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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番外之儿子和太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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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不觉得然,“皇上白龙服鱼。正陪着皇后娘娘旧地重游,逛南花圃呢。”

李英歌却忍不住翘起被萧寒潜拿捏的小脚,一行乱蹬,一行面红如血,不肯就范。

她故作气闷的脸漾开甜笑,迎着拂面暖风轻声道,“寡虞哥哥,我很喜好。感谢你。”

“长公主殿下?”李姝哎哟惊呼,喜笑容开的上前揽住小卓恩,盯牢小卓恩睡眼惺忪的小脸,忍不住怒啵一口,“上回见长公主殿下还是进宫领端五宴的时候,殿下还认得我吗?”

他眉眼戏谑,轻啄小媳妇儿瞪过来的桃花眼,和小媳妇儿一起趴上窗台俯瞰楼下景色,“三哥是个会办事儿的。承恩伯府按制改建,门楣重修正院扩大,唯独这处南花圃,还保存着原样。你看着,喜好不喜好?”

本来不是学狗叫!

李英歌扒着窗台嘤嘤嘤:拯救啊,她家昏君的孟浪手腕又升华了!

和王略踌躇,“过两日是承恩伯府燕徙宴,你……先探探承恩伯夫人的意义?”

“贫民的孩子早当家。和王殿下、和王妃外柔内刚,膝下几个孩子的性子倒是立得早扶得稳。”谢氏吃瓜子不吐瓜子皮,咔嚓咔嚓嚼出一嘴香,“和王妃看着脆弱,关头时候可从没胡涂过。她拿短簪划拉明妃那一手,公开里传播开后,那些个明着一套背后一套的‘骄贵’贵妇哪个还敢再轻看她?

谢氏顿时笑成弥勒佛,挤开李姝抱起小卓恩,对上李姝欢乐之余惊奇的目光,眉眼含笑道,“皇后娘娘也来了。不过是暗里来道贺的,没敢轰动外头。”

“我是昏君,你就是惑主的小奸妃。”萧寒潜绷着下颌笑,侧过俊颜迎上小媳妇儿,“天生一对,恰好。”

李姝点头,抚掌而笑,“有其母必有其女?娘,您这是顺带夸自个儿呢?”

另有那位申明在外的忠叔。他这几年就没再出过南直隶,带擎着本地商会,你猜他要众筹’建行宫’的资金,头一个找的是谁?母后娘家那几个在江南做乡绅的遗腹子侄!

李姝心领神会,正待细问,就见小卓恩扭呀扭,扭出谢氏的度量,冲着窗外叫,“汪。”

“妇人见地。”和王美意一嗔,包着帕子擦手,细细解释道,“皇上不肯选秀是因,却不是果。南边地少人多,劳力供需早有畸形之势,有人闹官司才好,闹起来了才好动一动南边的人和事。皇上等的,就是有人拿劳役说事儿,说很多了闹得狠了,新政和税赋才好改好推行。

谢氏表示学狗叫算啥,遂把小卓恩学青蛙叫的小道八卦道来,嘿嘿道,“耳濡目染。头一声喊的是皇上的字,第二句会叫的是汪公公,前者跟着皇后娘娘学的,后者跟着谢妈妈学的。又学着皇上喊’媳妇儿’,暗里里不叫皇后娘娘’母后’,追着皇后娘娘就’媳妇儿,媳妇儿’的喊。”

李姝嘴一抽,见鬼似的盯着不知从哪儿飘出来的汪曲,眼睁睁看着小卓恩由汪曲抱下贵妃塌,仰着粉扑扑的小脸当真道,“我睡醒了,已经给外祖母问安了,还要去给外祖父问安才是。我们偷偷的去,别让其别人发明。”

如果叫启阳帝闻声,只怕又要气得胡子乱翘。

长公主殿下为甚么要学狗叫!

又转头掖着小手,歪坐着福礼,“外祖母,我睡醒了。”

萧寒潜是女儿奴,汪曲就是长公主奴,承清宫高低拿小卓恩当眸子子疼个不敷,唯独李英歌啼笑皆非,暗搓搓和谢氏抱怨过女儿的鬼精。

和王佳耦恩爱敦睦,子嗣很多,四蜜斯和李承铭年事倒是相称。

李姝顿时一脸八卦,“瞧着倒不像和王妃,小小年纪很有些利落凶暴。是您看上和王府了,还是和王府看上小承铭了?”

李英歌臊得声音发颤,一想到此时凭窗而靠,就忍不住偏头咬上萧寒潜晃在耳畔的下颌,“寡虞哥哥,你这个……昏君!”

和王讶然,“四丫头和承恩伯世子?这,这差着辈分呢!”

和王妃越听越鲜明,心头倒是大定,说罢公事不免又挂念起私事,嗫喏半晌咬牙道,“王爷,你看把四丫头说给承恩伯府如何?”

他开疆扩土、清算朝政,愿穷尽半生培养清平乱世留给后代子孙,最保守的策画,只要求将来皇太子,起码,能做个守成之君。

李姝下巴又掉了,“敢情长公主殿下那一声’汪’喊的是汪公公?如何就叫上’老汪’了?”

他志向深远,要求却实在不算高。

东北安定不过两年,又地广人稀,恰是广纳贤才、扩增民户的时候,南边出缺东北就好补了。莫说皇上和内阁大佬早有和谈,只说康大人那副刚正作派,如果皇上此举端的’劳财伤民’,又岂会光看连襟之情,不顾家国大义,占着左都御史的职司不说话?

