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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敌先机谋初动(内有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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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丹臣是看着卫清绝长大的,深知他的脾气,知他如此说,便不会胡来,稍稍放心了些。

敬丹臣闻言豁然。

“七日,最多只等七日,七日不至,此计便作罢。”卫清绝寒目轻闭,复又将之展开,眼中寒芒更甚,“但辜季明还是要死,陈瑶冰……不能活着走出凉州!”

“好!”周横玉高喝一声,端倪一松,又规复到之前的悠然自如。他意在北牧,西蜀不过是附赠,卫清绝既肯杀辜季明,那西蜀如何,西蜀公主如何,与他何干?

“此人晓得兵法,能谋善断,有他在的确是个费事。”敬丹臣眉间一紧,额上皱纹愈见深切,“该当设法将其调离此地,但现在时候紧急,一时半刻要做到这点,甚为不易……”

行至帐外,卫清绝昂首一望,便见一只神俊健旺的海东青回旋于头顶碧空当中。

卫清绝伸手抚了抚它的羽毛,自它身上取下信笺,右臂微抖,海东青振翅而去。

八方城以北,度过截澜江,翻过云苍山脉,再往北行数百里,便至凉州。

敬丹臣道:“至于主军可兵分两路,一起自耶律莽阵后截杀,一起从其阵腹冲阵,使耶律莽与雄师分离,迫其深切凤还山中。”

“待此事商定,我便回镇国公府,与之一谈。”

敬丹臣道:“耶律氏阵容虽大,但老夫觉得,其不敷为惧。启事有二,其一,北牧境内另有拓跋氏虎视在侧,故其必不敢与我凉军轻较存亡;其二,拓跋氏占有北牧边城多年,耶律氏出兵,可谓远道而来,必定人倦马乏,加上粮草匮乏,后继不敷,必将不能久战,故其人马越多,于我方反更益。”

凉州城中,有人正携剑入城。

“耶律莽少谋好勇,性急鲁莽,且好大喜功,不管辜季明死于谁手,必将先疑我凉州。此时再以粮草诱之,必定被骗。介时耶律莽为替辜季明报仇,为挽颜面,更加免除回朝耶律氏对他的惩罚,定将亲率大部分兵力夺粮。”周横玉道。

而后三人又商讨了很多细节,待统统制定后,忽闻一声长啸自帐别传入。

待看过信笺中的内容后,卫清绝招来一名令使,递与他一只令箭,道:“我有急事需回镇国公府,军中军务由夏侯将军暂代。”

铁门关外,有人欲策马回城。

敬丹臣与周横玉互视一眼,敬丹臣先道:“老夫觉得,耶律氏此前两次进犯不过是为摸索,接下来这场,才是重点。日前老夫曾听闻耶律氏增兵两万,命耶律莽为主将,辜季明为智囊,耶律氏此番恐有大行动,国公当慎重行事。”

“哦?”敬丹臣闻言并无不喜,慈和一笑,谦善就教道,“越之若另有高见,何妨说来一听?”

“国公何必介怀?此等大事自是晓得的人越少越好。”敬丹臣一笑行礼,毫不在乎,“只是未知余下那些粮草可已安设安妥?”

敬丹臣静思半晌,而后点头称是:“越之所言有理,是老夫思虑不周,忘了凉州局势与国公处境。依越之之意,当如何做?”

周横玉凤眼微阖,道:“以粮草诱杀之。”

周横玉多么聪明,思路一转,便已猜到卫清绝要等的动静来自那边。

周横玉笑道:“敬老先生言耶律氏急需一场大胜收伏民气,我觉得,国公亦然。而现在恰是一个好机遇。”

“待到凤还山中……”卫清绝盯着舆图上所绘的凤还山,道,“若陈瑶冰能脱手,我方只用堵在凤还山出口便可,若她不能脱手,我军则入山与青州军汇合,合力诛杀耶律莽。”

周横玉笑道:“近几年耶律氏不但未在凉州手上讨得好处,更闻其于北牧境内,亦到处受制于拓跋氏。倘若再无一场大胜,耶律氏的民气怕是要散了。”

卫清绝道:“眼下局势,二位先生如何看?”头未偏,身未转,目光还是逗留在那副舆图上。

敬丹臣并无介怀,反是劝道:“疆场之上,何论诡计阳谋,只要能取胜,便是好计。越之何必在乎这些。”

卫清绝道:“那这七日,便先用敬老先生之计,先拖着吧,也好磨一磨他们的士气。”言罢,卫清绝又问道:“如何排兵布阵,二位先生可有腹案?”

“恰是此人。”提起此人,周横玉悠然面色,亦显严厉,“有其作为智囊,把领全局,此计十有六七是不成的。”

“这便好、这便好。”敬丹臣不去问粮草安设那边,而是笑道,“如此一来,耶律氏定中计耳!”

