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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都市娱乐 >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 第166章 冤家路窄

第166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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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秋认得他是周景初的跟从伴当,便问道:“但是周公子在这儿?又要我们两个去那里呢?”那小厮道:“便在这汇泉楼上了,我家仆人正在上面吃酒,请二位上来。”李仲秋便拉着季秋阳一道去,季秋阳虽故意推拒,但见他兴趣极高,也不好相阻,便随他一道去了。

萧鼎仁听了儿子的一番言语,捋须莞尔道:“这般作为也未免太儿戏了,到底是年青,沉不住气。且不言此人可否落第,还是个未知。即便他中了,一个新落第的士子,也难成甚么气候。再者,此次充当主考的刘大学士,同我们一贯不熟,常日也没甚么来往,怎会因我们一句言语,就去迟误人家的出息?”

正看得出神时,俄然一个总角小厮自人堆里钻出来,走到两人跟前,向着两人做了个揖,说道:“我家仆人请二位公子上楼一会。”

萧澴点头应下,看父亲别无叮咛,便辞职出去,自去安插不提。

那季秋阳在堆栈中,尚且不知已然躲过一劫。

季秋阳听闻此言,想了一回,心觉这话倒也有理,点头应下。当即,叮咛竹心将行李清算了,与客店算过房饭钱,便随那人往李仲秋寓所去了。

季秋阳便打趣儿他道:“既是如许说,你现在恰好也亡故了老婆,景初看承你也好,不如就央人说一说,定下来也好。”谁知李仲秋闻言,只嘿嘿一笑,说道:“他那里看得上我!景初也是带眼看人的。”季秋阳说道:“这话好生没意义,你我也是一样的人,他倒为甚么这般高低有别。”李仲秋笑了笑,没言语,只说酒已冷了,叮咛家人另烫了酒上来。

这两个女子,都是风尘场中的熟行,乔模乔样做出很多张致来,只是躲着不肯唱,又说道:“周老爷另叫了好的来,还奇怪我们!”李仲秋听了,便向周景初道:“老哥,你本日可当真会乐。你一小我,叫这两个奉侍也罢了,竟还又交了一个?”周景初说道:“也是别人荐来的,不是京里人,听闻还是好人家女子出身,生的一副好边幅,那喉咙又是天生的一管箫,不知为甚么入了这一行当。传闻,她这碗饭还是她男人让她吃的。现在这世道,甘当活王八的也当真不算少了。”

萧澴面上一红,赶紧说道:“儿子不老成,让父亲见笑了。但是儿子觉得,凡事防患于已然的好。此人既是周家一道的,不如早早撤除为好。何况,虽说主考是刘坤,那两位副主考倒是父亲的弟子。父亲叮咛一声,他们岂有不效力的?”

李仲秋连连赞好,周景初同他倒不大说得上话,只与季秋阳闲谈。李仲秋便去与那两个技女谈笑,因看她们带了乐器,便索罗她们唱曲儿。

季秋阳这才道:“这想必是人传讹了,之后果是林公子请他,叫了我同去,故此一道坐了坐,并无那些话。”李仲秋点头道:“便是这等,也很可贵了。这京里多少人,为求见他一面而不得,哥哥倒是这等轻等闲易就同他坐在一桌上吃酒了。”季秋阳说道:“这萧公子为人非常和蔼,并没半分纨绔风俗,很好相与的。”李仲秋笑道:“那也得能见着才是。”又继媒介道:“我听景初说的,就觉的是门好亲。哥哥不能应下,实在可惜了。”

季秋阳便笑道:“劳你挂念着,不然我还萧瑟落一小我待在那堆栈里呢。这大节下,好不苦楚。”李仲秋道:“我也是这般想着,便仓猝打发人去请你。且我现在在京中也是孤家寡人,往别处去一则没甚么意义,二来这大年三十的,又能往哪儿去,不如我们两个一起过了这年罢。”季秋阳道过谢,又说道:“刚才我见这堂外贴着的对子,似是你的亲笔。笔迹还是,梦泉的性子倒似是变了些。昔日你于功名不大放在心上,如何现在口气变得如许大了。”李仲秋哈哈笑道:“你晓得我的脾气,赴考不过是个由头,我于此道向来不大上心。那副对子,是替老哥你讨彩头的意义呢。”季秋阳说道:“我还未曾落第,你就写如许的对子来贺我,也未免太瞧得起的我了。”李仲秋向他挤眉弄眼,皮脸笑道:“我们是甚么样的友情,哥哥何必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调子。且非论老哥的才学,只看现在周府如何看承哥哥,岂有不互助的?便是不消他们张口,那主考也得卖个面子出来。到来岁三月,哥哥是不中也要中了。我便提早贺上一贺,也不打紧。”

