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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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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子越听心越虚,那琐儿却一再不依不饶:“你说这些鸡鸭鹅甚么的你数不清楚,她却说这个帐目满是你记的,尽管叫我们来找你,你且说说,我们这到底是该听谁的?”

李婆子躬着身子低着头,偷眼打量着屋子里的安排,她一个在外园伺侯着的粗使婆子长年不入这内宅,更别说这令媛蜜斯的内室了。

“是是是,老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刘婆子从速应道。

“你且下去吧,明天的事情不要奉告别人。”

若夕又将另一个管园子的婆子叫出去,依样恐吓了一番,这些婆子们全都是图着常日里占个小便宜的,本就不必为了刘管家这本假帐担甚么责,天然都是先保住本身的饭碗要紧,个个都承诺的好好的,不敢再做假帐乱来,这才叫她们各自归去。

秋樱吓得一个颤抖,颤着声音道:“我……我是传闻……听快意说……是她说的我们杜府的三蜜斯自甘轻贱要去给人家做妾的。”

秋樱被快意气得倒噎气:“才不是,你刚才明显就说我们家三蜜斯自甘轻贱要去给人家作妾了!”

刘婆子一听这话,身子又矮了几分,只得硬着嘴死撑道:“我这一个粗使婆子,就是管个园子罢了,粗识几个字,却也不精于帐目来往,这来交常常的许是一时草率记错了,蜜斯,今后我天然是不敢了,我……”

若夕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刘管家倒是挺有手腕啊?便又问了一句:“那这件事情夫人晓得吗?”

蜜斯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听着也好听,刘婆子定了定神,回道:“是,有十一年了。”

“今后再也不准说这类闲话!”肖白一声厉喝,黑着脸往内宅走,离得老远又听得秋氏与颜夕不晓得提及了甚么,一会儿笑得吱吱喳喳的,一会儿又轻声细语交头接耳。

刘婆婆看了看琐儿手里奉着的册子道:“老奴我们固然也不识几个字,但是这帐上来往的东西,向来是不敢不细心的,这园子里出出进进的,来往多少都一一记在上面了。如果蜜斯说与往年有所出处,那也是有起因的。”

“这个老奴我便不晓得了。”刘婆子答得怯怯的。

刘婆子伸脱手指一根一根掰着算给若夕看:“这园子里的果树本年结的少了,是因为年初旱了一回,本年的收成便比不得往年了。至于这园子里的小菜蔬呢,女人有所不知,我们这每年种的菜不一样,但是各种菜时价也不不异。有的时侯我们赶得巧了,这时鲜的生果代价高,我们刚好种很多,这个收成计成银钱就要多一些,如果我们赶得不巧,种的刚好不是些价高的生果菜蔬,这支出可不就差了吗?”

“刘妈妈到我们府上也有快十年了吧。”

刘婆子神采一僵,嗫嚅着道:“许是老身一时焦急数错了吧。”

肖白越听心下越是沉闷,心中实在不解,之前已经一再谗谄了人家还不算,现在还要不依不饶地不断地埋汰人家到底是何事理?这若夕前番吃的亏已经很大了,这两母女到底要暴虐成甚么模样才肯罢休?

“那刘妈妈也算是府上的白叟了,这府中的端方您向来是懂的,昨夜的事情,我判那王妈妈的但是太重了?”

快意垂着头小声咕哝道:“又不是我说的,是刚才奉茶的时侯听少奶奶和亲家太太说了两句,我这一时猎奇就来问问你呗。”

刘婆子连称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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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千恩万谢地去了。

“不重不重,这带头聚众打赌本就是个重罪,但是我们几个……我们几个是硬生生被她拉去的,”刘婆子苦了脸道“蜜斯您也晓得,那王婆子仗着入府的时候长,常日里老是想要压着我们一头,她这一回牵了头,我们又不好说不去。”

肖白冷冰冰的眼神再次看向快意,快意从速跪下道:“我刚才去给少奶奶和亲家太太送茶水,听她们随口说了两句,因为我不晓得府上另有位三蜜斯,以是返来就问了秋樱两句,谁晓得秋樱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琐儿看了刘婆子一眼道:“我们蜜斯且不去逼你,只是面前老爷叫我们家蜜斯亲身办理府中帐目,这一笔一笔的全都对不上,又如何向老爷交代?这一笔笔错出的帐目都不小,如果我们现在去报官也够得上叫你下狱的了。现在我们家蜜斯让你们本身费钱补齐已经算是给你们留下情面了,你们可别不知好歹。”

