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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诱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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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挡了此事,他便只在屋中发闷,苦思对策。但是他在京中人脉不广,就有些手腕,也难于发挥。直至红日西斜,外堂上摆下了晚餐,李仲秋打发了家人请他,他方才出去。

眼看殿试日子已邻近面前,此事仍不见个分晓,季秋阳更加心焦上火。李仲秋看不畴昔,便劝他道:“既然他们没了动静,想必此事就这般畴昔了也不定。”季秋阳却道:“你那里晓得,这事犯在学帮手里,并非平常官吏。只要他肯,随时便能革了我的功名。我这几日暗里测度,这些人怕不是捏了个骗局,只等我钻出来。若我不肯求人,这案子便是坐死了,本年科考废了不说。我廪生名位已革,今后功名这条路自是再也走不通了。”

又等了好久,一壶茶换了两遭,那林常安方才姗姗来迟。

林常安便望着季秋阳,缓缓说道:“这童垂白叟是万般不求人的,当真是铁面忘我,任是谁的情面都不可的。但他却有一件难处的事儿,如果先生替他办成了,那件事天然就烟消云散了。”李仲秋又问道:“究竟甚么事?依着童垂白叟的官望,尚且不能办。我这哥哥只怕更无体例了,这却未免是刁难于人。”林常安微微一笑,说道:“倒也不算甚么刁难,此事却也必得先生如许的单身男人方可办成。”一语未休,便即说道:“这童大人现在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膝下并无个儿子,只三十四岁那年,房里小妾养了个女儿,就此爱若珍宝。这位蜜斯养到现在也约莫有十六岁高低了,听闻也是生的花容月貌,知书识字儿的,却因些细故再不能许人的。此便是童垂白叟一块芥蒂,先生若能将他这块心疾除了,另有甚么事不能了了?”言罢,只是望着季秋阳,看他久久不言,又笑道:“想必先生是顾忌前头定下的婚事,但是傅家不过商贾家世,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不免不有些弊端,怎能和世家令媛相提并论?何况人间悔婚也是常情,先生又何必拘泥?”

季秋阳与李仲秋虽等得心头火起,何如正有求于他,劈面也不好发作,只是宁耐着与他酬酢。

季秋阳接过信,却见那发信的是焕春斋掌柜,不由心内暗道:莫不是店里出了甚么不对?不然他再不会现在写信上京。想着,便将信拆了封,看了一遍。

这日,季秋阳在会宾楼包了间房,备了一桌酒菜,转为请林常安,邀了李仲秋并周景初坐陪。

林常安赶紧起家,行礼不迭,又向季秋阳道:“先生倒当真交了个好友,所谓磨难见真情,也就是这般了罢?先生教了我一场,现在先生有难,我莫不是竟袖手旁观不成?”说毕,略停了停又道:“现在倒有条路,只怕先生不肯。”

想通此节,他又暗道:我虽并不妄图岳丈家里的财帛,但既然她乐于此道,我便助她一助又如何?焕春斋浸淫此道已久,自有其进货的门路。霓裳轩不过是捎带着做些香料买卖,所需能有多少!想了一回,他便辞了李仲秋,回至屋中,写成一封复书,拿套子封了,叮咛竹心送达出去。

季秋阳只觉有望,李仲秋不依他之言,还是硬托了周景初待为说和。那周景初倒是一口应下,又隔了两三日,三请四请才把林常安请了出来。

这般又过了五六日,周府上只是没个动静。虽也托了些旁的门路去润通刺探,却如泥牛入海,一无动静。连那张炳怀亦没了声气,他原是在西城租了一间二进的院落,同他那娘子一道居住。自出了这桩事,他们一家子便不知迁到了那边。季秋阳原想上门同他实际,却扑了个空。

季秋阳听了这番言语,竟已是认准了本身就犯过那事,只是杜口不言。那李仲秋按捺不住,便道:“便再无别法可想么?我哥哥进京一次不易,科考一途的艰巨,公子内心也清楚。还望公子着力,我这厢谢过了。”说毕,竟起家望着林常安躬身作揖,行了个大礼。

回至家中,李仲秋正于书房内等待动静,听闻他返来,赶紧抢步出来,将他引入书房,不及令家人上茶,便细问原因。

李仲秋与周景初都仓猝问道:“甚么路?”季秋阳倒只是冷静不语。

李仲秋看他神采阴沉,皱眉不语,情知他为此事心烦,一时也不知如何开解,便岔了话道:“今儿有封打徽州来的信,自吉升栈里转来。我想是哥哥的家书,不敢私行拆封,还在我书奁里放着。”季秋阳听闻徽州来信,便临时将那烦苦衷搁在了一旁,赶紧道:“那信在那边?”李仲秋莞尔道:“我晓得哥哥必放心焦。”说着,便亲身走去开了书奁,将信取来与他。