季秋阳见同他说不通,便也不提此事。幸得恰逢堂上酒菜齐备,李仲秋便邀他退席,二人相对而坐。家人上来斟酒已毕,二人碰了一盏,便各自执箸吃菜。

这一顿年饭吃的好不气闷,李仲秋满胸郁结,吃的酩酊酣醉,被李家小厮扶了出来,季秋阳便在客房中临时歇了一夜。

萧鼎仁笑道:“娘娘还是这等爱操心,凡事儿都挂念在内心。”说毕,略停了停,又沉吟道:“京里现在新出了一个‘小孟尝’,你可晓得?”萧澴回道:“略有耳闻,令人探听了,也是周家的人。”萧鼎仁点头道:“这倒有点意义,你好生留意着。”

二人吃过了早餐,垂垂便有客人来拜。这两人在京中也有一段光阴,颇交友了些朋友,迎来送往,应酬不暇。一日下来,竟至非常繁忙。

两人跟着那小厮一道上了楼,转进一座包房内。

隔日起来,李仲秋醒了酒,过来屋中与季秋阳赔罪,又笑道:”昨夜委实吃得醉了,言语冒昧,冲犯了哥哥,哥哥勿怪。”季秋阳也是个豁达之人,天然不会将这醉言醉语记在心上,当下只一笑罢了。

季秋阳看了一回,李仲秋穿戴崭新的袍子,自堂上迎了出来。二人见过,李仲秋将他让入堂中,说了一番年里的吉利话,宾主落座,家人端了茶上来。

萧鼎仁道:“倒也不错,但是现在正逢多事之秋,凡百事体稳妥为上,细心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可就不好了。”

到得傍晚,灯市开了出来,街上比肩继踵,挨肩擦背。季秋阳与李仲秋在灯市里走了走,只见满街的红男绿女,纸醉灯谜,也看了几样别人家新扎的花灯。季秋阳在一处灯谜架子前赢了些彩头,又看一架走马灯做的极好,便站着看住了。

季秋阳便问道:“你们仆人邀我畴昔是清谈呢,还是另有别事?”那人道:“仆人说,今儿是三十,怕公子一小我冷僻,特特在家中治了一席,请公子畴昔吃年夜饭。我家仆人还说,房屋虽窄陋,空屋子倒另有两间。如若公子不嫌弃,就清算了行囊本日挪畴昔住,平常说话见面也便宜些。待年后春闱,相互也有个照顾。”

席间,那李仲秋吃的微醉,趁着酒意说道:“我知哥哥你的心机,你也是向来不为功名利禄熏心的。俄然打起这个主张,想必是为了来岁中了,归去结婚时风景些。也是替你那没过门的娘子讨一顶珠冠来,但是我倒不大明白了。甚么样的好女子,能让哥哥这等上心。听哥哥提及,那家子也买卖人家,同哥哥恰是门当户对。且你又有个廪生的头衔,真要论起,他们还算是攀附了。莫不是他们竟然还瞧不起哥哥,定要哥哥来京里赶考,唱那的故事?我说句不好听的,崔莺莺好歹是相国度的蜜斯。一介商户女儿,又有甚么可挑遴选拣的。”

那堆栈掌柜也要回家过年,见他一人萧瑟落的,便上来搭话道:“季公子本日如何筹算?我也不在店中住,伴计们也都回家了。只一个厨子因家远未曾归去,睡在这店里,我这几日便央托他看一看店面。却不能接待季公子了,季公子勿怪。”季秋阳忙道:“掌柜的自便便可,我一人也无事。”那掌柜又笑道:“我也胡涂了,公子有那很多朋友,天然有的是去处。旁人不说,只看周府这几日如何看觑公子,定然不会让公子独个儿守在这堆栈里。”季秋阳听了这话,只笑了笑,没有言语。

