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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历史军事 >穿到古代当名士 > 19|第 19 章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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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香正气的方剂是他在广西时下载的,有水剂、药丸两种方剂,只是没法做胶囊。他两样都试制出来,尝得霍香正气水的味道跟他之前喝过的一样难喝,就把方剂寄回家去了。家里有他做杀虫器时做的酒精蒸锅,每年都做些霍香正气水,做好了也会往桓家送几瓶。

宋时内心顾恤老父父爱如山,可灾情如火,他这带领干部……的儿子得起榜样带头感化,没何如,只能让家眷受些委曲了。他爹好歹现在已经晓得他安然无事了,生母在县衙更不知如何焦急,归去也得好生安抚一番。

至于桓侍郎愿不肯意被人给这个面子,那倒不消考虑,归正他孙子情愿了。

――刚才他真是脑筋发热,光想着桓师兄不该丢弃出息到处所来事情,却忘了他祖父升了礼部侍郎,另有个正参选王妃的mm,顿时就能当上皇亲国戚,底子就轮不上本身替他操心。

府宾馆虽好,可惜桓凌住着不是很便利。

宋时正盯着福建秋粮搜刮页面,不防他俄然问本身想甚么,也顾不很多想,照直说道:“我只怕这场水患影响秋收,来岁的秋粮不好筹措。”

“……”啧,桓小师兄又叫顺口了。看他,内心叫了那么多年小师兄,劈面就从没叫出过阿谁“小”字。

宋时难堪地笑了笑,干巴巴地说:“我竟忘了垂白叟高升之事,师兄莫见怪。”

他愁得抬手揉了揉眉心。却不想桓师兄一向等着他答话,等了半天却等来他这副笑容,担忧他是不肯再和本身相处,便主动问他:“宋三弟在想甚么,莫非是不肯愚兄在武平县久住?”

桓凌顿时收敛笑容,意气风发地应下此事,又夸了师弟一句:“我也只能想些这宦海上订交通嘱托的手腕,却不及三弟留意百姓痛苦。”

大雨未知几日才气停,田中积水就更不知何时退去。就是退了,空中肥土也都随水冲走了,地力不敷,又错过了最好的插秧机会,洪灾后过又易生蝗患……本年就算衙门低息贷冬小麦麦种给百姓,教他们配土化肥、杀虫剂,秋茬庄稼、蔬菜也都得减产,只怕还要找大户劝募粮食,布施贫民过冬。

桓凌蓦地抬眼,数月来刺心的忸捏与懊悔仿佛叫宋时体贴的神情荡平了很多,不知不觉暴露几分笑意,温声答道:“没与甚么人树敌,只是不想留在中枢,自请到福建来罢了。”

但是没用。这回他帐户里连五毛钱都没了,只能看期刊文章前面免费的一两页,或是论文目次和择要。

他想着本身家事,忽又想起桓师兄单独一人从家里跑到福建,家里人不知得有多担忧,忙开口问道:“桓师兄是请了假从京里过来的?令妹不是正要参选王妃,你做哥哥的该在身边伴随,如何来福建了?会不会担搁婚事?总宪大人不怪你刚入班就告假么?”

这一回他倒把另一杯酒给宋时了,却也不等他喝下去就又自斟自饮一杯,说道:“我初到福建,人生地不熟,这一杯倒是要请父执和师弟今后多关照我。”

往年在广西时偶尔也有大到暴雨,但那边梯田轻易排水,又是五六月下雨,收成后还能够再补种秋茬弥补丧失。武平这边倒是山多田少,现在恰是晚稻灌浆的时候,冲一片就实打实地减产一片,可不愁人?

宋时过两年也要考举人,能得一名二甲进士教诲读书当然是好。可这个月水患频发,他得负起带领任务,带头抗洪抢险;另有这回大水淹了几个村庄的良田,他更得趁机会催促百姓补种秋小麦和杂豆、蔬菜,哪偶然候接待桓师兄?

宋时刚得他帮手处理了一桩大事,岂能眼看着他难堪?就自告奋勇地说:“师兄不必担忧,你另有一个月才上任,渐渐寻老成的幕友便是。幸亏州府间移文诸式我都清楚,通判所理的刑名、钱谷、盐课等事我也稍有所知,到时候若寻不来合适的师爷,我就先到府里帮你看看,待你找着合适的师爷再返来。”

若宋时不肯意,他也只好提早上任,到府里再看看能帮他些甚么吧。

“周王大婚,自有圣上作主,礼部安排,我这做兄长的实在也做不了甚么。”桓凌笑了笑,将刚盛的一盅滚热的冬瓜肉圆汤推给他,淡然说:“我非是告假过来,而是往至汀州府通判任上就任的。不过从京里到福建就任,依例是给三个月程期,我是六月初十辞朝,现在还未过中秋,还能在武平担搁一阵子。”

来岁仲春的秋粮又从那边凑来?

宋时手里的筷子都要给他吓掉了,按着桌子往他那边压畴昔,焦心肠问:“你如何给发到福建来了!我们前些日子接着家书,还说你考中了二甲进士,继了教员的衣钵进都察院……莫非你弹劾到甚么不成说的人物,叫人谗谄至此的?”

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关掉了总在关头时候掉链子的晋江网,朝桓凌拱手一揖:“还是师兄想得全面,我只想着如何种粮食,几乎自误了。此事还得请师兄帮手,我们县里上报灾情,偶然下属是不批复的。”

再者说,就是要为了婚事道歉,不也该在京里帮本身寻一家好工具么?这小师兄扔下大有前程的中心事情跑来处所做帮手干甚么!

