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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争是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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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含笑欣喜她:“算算日子应当快到了,你放心,裴瑄亲身去接的,他办事一贯靠谱,保准你爹娘和两个孩子平安然安到成都。”

宝如嗔道:“我如何感觉你此人凡事都是想着利弊,就没想过人有七情六欲,裴大郎那日威风凛冽,手提单刀,头簪鲜花,英挺风骚,哪有美人不慕豪杰呢,只是我内心总感觉有些顾虑,怕裴大郎如许的不羁男儿,侠义豪杰,要被皇家那些端方束缚,倒不如这些日子在蜀地给他物色一个合适的,不是都说蜀女多才。”

宝如点头:“为父为夫,你又如何?”

许宁有些不测,看了眼宝如,转头暖和对唐家两老道:“但是我爹娘那日说了甚么刺耳话?爹娘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常日里就是这般的,忍忍便过了,这孩子是唐家的长男,也没甚么的。”

宝如点头:“要应酬还不如就这么躺着发楞呢,并且打马吊也是要细心考虑好生存算的,这边的端方又和都城不一样,太累了啦,也不晓得孩子们几时候到,路上会不会累到。”她找到许宁,事事平顺,便开端牵肠挂肚地想孩子起来,现在蹙着长眉,想着也不知淼淼是不是想娘亲,荪哥儿还记不记得本身,心下更是忧愁。

住下一个多月,唐家两老便思乡之心越来越盛,加下水土不平住不惯,还是告别了许宁和宝如,一径回籍去了,许宁则娇妻在侧,后代双全,又是处所最高长官,无人拘束,说不得的志对劲得,过了一段极其完竣平顺的日子。

许宁蹙眉半晌,宝如心下酸溜溜的,忍不住开口嘲弄:“如何,是不是在可惜?”

宝如抿着嘴笑:“这会儿却又怕抽身不了了?不宁死酬君恩了?”

许宁点头:“为国为民我无愧于心,为臣为官我也恪失职守,对不起谁我都没有对不起官家。”

许宁道:“我已让人捎信给他们,说这里才打过仗,路途山匪多,再则气候酷热,请他们先回籍了,又和他们说了已命人送了些土产回武进县,现在他们必定一向赶着归去看看我到底送了甚么归去,那里会冒险跟过来。”

宝如喜不自禁,抱着淼淼和荪哥儿竟然落泪半日,唐家两老看到许宁升了官,身子安康,喜不自禁,他们之前晓得宝如竟然一小我雇了镖局的人庇护直接往蜀地寻夫,提心吊胆好久,现在看到女后代婿都安然无事,哪有不欢畅的,晚间却提了出来,要让荪哥儿姓许。

两老这心机,实在许宁和唐宝如都晓得,却也只是假装不知罢了,反正两人颠末一世,于这上头实在都已看淡,只是世情如此,荪哥儿如果跟着许宁的姓,的确来日更平顺一些,不会有人指着他的出身说三道四。因而也就顺水推舟,让荪哥儿姓了许。

许宁叹道:“我们都是朝廷官员,凡事都要步步谨慎,现在倒是不好随便仗义疏财了,一不谨慎便要担个拉拢民气,私赈冒赈的名头。你道我为何求着外放,这几年官家必然都是在京里收拢本身得用的人,那些老臣子自成派系,他若要成一番奇迹,定要有本身的人手,且只能往年青里头挑,我却最好不要往里头搅合,以免将来牵涉不清,抽身不能。”

宝如内心想着事,也没计算许宁这仿佛含酸的语气,一边道:“我们此次往西一起行来,路上见到那些灾黎流浪失所,哀嚎遍野,好不成怜,实在那些宝藏如果用来行侠仗义,只怕倒是真的能实实在在花在贫民身上,上交朝廷,呵呵,中间不晓得要吃多少层。”

许宁将一本书从箱子中拿了出来,听她夸裴瑄,心下不由发酸,嘲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行侠仗义,所救不过一人一村,我却能造福辖地百姓,来日帮手官家,惠民济世,一定就不如他一介武夫了。”

许宁点头笑:“他把钱都放我们这里了,说让我们替他收着,大抵也不是全不在乎的,想必感觉现在一定会拖累女子了?”

唐谦点头道:“我们这也是沉思熟虑过的,你现在有长进,孩子跟着你的姓,将来出息也好走些,再者现在我们一有昭哥儿了,二则又有大姐儿在,这荪哥儿还是姓许的好,宝如今后再生便是了,万一如果都是女儿,便让淼淼接着我们唐家的财产,荪哥儿还是留给你亲身教养比较合适,你现在身在高位,一府知州,两个孩子都没一个跟你的姓,岂不是白白让你受同僚们的笑话?”

