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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刘怡卿番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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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岳成站在堂中,听到父母锋利地斥责声,眼底爬满血丝,胸口也不住起伏着。

刘怡卿恨不得将紧紧贴在身上的狗皮膏药撕下来,她单手端着瓷罐,每过一刻,分量便增上一分,那双手仿佛提着千斤坠,让她胳膊都跟着颤抖。

“甚么?”

徐府。

徐父坐在八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管家,他脑门上排泄大滴大滴的盗汗,向来没想到事情会走到明天。

“眼下全都城的人都晓得,萧统领的未婚妻住在府邸中,他们一个两个都已经设了赌局,猜想我们是不是奉子结婚,就连府上的主子都去押了注,如果再不攀亲,怕是就要传出我伤了那处的流言了……”萧恪面无神采道。

到了现在,薛夫人才认识到事情究竟有多严峻,她捂着脸呜呜痛哭,叫唤道:“你现在怪我也没有任何用处,儿子之以是会跟刘家攀亲,还不是你心中有鬼!”

“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好好歇息,这段时候我便留在府邸中,也能照顾一二。”

看到本身敬爱的女子,萧恪的精力刹时好了很多,但他还发着低烧,对峙半晌便沉甜睡去。

“他们粗手笨脚的,最后帮我擦身那一回,直接将伤口崩裂开来,大夫看过后,也不敢再胡乱折腾,这几日便安生养着,直到你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双颊处传来阵阵痒意,女人伸手拍了一下,迷迷蒙蒙地展开眼,便见到萧恪躺在中间,黑眸定定的盯着她看,也不知究竟在想些甚么。

闻得此言,刘怡卿眼神连连闪动,面上也暴露几分难堪之色。

连连骂了数声,等心头火气消逝后,女人的面色才规复几分,她抬了抬眼皮子,看到萧恪惨白干裂的嘴唇,“你身上的伤势还没病愈,快躺下吧。”

“结婚也好。”

刘怡卿去小厨房端药的工夫,他便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连廊中。

“罢了,我劝不动你,爱如何着就如何着吧,归正你我二人仅是订婚,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这桩婚事也就取消了……”

拿着火折子多点了几盏灯,房中光芒顷刻间敞亮很多,刘怡卿低下头,发明本身的手腕乌紫一片,顿时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不由咬紧牙关,心中暗忖:等姓萧的身材病愈后,这笔债定要全数讨返来,不然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当时不妄图刘家的财产,好都雅待刘怡卿,也不会将人折磨到半死不活的程度,终究愤而和离。

徐岳成眯了眯眼,阴狠道:“新娘子本就是二嫁身,若她不守妇道,萧恪定不会容她。”

“不苦吗?”

瞥见丈夫隐泛青黑的面孔,一旁的徐夫人不觉得意道,“就算那蹄子嫁给了萧恪又如何?还是只是个没甚大用的内宅妇人,像她那样的面团性子,还敢抨击我们不成?”

白净面庞皱成一团,刘怡卿捂着嘴直咳嗽,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喝过如此腥臭的汤药,也不知内里究竟放了何种药材,的确令人作呕。

实在也怪不得她胡思乱想,当初两人在上云山相遇时,萧恪浑身狼狈,又有仇敌穷追不舍,私行突入到庵堂中,哪有朝廷命官会落得如许的了局?

“胸前也得擦擦,我受伤都七八日了,浑身粘腻的紧。”

刘怡卿脸上一热,看着那只乌黑皓腕还是被他紧紧钳制,撇了撇嘴道:“你当我不想走?还不快把手松开,压了几个时候,胳膊又酸又麻,好似针刺普通。”

“再走两圈,这些日子躺得骨头都酥了,如果再不活络一番,与废人又有甚么别离?”

萧恪大阔步走到近前,握住了女子的手,咬牙切齿:“莫要再胡言乱语,你既然进了萧家的人,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可记着了?”

细白小手顿了顿,不管如何也没想到萧恪竟会这般不讲究,“就算你不肯让丫环近身,府里不是另有侍卫吗?这些人莫非都不能用?”

“当时环境危急,哪能考虑那么多?庇护陛下是我的职责,完整不容有失。”顿了顿,他忽地问:“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不如去院中问问,看看我究竟是江洋悍贼,还是朝中的大内统领。”

“先前在路上时,李侍卫都跟妾身说过了,萧公子是在围场受伤的,按理而言,跟在陛下身边侍卫不在少数,为何你冲要在前头,莫非是感觉本身生了一身铜皮铁骨吗?”