“耶律氏此次来人总计七万,耶律莽若亲身出征,少则领兵三万,多则领兵五万。”敬丹臣道,“我方该当以戍守为主。”

“国公……”此回,换做周横玉皱眉了。

卫清绝亦是不语,只侧了侧头,以余光瞥向周横玉。

国公府内,有人咬牙而待,满腹怨怒。

边疆三州,凉州占地最广,位居正中,青州、幽州护其摆布。青州以凤还山为障,幽州则以黑水河作防,三州当中,独凉州需直面北牧铁骑,故其兵力为三州之最。

卫清绝回身看着那副舆图,目光落于凤还山四周的粮仓上,又道:“奉告夏侯将军不必与其周旋,且战且退,如此耶律莽定会沾沾暗喜,觉得我军抵挡不住,为求军功必定追击,到时再令夏侯将军将之引入凤还山中。”

周横玉暗中察看很久,现在见他不语,随即一抚清须,朗声笑道:“敬老先生所言慎重,但我觉得,过分保守。”

卫清绝点头,道:“敬老先生放心,已然安设安妥。”

言罢,周横玉看向卫清绝,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芒,道:“那人叨扰国公府这多光阴,是时候着力了。”

卫清绝嘴角微不成见的一勾,将右臂一抬,空中那只海东青便快速爬升而下,稳稳落于卫清绝臂上。

“国公欲等至何时?如果国公没比及,又该如何?”

卫清绝更是直接,道:“先生但是想遣人暗害?”

“甚好!”周横玉拍掌赞道,“夏侯将军遇事沉稳,经历老道,最宜当次大任。”

敬丹臣皱眉,语含忧愁:“此非儿戏,国公当慎之又慎。”

卫清绝淡淡道:“父亲新丧,我接任镇国公未久,尚未能完整掌控凉州,北牧欲趁此机,讨些便宜,亦合道理。何况本年乃是耶律氏出兵夺粮,其不但需求粮草,更需一场大胜来奋发民气。”

其下对坐二人,一人名唤敬丹臣,年愈花甲,纶巾儒袍,儒雅浑厚,面庞慈和,饱学睿智;一人叫做周横玉,而立之年,云衣广袖,头戴羽冠,面如冠玉,凤眼狭长,三缕清须更添几分仙风道骨,此二人同为镇国公府幕僚,颇得卫清绝信赖。

卫清绝一摆手,道:“敬老先生勿忧,陈瑶冰身份特别,即便她应下此事,亦珣亦不会轻举妄动。”

“是以,国公只需死守粮草,不予耶律氏可乘之机,命令众军以戍守为主,不得等闲出战,与耶律氏消磨下去,如此用不了多久,其兵自退。”

卫清绝转过身来,对着敬丹臣歉然一礼,道:“亦珣非是成心坦白,还望敬老先生包涵。”

“周先生要说甚么,我晓得。”话意出口,便被卫清绝打断,“我非是那等下不了定夺之人。我在等一个动静。”

卫清绝听罢点头,并未言语,此计稳则稳矣,却非是最合他意。

卫清绝闻声,对敬丹臣、周横玉一礼,便朝帐外走去。

她为何而来,卫清绝心内稀有,想与北牧打仗不是那么轻易。

不料,周横玉却点头言道:“不,此中仍有变数。”

周横玉笑道:“火线则可令连将军领一万重骑反对,以防救兵。”

“是!”

遂,卫清绝问道,“既是如此,二位先生有何建言?”

“甚好!”卫清绝眼眸一亮,终是开口赞道。他讨得皇上允准,独上江南秘征粮草便是为此。

“拓跋氏之气势,更胜往前。”卫清绝眉头一蹙,前人策画他略知一二,拓跋氏能和耶律氏分庭对抗,不敷为奇,但若现在这般逼得耶律氏到处让步倒是有些过了,内里恐怕另有起因。不过眼下非是究查它的好机会,只能赞缓一二,待他把夺粮之事处理了再说。

周横玉笑道:“若想解此困难,却也不难,就是手腕见不得人些,比不得敬老先生堂堂正正。不知国公是否要用?”

虎帐帅帐当中,有三人议事其内。

一人蓝衣劲装,立于主位旁,面对架上所挂舆图,面色沉寂,器宇轩昂。虽未及弱冠,却沉着冷肃,毫无半点稚气,叫人看着心安。此人恰是新任镇国公——卫清绝。

卫清绝略一思考,便道:“我军当中,夏侯将军帐下最擅防备,便着其领兵一万,镇守粮仓。”

卫清绝心知,周横玉所指乃是西蜀公主——陈瑶冰。

凉州城外,她要如何,他不管,但入了凉州城,便由不得她了。

敬丹臣略一沉吟,寂然问道:“越之所指,莫不是智囊辜季明?”

陈瑶冰,便是此前跟从她一同自澹州回到凉州的郑水遥。现在她正被他以“做客”之名,安设于镇国公府,不得随便收支,以便监督。

敬丹臣道:“粮草何来?耶律氏虽不至死拼,但必定筹办充沛,如果以假乱真,偷梁换柱,恐怕难以成事。”说至此处,敬丹臣看了卫清绝一眼,道:“国公既言甚好,但是早有筹办,军中粮草不止面上那八千石?”

周横玉点头:“恰是。若将此人撤除,不但益于眼下,今后亦省下很多费事。”

凉州城外百里,便是铁门关,凉军安营于此,抵抗内奸入侵。

西蜀公主身在凉州,且与镇国公合作,此事一旦泄漏,定会被故意人操纵。倒时若被扣个通敌叛国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卫清绝听言,不见忧色,只对敬丹臣道:“敬老先生放心,周先生既提出此议,当有处理之法。你我无妨听听周先生的奇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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