李英歌走完皇后册封大典后,李家授赐承恩伯爵,李承铭远在定北候、张枫麾下,虽仍顶着百户军衔,却已是正儿八经的承恩伯世子。

李英歌谨慎肝一抖,身子也跟着抖,抱住萧寒潜俄然反叛的手,边抵挡边奇道,“寡虞哥哥,你不是一向念叨着再给小卓恩添几个mm,不喜好儿子,不要儿子吗?”

她和李英歌年事差得大,私内心拿李英歌当女儿似的小辈看,天然情愿李英歌宠冠后宫,又怕李英歌是以背负骂名。

她想着李英歌和李姝或娇憨或开朗的性子,对谢氏这个准亲家一百个对劲。

“儿子和太子分歧。”萧寒潜大掌一翻,等闲脱出小媳妇儿的钳制,“媳妇儿,先给我生个太子。国无储君,朝政难稳。等太子能独立理政,我们就分开都城,回东北去南边,随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口头上的谢可不敷。”萧寒潜轻车熟路的堵小媳妇儿,长指攀上小媳妇儿的衣衿,挑开盘扣游弋此中,“媳妇儿,你真要谢我,就给我生个太子。”

骄阳洒落一地碎芒,亭外荷花粉荷叶绿,姣丽景色一气呵成铺陈宣纸之上,和王搁下画笔,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和王妃,不由欣然一笑,“我可贵安逸,想着陪你赏荷煮茶,你倒心不在焉。”

承恩伯府的燕徙宴办得非常低调,张灯结彩的府邸景色熟谙又陌生,李姝闭着眼都能找着路,睁眼看着原李阁老府变做承恩伯府,脑中划不对而复得四字,圆润的脸上不由扬笑,钻入阔别宴厅的暖阁责怪道,“娘倒会躲安逸!害我几乎被那些个夫人、奶奶缠得脱不了身不说,您让和王府的四蜜斯帮您待客,又是闹的哪一出?”

汪曲矗立的脊背几乎软得塌上空中,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诶了一声,弓身牵着迈动小短腿的小卓恩,以龟速飘出暖阁。

李姝掩嘴笑,含混道,“皇后娘娘说出宫就出宫,叫皇上惯得没边儿,现在栽在长公主殿下身上,多数正生闷气呢!”

谢氏瞥一眼李姝再次显怀的肚子,拍拍炕让座,不答反问,“你瞧着人才如何?”

谢氏表示对哟,保养得白胖的手怒甩一把瓜子仁,李姝被堵嘴,眸子子一转,就见隔扇贵妃塌上窝着一团小小身影,正一拱一拱的坐起家来。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如果也感觉四蜜斯好,那就没跑儿了。和王妃暗里跟我通过气了,过两年四蜜斯及笄后,等铭哥儿回京结婚也成,直接往东北送嫁也成,就冲这不拿骄不造作的实诚话儿,要你你应不该?”

她那里不晓得小卓恩是悄似其父,完美担当了萧寒潜的叼坏,人前喊母先人后喊媳妇儿,和萧寒潜一起逗她,像在玩一个小小的,独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游戏。

父皇常驻西苑,虽和皇上经常互通有无,但到底不再管事儿了。所谓富不过三代,能不能改换乡绅门楣,希冀的是合法政的皇上。他们内心明白,本地的官绅商贾,一样明白。’南巡’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的态度,和他们的态度。”

和王妃话既出口,反而安然,“论辈分乱,宗室才是俊彦。低头嫁女,只要人才好还在乎这些浮名做甚么?”

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和王妃歉然,挽起袖子帮和王净手,到底忍不住忧心道,“转眼又是一年,皇上南巡的事成不成行两说,南面行宫的事却闹得六部出了很多肮脏,我传闻处所官司都有打到都城里来的。这,这总归好说不好听。”

小卓恩捧着被亲的脸咯咯笑,“姨母。”

谢氏老眼一眯,“皇后娘娘幼年缺的灵气,都长到长公主殿下身上了。”

萧寒潜沉沉低笑,嗓音嘶哑,“媳妇儿,李英歌,你逃不掉的。”

“我们不主动出去,谁敢私行闯进南花圃?”萧寒潜义正言辞,游刃不足,带着她倚上窗台,“媳妇儿,别怕,有我呢。你看看,外头的景色好得很。”

盼只盼,等他百年以后,受子孙香火时,能得一句告慰——江山犹在,国泰民安。

李姝扶了扶下巴,“如何是汪公公陪侍长公主殿下?那,那皇上……”

却听小卓恩又喊了一声,“老汪。”

李姝:“……”

这是他和小媳妇儿的缘起之地,他早早和启阳帝打过号召,留着原李阁老府不另赏别人,又有现在领着外务府的和王,物归原主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

“还生闷气呢?不气了,嗯?”萧寒潜推开南花圃绣楼的窗,任风卷着满园花叶窜入二楼阁房,撩开炕桌去抱小媳妇儿,发笑着无法哄道,“你跟小卓恩较甚么真?多一小我喊你’媳妇儿’不好吗?她喊的可比我喊得更甜。”

他曾说,不必可惜李阁老府的封存,他现在,帮她拿回了她度过全部童年的“娘家”。

李英歌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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