站在她身后的琐儿会心,又自问道:“刘妈妈,如果说这些生果是不好计数的,那这些禽类和畜类可都是稀有的吧。”

“她一说你们便去了,看来这王妈妈的面子还果然不小,不过说来也奇特,一样是入府差未几的年初,如何她就能压着你们一头呢?”若夕的一双盈盈美目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婆子。

唉,要说这令媛蜜斯住的处所就是不一样,看这园子固然不大,倒是到处高雅,这里栽棵花,那边种个草,这一分分的情味就不一样了,更别说人家这香闺内里,也不晓得那香案上燃的是甚么香,闻起来就叫人筋骨酥软。

刘婆子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说道:“蜜斯,您这么做可不可啊,我一个粗使婆子一个月能有多少月钱往这内里补助?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若夕想了一会儿,道:“念你明天说了实话,你做的这些事情,我临时不给你计算,今后你却要谨慎勤谨,莫要再做这些偷奸耍滑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定然不会饶你。”

若夕冲着身后看了一眼,琐儿会心,双手奉了两本帐目在手上道:“这内里的两本帐目,一本是本年你呈上来的,一本是帐房里存的客岁的陈帐,何故出入会这么大?本年年初我们府上又多收了园子中间的两块好地,按说这园子里的果子菜蔬,并养的些牲口家禽都要比客岁多一些的,如何反倒是比客岁同一个时侯的支出倒少了很多?”

“这……”刘婆子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壮了壮胆量道“她那小我霸道又恶棍的,我们缠不起她呗。”

琐儿又自嘲笑道:“鸡鸭许是太小,您白叟家一时目炫数错了,这猪啊,羊啊,都不是小物,如何也都一并给算错了呢?怕是刘妈妈您没有说实话吧。”

“帐目记错了,那可满是白花花的银子。”杜若夕淡然开了口“既然这些银钱对不上,那便由你和胡妈妈一起分摊了吧,我也不说你们这帐上的错处,只依着客岁的差额,由你们二人给我补齐了便好。”

刘婆子不敢答话,虚虚地应了个是字。

刘婆子的神采更加丢脸,深思了半天道:“我常日里识字未几,这些帐目满是我和胡婆子一起操心打理的,蜜斯您也别尽管着问我啊,您也问问她去。”

琐儿冷冷一笑,将个册子奉到她面前来:“这是明天蜜斯命我们几个亲身到园子里一个个点出来的数量,妈妈您可看好了,这上面的鸡是一百六十二只,鸭是七十五只,为甚么妈妈您呈上来的册子上鸡只要八十六只,鸭却只要四十三只呢?”

一传闻要报官,刘婆子一下泪花了眼,连声道:“蜜斯,这帐上的错处实在是怨不得我们,是……是刘管家叫我们这般做的。”

这么想着心中不由得更加嫌弃颜夕和秋氏,倒是连她二人的面也不想见,径直回了书房,余下的几日连秋樱也不如何想理睬,常日里尽管忙于公事,闲了就再去找那些朋友们厮混起来。

若夕抿了抿嘴角,道:“刘妈妈是府里的白叟了,一向都是管着园子的,我这手里有几笔帐目,倒是想要就教您一下。”

若夕一味不发话,只淡淡地盯着刘婆子那尽是盗汗的脸。

若夕翘唇一笑,低头不语,琐儿已经又自嘲笑着道:“我这是刚才问了胡妈妈,她叫我问你的,只是你们这说辞也出入太大了些。你说年初太旱,这才叫果园里的收成差了,到了她那边说的就是年初招了虫灾,这才叫毁了一多量果子,你说是因为本年种的生果不该市,这才叫代价低了,她说的但是本年又涝了一场,冲毁了园子里的地这才迟误了播种,影响了收成……”

“刘管家?”若夕把眉毛一挑,问道“刘管家何故叫你们这么做?”

刘婆子越说这声音就越小:“刘管家是个有门路的,园子里的钱和庄子里的钱他常是留了一多数出去放印子钱,以是这常日里的帐目老是叫我们做成两本,一本万一您查起来我们好来对付一下,另一本倒是真帐,一丝丝一笔笔都错不得的,全存在他那边,到了年底他把放出去的钱全都给收回来了,再将这本钱付了真帐还给柜上,却将那息钱都本身留下了。”

若夕闻言神采微微一沉,奉结案几上的茶盏到口边细细地抿了两口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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