听到这话,刘怡卿惊诧地瞪大眼,仓猝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坐在床沿边,厉声控告:“你刚才差点杀了我!”

男人黑眸顿时眯了眯,眼底透出丝丝慑人的光芒,但女子却不觉得意,将装着汤药的瓷罐放在雕栏上,嘴里哼着小曲儿,别过甚去,只看着内里的雪景,姿势委实闲适的很。

刘怡卿不由问了一声,“之前明显说好了,年后再办酒,你如何出尔反尔?”

折腾了好久,汤药已经从滚烫变成了温热,萧恪将东西接到手中,几步走到桌前,大口大口喝进肚。

俄然,她只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减弱几分,粗哑似砂纸那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哭甚么?”

徐父高低垂手,一耳光扇在了徐夫人脸上,指着她鼻子骂道:“当初就是你闹得,让岳成将刘氏关在柴房中,每日只送几碗米汤,此等大仇,是小我就不会健忘。更何况萧恪身为大内统领,可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人物,一旦他筹办给老婆出头,像我们这等浅显的商户,在都城怕是难有安身之地了……”

闻言,男人俄然转过身来,大掌按着柔腻白净的后颈,用力吻上了红润唇瓣,唇舌交缠,过了好久才分开。

进了屋后,他在关门的时候,顺势将女子压在门板上,轻吻着白生生的耳廓,问,“现在可还冷吗?”

流言流言的能力到底有多惊人,刘怡卿亦是深有感到,不然当初她也不至于从米铺中搬出来,免得让爹娘跟着难堪。

“不愧是大内统领,身上官威当真不小,像妾身这等升斗小民,实在升不起抵挡的心机,只是外头太冷了些,萧大人,我们先归去吧,今后赏雪景的机遇多着呢。”

见状,刘怡卿揣摩着分开卧房,筹办把手抽返来,偏此人握得死紧,她底子不能如愿,到了最后便只得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靠着锦被闭目憩息。

“你尝尝不就晓得了?刘蜜斯,这药苦是不苦?”

刘怡卿站在铜盆边上,用温水渗入了柔嫩的帕子,走到近前,细心擦了擦他脸颊脖颈处的汗渍,因为不竭行动的原因,亵衣敞开一条口儿,模糊能看到壮硕的胸膛,以及腰腹处缠着层层白布的伤口。

萧恪要结婚的动静没过量久就传遍了全部都城,有的人惊奇,有的人欢乐,另有人手足无措,惶惑不成整天。

见男人眼底闪现出浓浓狂喜之色,她暗自低笑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人抱在怀里,不住转着圈儿。

卧房门窗紧闭,密不通风,那股苦涩的药味儿一向盘桓在房中,刘怡卿走到桌前倒了碗水,端到萧恪跟前,边给他润了润唇边道:

“胡涂!”

“无妨。”

萧恪依言照做,态度比在泾阳时好了数倍,大略是因为下午的事情心生惭愧才会如此。

“喜帖都已经送到各府了,哪有不成的事理?”

“够了!事情还没走到不能挽回的境地,刘怡卿说到底也是个女人,不能摆布萧统领的设法,只要这桩婚事不成,我们家的危急也就能消弭无踪了。”

发觉手中握着的细腕的确冰冷的很,萧恪不免有些心疼,二话不说,拉着刘怡卿便往卧房的方向走。

……

“外头冷,还不快归去?如果染上风寒的话,喝的苦药可就不止这一种了。”以往刘怡卿感觉本身脾气并不算差,乃至比起浅显女子另有暖和很多,但自打赶上萧恪后,她就跟扑灭的炮仗似的,略不重视,便会炸裂开来。

“睡得可还安稳?”

掌心排泄精密的汗珠儿,她思考了好一会,终究点头同意。

就算呆在徐家刻苦享福,刘怡卿也没有掉过这么多的眼泪,此时现在,她独一能感遭到的就是绝望,红嘴儿里溢出低低的哭泣声,跟落入圈套的小兽普通,无助的同时也无处挣扎。

手背狠狠在嘴上擦了几下,她憋着气,刚想斥骂,便听萧恪开口道,“过几天我们就结婚。”

倚靠在软枕上,耳边听着女人娇柔的干脆声,萧恪不止不感觉腻烦,胸口处反而涌起阵阵窝心之感,他拉着那只柔滑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黑眸半睁半合。

“药!药快洒了!”

“快放我下来,莫要损了身子!”

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等天涯落雪时,萧恪已经规复了五六分,虽不能动武,但行走如常,浑身气血充盈,明显养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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