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要和离!
“将军多虑了,就凭你还真不配。”
她迟早会算清这笔账。
叶轻悠被尹文钊拖到地上,浑浊的脑袋尽是嗡鸣之声,双手不断地抓他放开。
她经心极力的照顾家,让沉痾的老夫人能下地走路,让负债累累的将军府日子红火……可他班师返来,当即公布要娶熹郡主,还要她心甘甘心的自降为妾!
倦怠困乏袭上头顶,叶轻悠再无精力支撑,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叶轻悠当了四年尹夫人,却对尹文钊没有涓滴豪情。
尹文钊直勾勾的盯她半晌,“别再与她废话,把院子封了,明日一早,本将亲身陪她去洛宁王府送安然信!”
“我这些年哪一点对不住你?你竟如此污我明净?”
叶轻悠悲忿委曲,心如死灰。
“洛宁王毫不会要一个杀妻凶手做门下……”
“你肯定洛宁王要你复书?你若胆敢骗我,本将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她踉跄着跑到门外,大口大口的呼吸。
但她怕有人在饭菜中下毒,只能忍过这一晚再说。
叶轻悠语气悲惨,“我为你苦死守了四年家,莫非还不敷还债的吗?”
叶轻悠扶着椅子站起家,没想到救她的人是洛宁王。
但洛宁王是极得圣宠的四皇子,更是熹郡主的表哥,还是他的下级。四年前若没洛宁王提携,他至今都没有出头之日的。
她汩汩灌了一碗净水,就被拎到去洛宁王府的马车上。
“我是你的婆母,你对我好是理所该当!”
叶轻悠的语气很果断,“你没听错,就是和离,我叶轻悠绝对不成能做妾!”
胡氏冷呵一声才不认,“用心害你?你也配?!”
叶轻悠指甲挠着尹文钊,满心慌乱,“我的命是洛宁王救的,他看到我被人推下水才脱手相救,还要我明天给他传个安然信!”
尹文钊还是怕了。
尹文钊思忖一瞬,当即揪住叶轻悠衣领,双手用力绞着,把她脖子勒得紧紧。
尹文钊一怔,“你胡说甚么?不是你用心寻死恶心我?”
“叶轻悠,你胆量大了?当初不是我爹救了你祖父,你们叶家早就垮台了!别说我要你当妾,就是要了你的命,你那窝囊父亲也不敢伐鼓鸣冤!”
“……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尹文钊眼神凶悍,步步紧逼靠近。
一道巴掌狠狠甩在女人脸上!
“如果我明天死了,凶手不是别人,只能是你!”
如有一个护短儿的娘家该多好?
“你甚么时候死不可,偏在本将军和郡主大婚当天死?你现在就去给郡主叩首赔罪,她若不肯饶你,你就给本将一向磕,磕死为止!”
叶轻悠的父亲怕被尹文钊参一本“忘恩负义”,影响宦途升迁,向来只会让她忍。
“您为何一口咬死我哄人,却从不过问是谁害了我?莫非这凶手是您派来的?”叶轻悠尽是思疑,看向胡氏。
“倘若敢借洛宁王骗我,我一订婚手杀了你!”
她声音渐弱,逐步消逝,柔弱的手臂有力垂下,认识恍惚时才感觉领口一松。
俄然嘴里一股腥甜,她赶紧拿水漱了口,谁知吐出来的都是血,连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她本来思疑尹文钊谋财害命,看他的态度又不是。
胡氏却不肯信赖,“洛宁王岂会让一个小妇人报安然信?她就是用心在骗你的!”
她叶轻悠出身忠英伯府,贡献长辈、恪守妇道,凭甚么自降为妾?但尹家为了顺利娶到熹郡主,一向把她关在屋中不放人!
婆婆胡氏进了门,“她用心在洛宁王面前落水就是心存歹念攀高枝,这类凶险狡猾的贱人不能留,不然我们府里就乱套了!”
本日尹文钊与熹郡主大婚,她趁府内慌乱一团,砸开窗锁跳出来,还没等与丫环汇合就被人打晕推到了水池中……
翌日天气刚亮,叶轻悠就被婆子喊醒。
哪怕换一小我救了叶轻悠,他下杀手都毫无顾忌。
“你闻声本将说话了吗?顿时去给熹郡主认错!要不是洛宁王救你,本将早把你剁碎扔回水池喂鱼了!”尹文钊满眼冰冷,杀意甚浓。
她被人推动水池,觉得小命不保,没想到醒来又见尹文钊这狗东西?!
胡氏心有不甘,也只能先行分开。
“啪!”
“洛宁王雷厉流行,眼中容不得半粒沙,我岂敢拿他胡说八道。”叶轻悠就是胡说八道,她在水里就已经晕畴昔,对后续的事一无所知了。
他被洛宁王的事打乱思路,何况本日大婚,还要与熹郡主洞房花烛。
四年前她遵祖父遗言嫁给尹文钊,大婚当天未洞房,他就分开都城去西北参战了。
婆子送走母子二人,当即把大门上了锁,就连服侍的丫环都不准进。
“你还听她废甚么话?洛宁王也怕被她赖上身,当时候你就费事了!”
胡氏一口咬死,要把叶轻悠撤除。
叶轻悠瘫在地上,衰弱有力。
“尹文钊,我要和离!”
“并且我没有寻死,是被人打晕推了水池里。你若承诺和离,我可将此事作罢再也不提,不然幕后教唆被揪出来,将军恐怕也难做人!”
她在胡氏病床前经心极力地服侍了整四年,胡氏竟要置她于死地?
但她不扯出洛宁王,尹文钊真会把她给杀了!
叶轻悠撞到椅子上满身剧痛,脑筋晕厥。
“别听她胡编乱造!你真签了和离文书,她转头说你败德辱行休妻另娶,你的名声就毁了!”
被那狗男人打的?
尹文钊的手臂被抓破一道红,当即脸孔狰狞,又是凶恶地一巴掌甩去!
可惜她是个庶女,娘家底子不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