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活驴太岁
世人走出大堂时,院子里火已经点起来了。
“明白,明白,谢大人放心,钱某甚么也不晓得,那银子一会儿就给大人送返来。”钱立德赶快应道。
“不急,不急,这不烧了一个么,等我表舅玩够了,渐渐清算他们。”谢中愚说道。
“哎,我挑完,老鸨赏五两,其他女人每人赏一两银子。并且我挑中的两位女人,我今晚帮她赎身。”刘君子取出银锭放到案几上。
“啊?”不但老鸨吃了一惊,连陈净水都吃了一惊。进倡寮是有端方的,可没有裸身子让客人挑的。
老鸨赶快回身将门拉起来。
“活-驴-太-岁!”刘君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未几时,十几名女人入了雅间。
陈净水咧了咧嘴,然后凑到谢中愚身边,拱手见礼说道:“本来谢大人竟然是王亲,失敬失敬啊。”
“刘大人贬损我?”谢中愚问道。
“啊?你晓得如何不早奉告我?”陈净水抱怨了一句。
“够意义,好兄弟。”陈净水坐上肩舆,等着刘君子的肩舆过来一起走。
“甚么名声?我第一次见这广德侯,只能看出是通天的人物,那里晓得他的名声啊?”陈净水看着刘君子问道。
“切!”刘君子嘴角翘了一下,暴露不屑的神采。俄然他想起了甚么,追了上去。
见广德侯走了,谢中愚先拉住被吓得浑浑噩噩的钱立德的手说道:“钱兄,本日之事可不能外泄,别的二爷那银子你可得吐出来。”
“哎?广德侯是我浑家的表舅,我不过是沾了浑家的光罢了。”谢中愚暴露元宝似的笑容摆手说道。
“是你儿子最心疼的,还是你最心疼的啊?”刘君子晓得这陈净水霸着他儿子的妻和妾,以是面带讽刺地诘问了一句。
“啊?刘大人,你是要?”陈净水反应过来,正要持续说,但被刘君子挥手打断。
“也只能如此了。我今晚不回家了,要去倡寮待着,不然一想起我那儿媳我这心就疼。”陈净水点头感喟走回了肩舆。
“确切如此,大人高见啊,我原觉得大人是宦海新手,没想到,实在大人才是那颗最老最辣的姜啊!”刘君子点着头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刘大人见笑了。”谢中愚摇着头,但对刘君子的话很受用。
“那动静可别先漏了?”刘君子提示了一句。
广德侯看着诸葛长虹的尸身冒着油花刺啦刺啦地一点扑灭起来,鼓掌一边笑一边叫:“好玩,好玩。”
“哦,也是也是,我就肉痛我那会疼人的儿媳,其他倒也无所谓。”陈净水说到这里,又暴露痛苦的神采。
“把姿色上乘的女人都叫上来,我今晚要选两位。”刘君子对着老鸨收回号令。
刘君子与谢中愚告别,然后上了肩舆与陈净水一起去了倡寮。
“赎身?”女人们窃保私语起来。
“哈哈,自古穷地为官,富地经商,在那都城,鱼龙稠浊,一不留意没准就获咎了甚么了不得的人物,而在小小县城,我们就是父母啊,只手遮天不是更爽么?”谢中愚笑着答复。
世人围着火焰看了好久,直到诸葛长虹被烧成一堆黑炭才散了。
广德侯没有下轿,撩起轿帘,指着谢中愚说道:“谁也不准打搅我,侯爷我要在行馆玩了。”
“大人,您二位随便挑吧。”老鸨笑着说道。
“大人?这?”老鸨犯了难。
“好嘞,二位大人,女人们顿时就到。”老鸨陪着笑号召着。
说完,放下轿帘。
进了倡寮,老鸨赶快迎上来:“二位大人来了,快快楼上雅间请。”
而最后陈净水的肩舆进了院子。
谢中愚看着陈净水低头沮丧的模样,暗觉好笑,回身进了大堂。
“这广德侯有个外号。”刘君子低声私语道。
“另有一点,诸葛家在你钱庄应当存了很多银子,他们若听了风声,必定会来取大额银子,千万不要放。”谢中愚又交代道。
“哎,如何这个神采啊?”刘君子拉着长音儿问道。
“部属费解了,既然谢大人有如此背景,如何不在都城某个官,跑到这穷乡僻壤干吗?”刘君子问道。
“谢大人办事利落!”刘君子又夸了一句。
“你啊,该死!连那广德侯的名声都没听过,就急着凑趣,还敢往家里领?”刘君子指着陈净水的心口,撇嘴骂道。
肩舆被抬着向县衙行馆走,前面跟着四辆肩舆。
“把门关好。”刘君子挥了一动手。
“谢大人,这诸葛家的老二死了,那老头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何不趁着侯爷在,把他们都……”刘君子看着谢中愚留了半句。
“刘大人,这时候,你就别给我添堵了啊!”陈净水心疼地拍着胸口说道。
谢中愚和刘君子留下来守着衙门。
谢中愚和刘君子一向等着广德侯返回衙门,见他返来了,赶快出了大堂驱逐。
“哎?哪敢啊,我是对大人的佩服如滚滚江水连缀不断啊!”刘君子拱手说道。
“啊?刘大人今晚也不回家?”陈净水问道。
“看你悲伤成如许,老哥我陪陪你啊。”刘君子拍着陈净水的肩膀说道。
天气垂垂暗下去,广德侯带着保护返回了衙门,但比去的时候,多了四顶肩舆。
广德侯坐上谢中愚的四人抬肩舆,带着八名金甲保护,去了陈净水家里玩。
“我记着了谢大人,从今儿个起,大额银票,我一概不兑。”钱立德拱手说道。
“陈大人只要看着就好,不要多说,最好的女人,今晚陪你。”刘君子说道。
刘君子则迎了上去,问道:“如何样?陪侯爷玩得可高兴?”
“活驴太岁?甚么意义?”陈净水一头雾水。
刘君子与陈净水进了楼上最大的雅间,坐下去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好啦,女人么,总有玩腻的时候,恰好趁着此次机遇,换一批新的就是了。”刘君子感觉陈净水太柔嫩寡断,不敷大气,瞪了他一眼。
“他,哦不,侯爷,把我儿子最心疼的正妻和一房小妾,另有我那两房小妾都接过来了。”陈净水哭丧着脸点头感喟。
“哎,你别不知好歹啊,广德侯若进了你家,你连个像样的女人的拿不出来,那还不烧了你府邸,你这官也就别做了。”刘君子撇嘴说道。
“嗨!别提了。”陈净水叹了口气,一顿脚。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刘君子招手说道。
“嗯,好,如此一来,诸葛家就是那瓮中之鳖了。”谢中愚笑着点头。
“快脱快脱,大人瞧瞧怕甚么,还要帮你们赎身呢!”老鸨晓得惹不起县丞,何况另有银子拿,以是叫唤着收回号令。
“嗯,本日开端,都是表舅从都城带来的保护扼守县衙,衙役们不晓得表舅的到来,没有入堂,天然也不晓得我们在做甚么,放心吧。”谢中愚拍了拍刘君子的手安抚道。
你们把裙子都褪下去,我来挑。
“这广德侯是松阳王赖广义的亲弟弟,在都城是出了名的浑家子,就喜好睡别人的妻妾。告的人太多,那都城都待不下去了,被松阳王赶出来。现在在古县行宫待着,没事儿就喜好跑到上面乱来。”刘君子低声解释道。
“甚么外号?”陈净水赶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