被屋中热气一烘,更觉酒意上涌,叮咛了竹心顿茶,便脱了衣袍,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主张既定,他便叮咛竹心取来纸笔,与周景初、李仲秋二人回了封贴,言称本身酒醉头疼,不得赴约,来日赔罪如此。叫竹心拿到楼下,寻了个伴计,申明地点代为投送。

这二人也无甚闲事要讲,不过谈些一起上见闻趣事。待酒至微醺,店伙将两大盘饺子送了上来。

这周景初同两人说了一阵闲话,又向李仲秋道:“我去你寓中寻你,家人却告我说你一早便出门了,还是揣着帖子走的。我便测度你有甚么要紧的客人要拜见,不想你竟在此处。”李仲秋道:“我也是昨日收着动静,说季兄进了京,本日方才会着。”因问道:“可有甚么事?”周景初便道:“是孟怀通下了帖子,今儿早晨请我们几个兄弟一会。我想着连日无事,去也罢了。又正巧为些噜苏事件要出门,便想着走来先告与你一声,谁知你又出来了。”李仲秋道:“这也没甚么不好,只是我这位哥哥克日才到京中,我还想陪他四周游赏游赏。”季秋阳忙道:“你有事,忙你的便了。我并无别事,这北地夏季晚间甚冷,就在堆栈中不出门罢。”周景初道:“这有甚么难处?我归去补一张帖子,请上季公子罢了。”

待吃过了饭,三人起家出门。行至店外,周景初与两人拱手道别,又向季秋阳道:“鄙人一介粗人,言辞莽撞,轻渎公子,还望公子包涵。”季秋阳也回道:“周先生是萧洒之人,非我辈酸儒可及。”那周景初只一笑,又同两人商定了早晨同去,便戴了帽子,径往西去了。

李仲秋也不问季秋阳,先要了两斤羊肉饺子,这才问道:“哥哥可要吃两杯酒?”季秋阳不好拂他的意,便道:“反正下午无事,就吃两钟也无妨。”顿了顿,又道:“气候冷,烫些烧酒来吃罢,也好搪搪这雪气。”李仲秋应下,遂叮咛店伙道:“再烫两壶五香烧酒,给配几碟下酒的菜。”那店伙承诺着去了,小半晌工夫,便将酒菜送了上来。

季秋阳那里肯接,推谢道:“你家仆人也未免忒客气了,无功不受禄,我怎好收他的东西?你还将归去,只带话说情意我领了。昨日践约,倒是我失礼,他日我还要设一席,邀你家仆人过来陪个不是呢。”那人见状,赶紧跪了,说道:“公子若不肯收,小的便再不肯起了。我家仆人是个暴烈的脾气,若小的带这话归去,不说公子客气,只说小的办差不力,要打折小的腿哩。且些许微物,没甚么好的,只是留着公子赏人罢了。”

本来,他在徽州临行之际,去傅家看望傅月明。傅月明便缠着他的胳膊,撒娇磨蹭道:“你现在去了京里,我们一时不能见面了。那京里是个繁华的去处,烟花迷眼的,必有很多超卓的人才,捆仙一样的手腕。你天然有些朋友在外头,会茶会酒也都是道理以内的事。我看不见,内心也只好白焦心罢了。我现在与你约法三章,待到了京里,花酒我许你去吃,却只许人请你,不准你请人。你若要回请,只能在馆子里,不能在堂子里。如果今后让我探听出来,我可不依的。”当时,季秋阳一一应下,又戏谑道:“这还没过门,就管起老公来了。今后嫁过来,可如何得了!”两人笑闹了一回,这商定倒是许下了。

季秋阳听闻此言,只得收了,叮咛竹心取了一串铜钱与了此人,又留他吃了两块点心,方才打发他去。

季秋阳与李仲秋也都是有了酒的人,不好再往街上闲逛。当下,两人亦分离做辞,各自归寓。

季秋阳本来自谓来京中只闭门温书,待春闱一过,便即出发归去,并不会与这烟花之地有所感染,谁料如许的事现在还真就砸到了面前。待说不去,倒是一早与人约下的。那李仲秋倒也罢了,这周景初本日乃是初会,头一遭便践约只怕不大好。

到了闻香楼前头,李仲秋要付他车费。那车夫却说为来接二人,推了好几样买卖,不成再以时价论之,定要更加。李仲秋天然不肯,便说他坐地起价,企图欺诈。两人辩论不休,季秋阳劝止不开,还是闻香楼的伴计出来补救,方才说妥。李仲秋又多付了三十文钱与那车夫,那车夫方肯拜别。

三人又坐了一回,周景初甚会喝酒,洪饮连连。季秋阳与李仲秋竭力相陪,毕竟不敌,垂垂已有醉意。幸亏那周景初并不相强,见这两人已不能再饮,便叫小二拿了饭上来。

当下,季秋阳听闻是周家来人,因念着昨日失了他的约,现在再不见人,更加不美意义了,便道:“领上来罢。”

那周景初倒也不客气,独自坐下,同两人大声谈笑,吃菜喝酒,甚是自如。

二人闻声,赶紧转头望去,却见一人正大步走来。

那竹心去后,季秋阳这才瞧见桌上却另有一封帖子。他取来展开一瞧,竟是林长安的落款。本来这林家公子为提亲起见,也已入京,现住在其外祖周尚书府上。探听得知季秋阳投在此处,便使家人送了帖子过来,称待来日一聚。

隔日起家,才梳洗已毕,尚不及吃早餐,楼下伴计便上来通传道:“周家打发了家人来见公子,公子见还是不见?”本来,季秋阳自投店之时,便向柜上交代,但有客来,必先令人上来相报,若他说见,方可领上来。

季秋阳接去一瞧,第一封公然是那周景初送来的请柬,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请他晚间酉时二刻至城东福明巷柳八子胡同小赛红家一会。他看了一遍,心中忖道:这便是要去堂子里了,倒是如何是好?

