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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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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银钱拿出来,军中非要捐粮的账目,如果不把亏空补上,我们哪另有颜面可言?”

凌鸢坐在正堂,秀美面庞上带着淡淡笑意,看起来非常暖和有害。

“主子,有人往虎帐里送了二十车的粮食。”

因为小院儿门口有侍卫守着,就算浅显人胆量再大,也不敢强闯出来,毕竟刀剑无眼,若身材被刀枪剑戟戳出个洞穴来,运道好的能保住性命,受些皮肉苦;如果换成运气差的,怕是会一命呜呼。

自打上归去了楚家后,凌母便完整与凌鸢撕破脸了,明显是亲戚,却闹的不成开交,全都是因为薛氏阿谁女人。

“传闻是辅国侯夫人与凌夫人一同买下的。”

“诸位姐姐,既然楚夫人已经买了粮食,我们也不能掉队太多,我这就去找人……”

她早就将粮草的事情安排好了,又把抚纹膏炮制安妥,淡青色的脂膏甫一抹在皮肤上,便带来淡淡的温热感,透着丝丝药香,虽苦,味道却非常好闻。

听到如许的话,凌鸢内心头固然舒坦,但大要上却不能闪现分毫。

伸手指着贴在墙上的布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薛素与凌母的名字,下方还记上了她们捐款的数量,以及采购粮食的花消,人力物力的破钞等等。

说着,凌鸢仓猝站起家,两条腿却有些发软,几乎没摔在地上。

她微微叠眉,劝道,“每小我脾气分歧,我们主动拿出梯己,是我们的事,既然楚夫人不肯,也不好勉强了她,只是各家各户无人经商,拢共也才凑了两千两纹银,最多只能买七八车粮食,恐怕还是不敷。”

甭看赵磊在营中不起眼,但赋性却非常贪婪,让他将送到嘴边的肥肉吐出来,那还不如杀了他。

晓得从主子嘴里问不出甚么,凌鸢深吸一口气,收敛了面上的神情,这才摆了摆手将人挥退。

“你管我何为?不是你先动的歪心机吗?想要借着捐粮的契机,博得名声与财帛,事情败露了才怪在我身上,还真是厚颜无耻!”

凌鸢笑容微僵,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默不出声站在原地,看着军汉将粮草推走。

薛素派人往都城送了信儿,探听到了洛阳的米商,让李管家细心掌掌眼,肯定不会出甚么岔子后,才跟那贩子合作,先定下二十车的粮食,由侯府的侍卫押运,送往西北。

小丫环连连点头,“奴婢也不晓得究竟是如何回事,只听老爷身边的侍卫说了一嘴。”

百姓们将辅国侯侍卫救星,对薛素的容忍也多了很多。

“楚夫人先前回绝了我们,为何又会将粮草送到虎帐?”

赵府。

幸亏涂了抚纹膏没几日,那些狰狞可怖的纹路倒是变浅了些许,小手覆上去摸了摸,也能发觉它平复了很多,身上的肌肤更加柔嫩细致,让薛素不由松了口气,将抚纹膏视为宝贝,每夜洗过澡后,都得用上一回。

“我们这帮妇人虽上不得疆场,却也凑了些银子,买了五车粮食,劳烦送到营里。”

但跟着凌鸢等人放出动静,也不知是如何回事,便有人决计拿两女做比较。一样是武官的老婆,一个善解人意、心肠仁慈;另一个却耽于享用、冷血无情。

军士板起脸,回绝道:

有人说辅国侯夫民气肠冷硬,明显家财万贯,衣食住行比宫里的娘娘都不差,倒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底子不肯意为将士筹措银钱,如此气度狭小,那里配得上勇猛善战的侯爷?

她身上的怀胎纹比起最开端,又多了几条,有的长鄙人腹,有的长在臀腿间,光彩涨紫,凹凸不平,委实瘆人的很。

凌鸢肚子里憋着气,第二天随便找了个由头,狠狠责打了服侍在赵磊身边的丫环,目睹着那几张标致的小脸通红肿胀,另有一道道血痕,她才感觉舒坦了。

她脑袋昏沉地将客人送出府,而后又去寻了城中商户,买下了很多粮食。

说着,女人低低感喟,眉眼处透着浓厚的忧色。

开口时,女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武将的薪俸本就没有多少,即便拿出梯己的女眷足有十多人,也不过凑了三千两,凌鸢本身还昧下了一千两,若真将条目做出来,这些事情哪还能兜得住?

