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怡月楼?
“怡月楼……等寡人伤好以后再去,不劳两位卿家操心了,如果没有旁的事,你们就退下吧,寡人困了。”殷政将被子往上面拉拉,打了个哈欠。
费仲和尤浑是聪明人,大王都下逐客令了,他们也不好赖在这里不走,固然还想和大王说会儿话……
又在教唆诽谤!殷政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打断了费仲的话,说道:“唉,费仲,你本日前来所谓何事?如果只是体贴寡人的伤,那大可不必,寡人明日便可早朝了。”
然后师父圆临俄然从天而降,背后披发着闪闪发光的佛光,金灿灿的,满脸慈爱,笑着对他说:“孩子,你就是殷纣王,殷政就是殷纣王,殷纣王就是殷政……”
费仲被殷政这一句噎地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低下头,小眼睛一向盯着本身的膝盖。
圆临笑得狰狞,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像开了3D轮覆信效,在殷政耳边几次念叨着这句话,如同梦魇普通,让人喘不过气。
梦里苏妲己变成了一只狐狸,嫁给了姬发,姬发笑着对他说,不要难过,也不要悲伤,等过几天,我当上大王,你再悲伤也来得及。
他摇点头,也笑着对姬发说:“我既不会悲伤也不会难过,因为我不是殷纣王,我是当代人,我才不想当甚么狗屁大王呢!”
之前在通达寺的时候,他总会在干完活以后,坐在寺庙大堂的门槛上,歪着脑袋看寺院里那棵传说活了上千年的银杏树,暗自感慨他如果能穿越,他如果能生在当代会不会像李白那样放浪形骸,像杜甫那样即便住在茅草屋也得意其乐,像王阳明那样知行合一,又或者像岳飞那样精忠报国,又或者像陶渊明那样带月荷锄归……
殷政摆摆手,表示他们都出去,然后本身一小我持续在寝宫里捣鼓他看不懂的甲骨文。
然后殷政就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他满头大汗,瞳孔崩溃,固然晓得这是梦,但还是心不足悸,脊背一阵发凉,不是惊骇苏妲己被姬发抢走,也不是惊骇姬发当上了大王,而是惊骇他梦里师父说的那句话,殷政就是殷纣王,殷纣王就是殷政……
他眸光瞟过地上跪坐着的一对好基友,他们两小我,来拜见殷纣王就是为了这件事?为了让殷纣王去怡月楼?
尤浑回道:“大王,怡月楼是巫女神女所居住的处所,每到月圆之日,您就会前去。”
“怡月楼?那是甚么处所?”殷政揉揉太阳穴,解释道:“寡人克日老是忘事,本日更甚,去过的处所,寡人偶然会记不起来。”
比及殷政把码成堆的甲骨奏章一一翻看一遍以后,天气已经黑了,宫人将灯扑灭,问殷政是否要用膳。
费仲一双小眼睛里刹时泪光闪动,“大王,您刻苦了,闻太师动手也太毒了,不考虑大王的身材环境,就胡乱……”
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他被闻太师打板子这件事已经传到费仲和尤浑耳朵里了……这两小我,如果在当代,那必定是称职的狗仔。
看来这怡月楼不是甚么好处所,不然这两个家伙也不会这么殷勤,何况他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多多走动。
殷政是真的困了,费仲和尤浑走了没一会儿,他就睡熟了。
固然很猎奇大王在听到怡月楼的反应,但作为一个机灵如他的臣子,尤浑反复道:“启禀大王,是怡月楼。”
殷政在床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腮,半眯着眼睛,说道:“好些了,劳烦卿家顾虑了。”
月圆之日?那岂不是每个月都要去一次?殷政错愕,殷纣王还挺奇特的,又不是狼人,恰好选中每个月的月圆之夜……
尤浑看费仲一脸难堪的模样,作为他的好火伴兼好基友,尤浑挺身而出,将费仲没美意义说的话说了出来,“大王,今晚是否前去怡月楼?”
不过现在,他算是晓得了,人是不永久满足的,他们永久对唾手可得的东西不珍惜,却对得不到的人或事念念不忘,得不到的永久在骚动,被偏疼的都有恃无恐,就像当时候的他一样。
如果身在当代,他的糊口是不是过得极其萧洒……
他拿起御案上的小刀,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开端照葫芦画瓢,一笔一划地在甲骨上刻字,毕竟……身为商朝的帝王,如果连甲骨文都不会,那就太跌份了!
殷政苦笑,如果现在能打个雷,一下子把他劈回通达寺,他甘愿折寿十天。
“大王,中谏大夫费仲与尤浑二人在门外求见。”
这么晚了,这两个鄙陋的家伙来做甚么?
睡熟了以后,各种千奇百怪,怪诞不经的梦境也就接踵而至。
殷政昂首,透过门上的油布,模糊约约还能看到费仲和尤浑两小我鄙陋的背影。
他从地上起家,将小刀和甲骨放回御案上,又一瘸一拐地爬上榻,用被子盖好,朝门传扬声说道:“让他们出去吧。”
“甚么?甚么楼?”殷政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大王……”
费仲和尤浑出去,行过礼以后,跪坐在地上,一脸奉承问道:“大王,您的伤势如何?”
花了足足非常钟,殷政才将“牛”字刻在了甲骨上,深吸一口气,刚要写“猪”字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