桓文也分歧他客气,拱手道:“那我预先谢过三弟了。”

宋时只当没听出他口误,安闲谢道:“如此,我有筹算了。不过御史远在省会,一时半刻也来不了武平,师兄且先筹算一下在那边下榻吧。但是要住府宾馆,还是县衙里?本县的府宾馆是我亲身盯着装成的,又清雅又温馨,包你住出来便不想到差了。”

没有,他辞了官职,别了亲故,就这么干清干净来的。

一个都察御史不好好奉养御前,跑福建一个州府当三把手……莫非就为了退婚的事,感觉对不起他,跑到这儿自罚来了?

不,完整不消啊!

宋时终究赶上了他的节拍,喝了那杯农家自酿的浑白酒,笑着应道:“师兄跟我客气甚么。不过你初来福建,只怕不好适应如许湿热的气候,我在县衙里屯了很多霍香正气水,转头送你几瓶,你路上喝着能防暑湿。”

他想倒杯酒减缓氛围,桓凌却抢过壶来先倒了两杯,本身举杯道:“这一杯酒,容我代家人向父执和三弟赔罪。”

两人沐浴出来,下头衙役们就赶着奉上老姜汤驱寒,又上了一桌有肥鸡腊鱼的农家菜,叫他们吃饱了再睡。这些都是宋县令安排的,不过他年纪大了,白日顶着暴雨赶路,又为等儿子提心吊胆地比及夜里,此时已经撑不住去睡了。

宋时故意辩论一下得本身也是有肌肉的,但想想刚才在耳房里瞥见人家那碾压级的好身材,实在自夸不出口,只得叹着气点了头。

他利落地喝了酒,却不想让宋时勉强喝下,被迫说出谅解他家人之前所为的话。他虚按着中间那杯酒,立即又给本身斟了一杯,含笑说:“这一杯要贺我们师兄弟阔别两年余后再相会。”

他笑道:“我还没上任,住你的府宾馆,岂不是叫人都晓得我预先绕路来武平了?叫御史晓得,但是要挨弹劾的。我还是先以你世交兄长的身份在县衙住下,也跟父执学学如何做外官――我来得急,对通判要做甚么都还一知半解,也没寻着个好师爷,若无人教诲帮忙,只怕上任后做不好差事。”

他低头看着碗内菜肴,余光却瞄向宋时,想看他是否与其父普通记恨退婚之事,不肯本身在武平县里多耽。

桓凌想起外头漫天大雨和在大堤决口处瞥见宋时身影的担忧、惊骇,也不由微微拧眉,同他普通伸手揉了揉眉心,叹道:“如许大的雨,恐怕人力难为。如果秋粮收不上来,我归去后便替父执写一份请朝廷减免秋粮的折子。我们武平受灾也是确有其事,不怕御史来查,你看如何?”

对了,桓师兄是礼部左侍郎之孙,礼部左侍是有资格入阁的,别人看在将来阁老的份上也不敢难堪他。

今后不往京里送,单给桓小师兄一小我就行了。

宋时的确体味到了文娱圈奇迹粉的肉痛,按着胸口问:“师兄还回得去都察院么?不,你身上还挂着京官衔,算得天使么?不说都察副使,起码该捐其中书吧?”有个京官身份毕竟比纯粹的处所官职位高些,万一还能带着御史衔,那就是天使下临,不至于叫人用心压抑、难堪了。

是啊,万一朝廷能减免呢?他们就有更多银子施助受灾大众,搞好灾后赈抚和重修事情了。

桓凌并不悔怨迁任外官,但看着宋时怜惜中藏着一丝希冀的神情,却不忍心直接说出实话,委宛地答了一句:“祖父已迁了礼部左侍郎,我有这部堂重臣之孙的身份,上官与同僚都不会等闲难堪我的。”

他喝了一杯,伸手去拿壶,桓凌便提着酒壶替他倒上,又夹了个鸡腿到他碟子里,劝道:“方才我看你身形过于肥胖了,怕是这一夏天跑河工耗损的不是?多吃些肉补补,酒再喝两盏就够了――这酒虽是农家酿的,我吃着却有些醇厚,你刚累了一天返来,吃太多酒也不好。”

他实在也不是很想结婚,他还年青……他的身材还年青着呢!他恰是拼奇迹、拼学业的年纪,考中进士之前底子不筹算考虑小我题目!

他怕桓凌再提婚事,或又说他肥胖甚么的,便主动问道:“桓师兄筹算何时到差?本来你这上官到我们武平,县里该好生欢迎,可惜你刚来就赶下水患,还陪我在暴雨里巡查河堤,现在也只能请你吃这些……”

宋县令是个举人仕进,身份就和大师婢作夫人一样,天然就低甲科出身的进士一等。桓凌却不一样,他是二甲第十名进士,又考进过都察院,御史大人总会高看他一眼。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陆放翁也曾做过隆兴府通判,陆通判既爱这农家本质风味的酒菜,桓通判怎会不爱?”桓凌往本身碗里夹了一筷炒藕,含笑答道:“我距上任刻日还差近一个月,宋三弟若不嫌弃,我想就在武平待到玄月。你如不足暇时,我们还能像畴前在……还能一起研习经义。”

又道:“我来时在都察院问过现在这位巡按御史黄大人的脾气。传闻他出身大族,于饮食起居上都有些抉剔,又好诗词戏曲,时官儿你们接待他时要谨慎些。”

何况他另有个做礼部侍郎的祖父。

他这些年主管县里事情管出了职业病,一想起大众艰困就心热如火,不知不觉就把圣贤书丢到了脑后,脑海中调出了晋江文献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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