余下几日,不时有人来请吃年茶,会年酒,本日你宴客,明日他还席,足足闹到十四还不消停。

正说着话,门上守着的人出去道:“琳姐儿到了。”话音才落,只见门外走进一个娇娇俏俏儿的人来,她头上挽着乌油也似的一窝丝,面上傅粉,额上贴了三个翠面花儿,双唇点朱,穿戴一件大红凤穿芍药对襟袄,下头吊着一条雪灰色绉纱裙子,怀里抱着月琴,年纪甚轻,出去便望着周景初娇娇软软的喊了声‘老爷’。

二人说着话,李仲秋的小厮俄然走来,向他做了个揖,说道:“我家仆人请公子过府一叙。”那掌柜便笑道:“我料的不错罢?”

这般忙里易过,光阴飞梭,转眼已是年里,四周张灯结彩,家家团聚欢会。季秋阳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便只幸亏堆栈静坐。

萧澴点头称是,萧鼎仁又问道:“连日政事繁忙,我也忘了问了,太后娘娘身子可还安康?日前那风寒已大好了未曾?”萧澴忙回说道:“太后娘娘已大安了,还叫儿子转告父亲,请父亲不要挂记。现在已是年下,前朝事多,家里也繁忙,连日又冷,请父亲同母亲保重身材。还要问问父亲,前回令人送来的万金丹可还管用,若吃着还好,便再打发人自宫里送些来。”

季秋阳一见此人,不觉吃了一惊,本来此人便是他与傅月明上一世的朋友、这一世被傅月明撵了出来的、昔日的傅家二蜜斯傅薇仙!

到了李仲秋住处,入门只见堂上贴着一副新对子,上联是:蟾宫折桂待偶然,下联则是:平步青云未可知,看那笔迹倒是李仲秋的亲笔。

季秋阳听了这番话,内心便很有几分不悦,也情知他是吃醉了,便将话头扯开,随便闲谈了几句。那李仲秋也自发讲错,便再不提起,停了半日俄然又道:“日前我见到景初,听他提及,原看你老兄仪表堂堂,想将家里一名堂妹说与你,不想你本来订过亲了,也只好作罢。”季秋阳闻言,不动声色,亦不发一言。李仲秋又絮干脆叨道:“还是哥哥你有本事,进京不过月余的工夫,便交友了这很多朱紫,名声也鼓吹开了,另有这很多人上赶着要同你攀亲。似我这等人,只好混着罢了。”说着,吃了两杯酒,俄然又问道:“前几日听闻连相府里的萧公子都请哥哥吃酒了,可有此事?”

自打这日以后,前来邀他去会茶会酒之人,日渐增加,竟至应酬不暇。

到了十五这日,恰是天上元宵,人间灯夕,城中金吾不由,街上开了灯市。这京里比别处更加热烈,季秋阳同李仲秋这些日子吃酒菜也吃的烦厌了,这日便商讨着一道在城里逛逛。

见他二人到来,周景初赶紧起家,施礼见过,酬酢着在桌边坐了,又叮咛店家另添了两副碗筷,方才说道:“今儿是十五,我家中本也办了一席酒的。只是我不爱阿谁热烈,我浑家又请了几个女眷,我便走了出来,在这里开了一席酒宴。在刚才我见着你们两个鄙人头人堆儿里挤,便叫小厮请你们去了。我们在这里吃酒看灯,比下头更清净些,也别有几分意义。”李仲秋便笑道:“景初可当真会乐,如许的日子,人都在家里团聚,不然就都出来了。你老兄倒是在这里躲平静。”周景初哈哈大笑,说道:“年里但是会的烦了,从月朔至昨日,没有一天不是吃醉了回家的。有两日吃的我连自顿时跌下来都不晓得,头上的金簪儿也丢了。那支簪儿是我一个小妾生日送的,归去被她好不数落了一通。想你们两个也差不离是这个景象,我们本日且在这里坐坐。”

那房中摆着一桌酒,周景初独个儿在桌边坐着,身边另有两个唱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争春卖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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