凌鸢摇了点头,因为心境起伏过大,她双眼通红,哽咽着说:

小丫环在赵府服侍的时候不短了,对夫人的性子也有几分体味,不免有些发慌,嗫嚅道:

那些银两大半都给了赵磊,男人不是个俭省的,大手大脚,财帛如同流水普通往外涌,也不知究竟花了多少。

赵磊虽只是副将,官职远比不得身为主帅的辅国侯,但在边城中,凌鸢比薛氏的名声却强出百倍,两人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下泥,天然不能相提并论。

看到女人扭曲的面庞,赵磊内心涌起一股怒意,猛地把手抽出来,将人推得踉跄了下,骂骂咧咧:“蠢妇!就算做账又如何?只要将粮价写得高些,略微改改,必定不会被人发明。”

等天光渐暗,身为副将的赵磊回了府后,凌鸢仓猝拽住丈夫的胳膊,将门板关的严严实实,道:

一起上倒也赶上过山贼盗匪之类的人,但这些强盗大多都是遭到战乱的百姓,也没甚么本领,完整比不过长年在虎帐中打熬筋骨的侍卫,很快败下阵来。

男人是个直肠子,这会儿不由嘀咕道,“都是女眷,为何非要分两批?”

“是谁送的?好大的手笔!”清秀妇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竟有这等财大气粗的商户主动相帮,还真是豪阔。

等凌鸢将粮食买齐,累得满头大汗走到虎帐前,便看到很多军汉打着赤膊,两三人聚在一起,推着板车将鼓鼓涨涨的麻布袋子送了出来,一个两个皆弥漫着笑容,明显欢畅极了。

四周的女眷纷繁开口劝说,正在此时,有个小丫环快步冲到堂屋,脸上透着古怪之色,吭哧了好半天赋道:

“我们当初只想着帮帮将士们,倒也不如楚夫人考虑地那般详细,这会儿列不出详细的条目,要不就算了吧。”

凌鸢拿着绣帕,这会儿手上添了些力量,将柔嫩布料揉的皱巴巴,内心升起不详的预感。

但可惜的是,薛素与凌母出的银钱委实很多,足足凑够了一万两,再加上这些粮食是从洛阳买返来的,代价更昂贵,这二十车粮食不过是总量的三分之一,另有两批得过段光阴才气送到。

粮草尚未送到虎帐,城中便起了一阵风言风语。

凌鸢走到围栏前,冲着身着甲胄的军士拱了拱手,面带笑容道:

堂中女眷面色涨得通红,委实是称不上好,特别是那模样清秀的妇人,方才她对薛氏多加贬低,的确将人说的一钱不值,现在听到如许的动静,活像被人狠狠扇了耳光,羞惭欲死,以手捂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凌鸢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她愣愣点头,转过身,脚步踏实地往回走,想到昧下的一千两纹银,她脑袋里如同针刺,说不出的难受。

此事薛素自是不知情的。

赵磊被磨叽地心烦意乱,大掌探入怀中,摸出银票扔在地上,凌鸢也顾不得屈辱,赶快哈腰去捡,待她数过以后,神采非常丢脸,诘责道:“只剩了三百两银子,短短几日,你竟花去了几百两?”

凌鸢本来就对薛素生不起半分好感,此时讨厌更加浓烈了,眼底透着丝丝恨意,她语气略短促的问:

凌鸢有些不解:“名册?甚么名册?”

妇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老猫普通,赵磊本来就不是甚么好性,不由骂道:

“赵夫人,你们可驰名册在手?”军士瓮声瓮气地问。

“这如何行?捐款捐粮的人于国有功,也帮了我们大忙,如此大恩必须牢服膺在心中,如果不弄清楚的话,与忘恩负义之徒有何辨别?还请赵夫人快些将账目拿出来,也好让军士们看明白。”

伉俪两个相互推委,辩论了整整一夜。

“可不是吗?我们鸢娘自幼长在边城,对将士们蒙受的痛苦感同身受,哪会怜惜那些身外之物?但楚夫人却完整分歧,仗着有侯爷宠嬖,竟涓滴不顾别人死活,她也不好生想想,若没了那些守城的兵丁,她怎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糊口?”

“鸢娘,多亏了你想出捐粮的主张,这才让我家男人松了口气,不然如果饿着肚子跟关外的匈奴对上,这一仗必定艰巨的很。”模样清秀的妇人赞不断口。

最开端,说闲话的人并不算多,毕竟薛素产下了小宁安,肚子里还怀着一胎,一旦出了甚么不对,这不是给侯爷添堵吗?

“不能如许,你快将剩下银子交给我,不然马脚太大了些,账目哪能填平?”

如此光鲜的对比让城中百姓更加不忿,仿佛滚油倾泻在烈火中那般,将澎湃的怒意给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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