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东窗事发
昭德帝神采一变，段宝林……
“奴婢是有证据的。”如嬷嬷咬咬牙，“自我家夫人去了以后，奴婢便一心想着报仇。三女人刻薄，唯恐奴婢想不开，便将奴婢接到了斑斓阁中住着。只是夫人大仇未报，奴婢心有不甘。早前四皇子殿下纳了一个妾室，恰是威远伯府中的丫环，奴婢手中另有那丫环的血书，能够证明奴婢说的话句句失实。”
“奴婢没有记错，奴婢还记得，二老爷能得逞，满是因着他背后有段月茹撑腰！他们这对狗男女，十多年前便勾搭上了，若不是有段月茹帮着，他怎会到手？三女人，奴婢所言句句失实，您如果不信，现下尽管叫人去查，瞧瞧二老爷与段宝林，都在做甚么！”如嬷嬷状似癫狂。
屠凤栖微微敛下眉来，双手服服帖帖的垂在身侧，瞧着最是恭敬不过，只双眸中，却已带上了瘆人的寒光。
“皇上，说不得是这个老嬷嬷在胡说八道，谁晓得这血书是不是真的。”崇贞皇后握紧双手，落在如嬷嬷身上的目光带着冷意，“威远伯佳耦故去多年，现在再难取证。如果当真如这嬷嬷所言，为何当时竟是无人发觉不对？定是这老妇民气中有怨，便想着拖死旁人。来人啊，将这不知所谓的老妇人拖下去！”
“嬷嬷，您快别说了，我说了，二叔才不是那样的人。”屠凤栖苦苦要求。
“来人啊，去将段宝林给朕带来。另有那威远伯府的二老爷，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何人这般大胆，竟是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朕的妃子勾搭，更是暗害了朕的臣子！”昭德帝大手一挥，冷声叮咛。
此事必定是不能善了了，不但仅牵涉到了威远伯与凤小巧的死，更是扯出了宫妃与外男轻易一事，最后竟是连四皇子都难以幸免于难了。
果然将罪恶都推到段宝林与二老爷的头上了。
“皇上，皇上开恩啊，求皇上为我家夫人做主啊皇上——”
昭德帝目光微暗，粉饰地端起酒杯，“哦？老妇人何出此言？你都晓得些甚么？”
许是如嬷嬷过分不幸，昭德帝竟是可贵的点点头，严肃道：“你有何委曲，便与朕说吧，只要此事查清失实，朕自会替你做主。”
他扭头望着崇贞皇后，神采阴沉：“朕记得，段宝林仿佛也来了，为何不见她？”
一个身穿青衣的嬷嬷，缓慢的冲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景子默的中间，大声嚎哭：“民妇求皇上为我家夫人做主啊，我家夫人死得冤枉，求皇上开开恩！”
她孤零零的站在正中心，低声喃道：“如何会呢，二叔如何会……“
故意之人很快便想到，那段宝林仿佛还是四皇子的生母，说不得这些事儿，可都与四皇子有些联络。
昭德帝神采愈发的丢脸，猛地将手边的酒杯摔落在地，“好一个威远伯府二房，好一个屠二！”
她的声音不小，世人皆是听了个清楚。这嬷嬷竟是认得孝安郡主的，另有，她口中说的“夫人”究竟有何委曲，竟是跑到这打猎林中里来了？
崇贞皇后神采惨白，“臣妾，臣妾不知。段宝林来了以后，只说身子不适，臣妾不晓得她在哪儿。”
如嬷嬷语出惊人，二夫人再也忍耐不住，“如嬷嬷，你休得血口喷人，本夫人瞧着你是因着你家夫人的死，方会魔怔了吧？”
“三女人，奴婢晓得您是个良善的。只那幕后真凶却不是个轻易对于的，三女人美意收留奴婢，奴婢怎能将三女人推入火坑？”如嬷嬷朝着屠凤栖磕了个响头，果断道：“求皇上开恩，替我家夫人做主。”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震惊不已。那威远伯府的二老爷，却也是有些名誉的，皆因他不但长相出众，更是个密意种子，撤除先前在御花圃中失态，倒是未曾与任何女子有染。平日里最是驰名声的人，眼下竟是被控告为杀人凶手，叫他们如何不惊奇？
仿佛受了多大的刺激普通，她抬眸望向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的二夫人，杏眼中含着泪水儿，既是委曲，又是不平，仿佛在控告普通。
蓦地突入了一个老嬷嬷，昭德帝与崇贞皇后皆是被吓了一跳，那嬷嬷面上涕泪纵横，非常惨痛。
如嬷嬷大喜，赶紧说道：“奴婢是威远伯府三夫人身边的嬷嬷，不久前，我家夫人自缢身亡了。”她顿了顿，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口，“可谁晓得，那害死了我家夫人的人，竟会是常日里最是温润有礼的二老爷！”
她双手颤抖，不敢昂首去看昭德帝与崇贞皇后的神采。如嬷嬷，如嬷嬷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此事都道了出来，完了，他们二房要完了……
只如嬷嬷倒是扫了那失态站起家来的二夫人一眼，摇点头：“三女人，您甚么都不晓得，有的人最是虚假不过。莫说是殛毙我家夫人了，便是连大老爷与大夫人，都是被二老爷给害死的。”
“嬷嬷！”屠凤栖有些站不稳，她猛地摇了点头，堪堪的站稳了身子，“嬷嬷，快别说了，二叔不是那样的人。爹爹与二叔虽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爹爹与他豪情夙来是极好的，二叔如何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呢？定是嬷嬷记错了。”
她将血书取了过来，宫人走下来，将血书呈了上去。
司湛放动手中的酒杯，冷着一张脸走到她的身侧，伸手扶着小女人的肩膀，以免她支撑不住倒下去。
“嬷嬷！”屠凤栖似是被吓了一跳，赶紧从座上弹起来，三两步走到了那嬷嬷的身边，低声道：“嬷嬷，我不是与你说了吗，三婶儿的事儿我会查清楚的，你怎会到这儿来？如果吓着了皇上与娘娘，你担待得起吗？”
他不动声色的朝着身侧的公公打了个手势，场中的侍卫们悄悄的围了过来。如果这老嬷嬷敢将锋芒指向天家，他定不会部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