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搁豆子

林向北停下来，去厨房拿了个碗把剩下的倒出来留着下午吃，把本来的大碗和罐头瓶子都洗洁净，送去孙家。

“啥都想借，真拿自个儿不当外人。”给点红糖水她就不说啥了，又是给饭还非要给个鸡蛋，又来借收音机，一个比一个贵，当她家开善堂的。

跟林向北说话时又和顺下来，“别理她，奶奶借给你，想听收音机是吧，多听两天也没事。来进屋来，奶奶教你如何用。”

顾汉书籍来就是知青，知青点那边有几个还没结婚的朋友们，常常打牌，林向南不疑有他。

跟孙奶奶学了一遍林向北就会了，见地上的箱子最上头还扔了几盘带子已经被扯断的废磁带。

在厨房里洗完锅碗的孙家二儿媳妇甩动手，阴阳怪气的道。

不过这碗太大太多了，必定吃不完，她决定先吃鸡蛋。

洗完澡又躺了会儿，吃点剩下的搁豆子当晚餐，等入夜了，提着灌音机摸黑去了后山。

灌音机又大又粗笨，跟孙奶奶道过谢后，林向北就拎回家，坐在炕上把坏磁带的断口处绑在一起，用手转着齿轮倒些带子，放进灌音机里，歌曲便流泻出来。

“小北啊快过来，午餐吃完了吗？头如果还晕就让赤脚大夫再看看。”万一还中暑呢。

搁豆子闻起来很香，林向北没吃过这类东西。

吃完晚餐，顾汉书就几次看腕表。

那是卷红歌的磁带，坏掉时孙奶奶特别心疼。

确认不插电前面的电池也能用，就把它关上。

林向南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儿，“就你心肠好，有甚么都雅的。我说过，自从她在你面前假扮我、说被你从河里救起来的人是她，抢我的婚过后，就跟她再也不是姐妹。你敢去看她，我就不让你上炕！”

鸡蛋嘛，她吃过很多，按理说早就吃腻了，但碍不住这个年代买不起肉，鸡蛋就是很有营养的东西了。

林向南没事就往县城跑，在村里的说法是去县里走动干系当工人，实际上是在暗盘倒腾鸡蛋，比顾汉书那点当教员的人为多多了。

把握家里的财务大权后，说话也有分量。

磕碎、剥掉鸡蛋皮，暴露白嫩的蛋清。

吃到七八分饱，哪怕身材还是号令着想具有涨涨的饱腹感，但那样对长年饥饿的身材不好。

林向北一口就咬下一半，咽有些狼吞虎咽。

“小南，你在家歇着，我去知青点那边跟他们打打牌、放松下。”

“能够能够，不过阿谁被小宝弄坏了，不能用了，拿着玩倒是还行。”

吃完鸡蛋有点噎再喝点水，然后拌好搁豆子再吃。

孙奶奶冷下脸厉声道，“闭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中午林向北睡了会儿觉，用桶子去河里提了点水，烧水，一部分用来喝，一部分沐浴。

“对了，我今儿白日听人说你mm干着活晕倒了，明天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仿佛刚想起来问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今后不提她。那我这就去了，如果返来得晚你就早点歇着，不是还夙起去收鸡蛋嘛。”

“孙奶奶，这个磁带能够也给我吗？”

一进院子，就瞥见了孙奶奶。

“孙奶奶我已经好多了，是来还碗的，另有，我想借您的收音机用一下行吗？”

“去吧，早点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