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后的关爱

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顾辰风不由怨道：“辰风，沫儿嫁入王府一年了，你该好好待她，别老是放纵小妾欺了她去。”

离攸内心暗想：“苏秋沫，你看到了吗？你本身视若珍宝的东西，他向来没有记起过。”

“臣妾领命。”

太后又道：“昨日的事哀家传闻了，真是苦了你了。”

“感谢皇祖母，沫儿会多加谨慎的。”

离攸翻了一会，在柜子的最上面找到了一件大红色喜服，想来是苏秋沫大婚之日穿的，一年之久，还极新仍旧，可见是多么在乎这段驰名无实的婚姻。

离攸走到打扮台边，翻开铜镜，看到一张陌生的清癯的脸，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取下头上的玉钗，又重新梳了个简朴的发髻，随便在发间插了枚红玉珠钗，从箱子里拿出唇脂来抿了抿，才精力起来。

离攸靠着椅子睡了一夜，身材已垂垂规复，脸上也红润很多，她没有比及落儿复苏，就有人来传话说是顾辰风在王府门口等她进宫向太后存候。

太后不住的赞叹离攸懂事，后又让顾辰风去养心殿向皇上存候，便一向拉着离攸问长问短，从落水前问到落水后，当听到是李玉兰的丫环夏竹推下水时，不由怒道：“她好大的胆量，竟敢对王妃脱手。”

落儿一向不醒，离攸不大喜好身上的衣服，便去衣柜里翻起苏秋沫生前穿的衣服来，苏秋沫的衣服大多方向青色，看着有些老成，怪不得会被顾辰风萧瑟。

顾辰风记得之前的她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同他说，就算他和李玉兰恩爱，她也只是红着眼睛，连眼泪都不敢落下，不像现在这般，固然冷酷，却也风趣很多。

一字一句，不似伉俪，倒似君臣。

太后慈爱的脸上带了丝伤感，“传闻你母亲晓得你落水后就病倒了，你父亲去了关外查案也没能赶返来，你过两天归去看看，你母亲也许就好了。”

“王妃仿佛变了很多。”

太后皱着眉头，道：“辰风真是胡涂，府里竟然藏了这等暴虐心肠的女人。”而后语重心长的对离攸说：“沫儿啊！哀家晓得你生性良善，一心只为辰风好，但是你也该好好筹算了，李玉兰不是等闲之辈，你要谨慎，若她再欺负你，奉告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还归去。”

顾辰风没有回话，离攸道：“皇祖母，您就不要怪王爷了，王爷事件繁忙，偶然候顾不上也在道理当中。”

“臣妾向来没有变过，畴前不懂，死过一次才明白了很多。”

“别老是晓得了晓得了，你以往承诺哀家的还少吗？”

“明白了甚么？”顾辰风记得新入府时她也是这般清丽秀美的，只是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不讨人喜好，而后就再也没正眼瞧过。

离攸将喜服拿了出来，找来剪子随便点窜起来，将长袖剪短，收紧腰围，用金线在裙摆边绣上几朵兰花，持重的喜服变得调皮起来，离攸脱去寿衣，将喜服穿上，腰间用一根玉带系紧。

“孙儿晓得了。”

离攸上了马车，撩起帘布弯身走了出来，顾辰风狭长的丹凤眼向她看了过来，都雅的眉毛悄悄挑起，问道：“王妃何时做的新衣服？”

离攸不苟谈笑，道：“昨日臣妾本身做的。”

顾辰风想起夏竹的死来，便笑笑不再说话。

“落儿，我为你的主子报仇了，从今今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

门外终究没了声音，五十个板子，夏竹没有扛过，侍卫们拿来草帘一卷，将夏竹抬出了府。

离攸面上和顺，眸里却带着丝狠戾。

“皇祖母，如何了？”

“本来王妃另有这等技术，他日也为本王做一件。”

两人一起无言。

太后约摸六七十来岁，脸上虽有些皱纹，但脸颊红润，不见衰老之意，眉眼间模糊能瞧出昔日的风景娟秀来，而如本年事越长越显慈爱。

离攸才进门，便瞥见一身明黄色华服的太后从凤鸾高低来，离攸还未施礼，太后就冲动的拉着她的手说：“沫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便红了眼眶，那慈爱的眼里悲喜交集。

离攸穿戴昨日日修剪的喜服随了侍从一同出去，顾辰风已先上了马车，车夫看到她先是一惊才恍忽过来，向她施礼道：“王妃。”

“哦？”

约摸半个时候，马车停在了宫门口，离攸尾跟着顾辰风一起到了慈宁宫，玉宇琼楼，金雕木阁，慈宁宫一眼看去，气势澎湃，豪侈豪华。

太后停顿了会，似是俄然明白了甚么，摇着头道：“不对，不对。”

“李夫人？”实在离攸都晓得，只是对于李玉兰她要渐渐脱手。

丫环寺人赶紧矮身下去施礼。

“傻沫儿，凭夏竹是不敢推你落水的，是李玉兰教唆的。”

传闻李玉兰晓得后将玉兰苑的瓷器砸了大半，生了一夜的闷气。

“好。”

“沫儿无事，谢皇祖母顾虑。”

“礼尚来往。”

“宸王和王妃到。”一个寺人掐着嗓子尖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