宝如倒是想起长公主的事,便将京里裴瑄杀马救长公主的事说了下,却一边暗自观察许宁的神采,一边又说了些京里现在的情势,安妃生了公主,张相现在被人不看好之类的情势。

宝如看他思考半日竟然想的还是这些东西,忍不住道:“我奉告你的意义是,你感觉公主有能够看上裴保护么?不是问你这些深宫秘事朝堂大局的。”

远处蝉声阵阵,宝如斜倚在浓绿树荫下,看许宁穿戴薄罗短袍,弹墨绢裤子,头发才洗过,松松扎着,站在骄阳下一本书一本书地翻开晒着,前胸后背已出了透汗,袍子薄薄贴在他的身上,却并不让人感觉狼狈来。

这些日子,许宁就了她推了很多应酬,只说夫人身子不适要在家保养,新任知州兼转运使许大人惧内之名不胫而走,当然宝如千里寻夫的名声也传了出去,一众官眷乡绅夫人们对她也是甚为猎奇敬佩的,还是经常有帖子来邀宴,偶尔也聘请人来打过一次两次马吊,赏赏花甚么的,少不得笑谈这位新来的许知州,本来是青年得在高位,又脸孔漂亮,家资敷裕,没想到可贵是个洁身自好的,蜀中因有前朝名妓薛涛在前,教坊女子多以她为表率,大家皆解诗文,很有很多才貌双全的名妓想上前拢住这位年青知州大人的心,却一一铩羽而归,少不得纷繁揣想究竟是多么女子才气如此御夫有术,得见到宝如的,才又都心悦诚服的恭维起来。

不管是宿世此生,许宁对书籍都非常珍惜,乃至为了防虫,做了芸草香片来,小小一片一片的,还用模弄出了花腔来,高雅暗香,放在书中便能制止蛀虫,这一世便是如许的小东西,非常大卖,不知获了多少利,她在都城时秦娘子每个月都送帐本来给她看,那香铺子里头,宝贵的香料实在都是不赢利的,不过是拉高香铺层次,吸引朱紫来看,真正赢利的反而是这类香片香丸,看起来不过几文钱一片,却能翻一倍卖,每个月卖很多,赚得更多,现在为了防别人说他与民争利,那香铺子他几近不过手了,端赖秦娘子运营着。

许宁看了她一眼展眉道:“不是,宿世长公主入皇庙削发这一事非常奇特,她是太后亲女,谁敢勉强她?只是她与官家固然不是亲姐弟,豪情却一贯非常好,我想着,当年官家俄然病重,我被清理问罪,以后她削发,这当中究竟有何干联。太皇太后过世,张相势弱是必定的,此消彼长,王歆这一次便要垂垂强势起来,不晓得官家京里安插得如何,如果能措置好,他不与太后联手,太后没有得力的外臣,也做不成事,倒是合了官家的意,最好是想体例让他们相互制衡。”

话语倒是字字句句都替许宁着想,许宁转头去看宝如,宝如含笑微微点头,许宁一叹道:“不管姓唐姓许,在我心中都是一样心疼的,只是岳父母如果对峙,那大哥儿便姓许,岳父母大恩大德,许宁定尽力回报。”

夏季太阳明丽得刺目,多日好天白云,恰好晒书。

宝如转头伏在竹夫人上笑不成抑,一头及腰长发也是散落在榻上,跟着身子摆动着。她这些日子被许宁逼着保养身材,连灶台也不准近了,应酬大多推了,各种阿胶燕窝海参流水价地送进府里吃着,神采垂垂又规复了红润,固然肌肤一时未有畴前之丰盈,却也多了很多光芒,想来也是找到了许宁,表情一轻的原因。许宁看着她垂垂规复安康,心中也暗自欢乐。

许宁沉默着理书,一言不发,宝如知贰内心也不好受,也懒得再说,只得看看外头的蓝得洁净之极的天空,转过话去:“如许热的天,要劳烦裴保护了。”

成都民风娴雅,固然烽火才过,在许宁一意疗摄生息下,很快又规复了元气,货色充分,官方敷裕,客商互市后没多久,裴瑄公然护送着唐家两老和唐昭如、淼淼和文荪两个孩子过来。

许宁放了几本书后抬眼,看到宝如帮手里固执纨扇一边晃一边无聊地看他,薄而宽松的衣衫疏松着暴露里头的翠绿肚兜儿,不由一笑:“无聊了?要不约些人来府里打马吊?”

宝如点头:“可惜未曾让你看到他们立逼着要将敬哥儿过继过来的模样,宿世如何就没这一出呢,你爹娘看都不看荪哥儿一眼,只说他姓唐,算不得许家的担当人。”

不争便是争,唐家两老处心积虑这一招,倒是看许宁身在高位,只怕来日要嫌弃女儿贩子流派,又要以本身赘婿出身为耻,恰好许家两老方才作死,把这个儿子的心往外推,而本身女儿倒是千里寻夫,又有一子一女,眼看着还恰是情好的时候,他们两老再在孩子姓氏上让一让,让出这个大情面来,多花些心机多施些恩德,才气让女儿糊口平顺,恩爱如初。再者也是防着许家那两个老不休的又一向打着让侄儿过继的主张。

宝如想了下道:“他一贯仗义疏财的,只怕没多久又要全没了,倒要趁他手里另有钱钞,好好给他说个婚事才好。”

宝如道:“此次给我娘请了诰命,你娘固然也得了,必定还是气得很,现在又只接我爹娘过来,你爹娘怕不要气得去一状告你违逆,杀过成都来。”

许宁道:“他是个歇不住脚的,就喜好四周行走,现在才发了笔小财,天然是更欢乐,能回京看看老朋友也好,此次抗击乱匪,他也得了些功绩,得了个御前带刀的御前侍卫职务。”

许宁一塞,双眸乌黑看向宝如,哑声道:“我试着做好。”

许宁道:“这我如何晓得,当时我又没在,不过她拖这么长时候没嫁太后也没说甚么,不是太宠女儿,就是待价而沽,皋牢朝臣,官家毕竟不是亲弟,天然也不好插手太多,也不知她到底想嫁甚么模样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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