季秋阳推委了两句,何如这两人一力相邀,只得应下。

二人进得店内,为店伙引至西墙靠窗一处桌边坐下。

那店伙下去,少顷便有一身着粗布棉袍的下人上得楼来,进门先打躬施礼,又道:“我家仆人问公子好,听闻公子昨日为酒醉不能赴席,我家仆民气里甚感惭愧。待要亲身前来赔罪,又恐他言辞粗鄙,扰了公子清净,特特打发了小人前来。一则问公子的安,二来令小的送来些东西,特为公子赔罪。”说毕,便要将手中的包裹奉上。

竹心端了茶上来,他接去吃了两口,问道:“甚么时候了?可有帖子来?”竹心道:“约莫已是申牌时分了,有两家送帖子过来,我都放在公子书奁里。”嘴里说着,便走去将两封帖子送来。

季秋阳冷眼旁观,见此人言行虽分歧礼数,倒非常的磊落萧洒,倒是个可交之人。

二人说了一回闲话,那马车已然到来。两人还是乘了车子,叮咛往朱门街上去。

这两件事摒挡结束,看外头天气已然黑透。他自返来睡了足足一个下午,现在也并不觉饿,只叮咛竹心下楼叫厨房煮了一万酸汤面吃过就罢了。

季秋阳因看那贴上也未申明相聚光阴,且尚书府邸非平常秀才可问津之地,便干脆没写回帖。此举虽于礼分歧,但猜想林长安亦能谅解。

这周景初听李仲秋讲了季秋阳身份,忙拱手作揖,季秋阳亦行礼不迭。二人客气一番,李仲秋便邀此人退席,叮咛小二另取了杯盏碗筷来,又筹措添了几道菜。

二人一道进店,李仲秋甚是愤激,口中念叨不断。季秋阳便道:“罢了,何必同这等贩夫走狗普通见地。”李仲秋道:“话不是如许讲,你我衣冠中人物,怎能被这等贩子小人凌辱?天子脚下,怎能容此辈横行!”季秋阳又劝了一回,他方才垂垂气平。

他思前想后一回,终是拿定了主张:也罢,那周景初是个豪放之人,该当不以此末节为意。

李仲秋一见此人,赶紧起家,拱手道:“景初老弟如何走到其间?倒真是幸会!”一面又与他二人先容,先向季秋阳道:“此是小弟在都城结识的一名朋友,姓周,字景初,他父亲乃是都城西南营千总。小弟来京这些日子,多得这位哥哥顾问。”说毕,又向周景初陈述季秋阳的名号来源。

他正自高谈阔论,俄然一人插进话来道:“梦泉兄好兴趣,又在大发群情了。”却本来,这梦泉便是李仲秋的表字。

季秋阳打量这周景初,见他生的身材壮硕,一脸络腮胡子,身穿一件黑皮袍子,端倪之间,很有些豪侠气势。

当下,两人斟酒执筷,对饮起来。

季秋阳闻听此语,不觉深感纳罕,说道:“本来他竟是如许的出身,怪道刚才那起人如许阿谀于他!他如许青年,又生在如许的人家里,日日为人捧着,那言行做派,却非常的谦恭有礼,并不见半分张狂之处,也当真是可贵。这差未几的人,只怕早狂起来了。想来,也是他家教甚好之故。相国家世,毕竟分歧平常。”李仲秋接口道:“据闻他不是太太养的,乃是庶出。出世不到一月,生他的姨娘便因病去世了。那萧夫人便将他收在膝前,看养长大。萧家只他一个男丁,天然爱若金宝。便是太后娘娘,也非常看重这个幼弟。待他长到五六岁上,便招他进宫,与太子做了个伴读。太后更将他带在身侧,与太子一道悉心教诲。直至现在,还三五不时招他入宫觐见呢。”季秋阳听了这一席话,点头感喟不已。

季秋阳见那两盘饺子热气腾腾,个大肚圆,令人食指大动,便动筷夹了一个,尝了尝。只觉那滋味儿公然鲜美非常,且并无半分羊肉腥膻之气,不由赞不断口。那李仲秋笑道“如何,我说的不错罢?这闻香楼的饺子,但是京里一绝。不但个头足,这饺子的皮儿和馅儿都下过实足工夫的。听闻这楼的老板,曾是前朝宫里的御厨,告老出来,开了这间酒楼,有几样不过传的秘方,便是连几位亲王都爱往这儿来哩。”

晚间别无旁事,季秋阳仍将昔日所选文章拿出,在房中读至四更天上,方才脱衣寝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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