这三人来了近一个时候,清茶点心吃了很多,白不见正主儿参加。

季秋阳看了信,不觉暗自纳罕:以往并未听闻傅家有甚么能调配香料的能人异士,也并不见甚么家传的方剂。如何她俄然想起来做这买卖?又一转念叨,若非上一世遭劫,我却也再想不起来要操此商贾行当,更不必说要与那胭脂水粉打交道了。虽是外祖那边传过来的方剂技术,上一世人前我倒是连提也未曾提过的。何况当代与上一世早已大不不异,就是有些甚么变故,也不算希奇。

二人乘了车子,往家行去。那车行甚快,一起扬尘飞土,只半晌工夫,便已到了李家门上。

季秋阳便细细奉告了一遍,李仲秋听得只是连连顿足,又道:“这般说来,还是一无动静。”季秋阳点头道:“林公子虽有答允,却也并未承诺死了,听他口里的话,且是松动。”李仲秋扼腕道:“如此,哥哥要如何才好?转眼就是四月殿试,竟为这点小事,要迟误了哥哥的出息么?”季秋阳并不答话,只在内心忖道:且非论此事真假,这点子事在周府那样的人家面前又算些甚么?林常安不肯一口应下,想必是另有所图。依着昔日我与林家来往景象瞧来,这户人家绝非施恩不图报的。往昔我倚赖他们已然过量,如果再出了这桩事,在他们手里的把柄可就更加多了。思前想后了一回,却并无一个良策妙方。

酒菜未上,那林常安便先开口道:“我也不是推委,我也知先生心焦,但是我家中迩来事情委实过量。先是因本年春闱,我中了个榜,名次虽是微末,何如众亲朋珍惜,来往应酬也就很多,待这些情面来往摒挡洁净,也就出来了十天的工夫。偏生这时候我外祖母又病下了,我自小不在她白叟家跟前,半日孝道也未曾尽过,天然不能推委,日日奉养榻前是不敢辞的。我家小妹被户部抽中,见在选秀名册当中,此事宿世也知。宫中大选就在面前,很多事件也要提早打理。这很多事叠在一处,当真令人焦头烂额。先生那事,我前几日也托人刺探了。童老先生公然不好说话,只说人证物证俱全,定要先生畴昔答话。话里的意义,这案子就是死了。还是看在我外祖面上,方才没立逼着先生畴昔。不然,先生怎得这几日清净?但是余下的,也当真是没法。”说毕,又点头道:“先生若当日检点,也不至落了把柄在人手里,乃至变成本日之祸。”

世人见礼已毕,宾主退席落座。

李仲秋听了,便问道:“既这等说,哥哥还不再问问林家公子?”季秋阳感喟道:“他若肯管,也不会到眼下了。”李仲秋道:“哥哥这也未免过于沮丧了,也许人家家事繁忙,一时忘了也是有的。现在宫里选秀也在面前了,哥哥既说他们家有待选的女儿,没个空暇也是常理以内。”

本来,这焕春斋掌柜信中所说,乃是傅家新近开起来的霓裳轩一事。林家绣坊所供绣品,虽精贵可贵,却也不算过分奇怪。何况织品绣件,等闲人家耗用极慢,一年到头也一定能改换几条被罩椅搭。倒是傅月明搭卖的香料,买卖非常红火,其香品清绝独特,官方等闲可贵一见。且香料一物,平常破钞极快,敷裕些的人家并那些附庸风雅的士子淑女,无不日日熏香,所需甚多。傅月明又将些藐小绣件比方手帕、汗巾等物,用香料熏过,妇女女人亦也非常爱好。硬算起来,霓裳轩里的绣品买卖竟是托赖了香料买卖的福。但是傅家毕竟初涉此道不久,很多门路诀窍一毫不通,质料告罄便进货无门。四周求问发卖这些东西的贩子,徽州城里几间香料铺子,因看傅家买卖眼红,又岂会奉告他们。霓裳轩的香料买卖便逐步难觉得继,连带着绸缎买卖竟也有势微之相。傅家二老于这买卖并不上心,倒是傅月明为其所苦。

到得门前,两人下车,季秋阳便邀约周景初到家中略坐。周景初推家中有事,推却而去,他便独个儿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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