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凝香馆内
三人眉开眼笑,特别是罗纳尔更是手舞足蹈。
堂内的一些登徒子们欣欣若狂,“素瑶”,“素瑶”喊个不断。
罗纳尔点头晃脑细细咀嚼,“女人,女人,真甜啊。”
吴致庸又道:“几位兄弟可知这筑安城有个销魂窝?”
飞羽呢喃着说道:“如许好吗,我们方才挂上捕快的牌子,转头就去这等场合,是不是有些分歧适?”
世人干了杯中酒,吴致庸号召店小二说,挂在账上,月尾统结,店小二忙办理诸位出门。
大堂内倏忽温馨下来,只见一名仙颜女人抱着琵琶上了厅台,这女人身上只穿戴一件银红蝉胆纱衫,内衬贴小坎肩,下穿翠绿纱裤,模糊现出肌肤,脚上白袜红鞋,素净非常。鹅蛋脸,白润细嫩,头上梳得乌光乌黑,格外动听。
飞羽神游身外,惦记起了北都城那些新鲜水灵的妹子。
丁蔚暗想,来由充分,公私兼顾,这个吴致庸看来是个老江湖,随即应宣称是。
“城南!”吴致庸答了一句。罗纳尔等了一下,见他未在说话,诘问道:“叫甚么名?如何个销魂法?”
“五十两?“吴致庸摇点头说道,”五百两!”
一曲奏毕,全场雷动。
“真好,真好,连我这不通乐律的音盲都听懂了。”罗纳尔对素瑶女人赞不断口。丁蔚在中间一拍他的肩膀,问道:“喜好不喜好啊。“罗纳尔涨红了脸说,如许的女人谁不喜好!?你说呢,飞羽?
罗纳尔内心一策画,乖乖的,我们前次偷那老太太的金银珠宝,作价也不过三百两,够我们五人十几日的开消,这请人家在身边弹几曲就得五百两。他撇撇嘴,一想兜里所剩无几的几枚碎银子,欣然若失。
丁蔚微醺,心想,古今都一样,饮食男女,几个大老爷们喝美了,话题天然就到了女人。
门口侍应见丁蔚等人踏进青楼内,大声呼喊道:“见客!”声音浑厚宏亮,穿透性极好,内里的老鸨闻声迎了出来,满面东风,堆笑如花。
吴致庸嘶的一口喝了下去,摸嘴持续道:“诸位兄弟,半晌以后,有小曲赏识,不知是否素瑶女人吹奏。”看那吴致庸的神采,丁蔚揣摩,想必这素瑶女人的技艺定有过人之处。
只见大堂内云顶红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甚为豪华。红木雕葡萄纹嵌圆桌遍及大堂,堂内座无虚席,红歌翠舞,笙笙鼎沸。几个粉头儿摆盘上桌,端茶倒酒,桌面上还摆了些干果坚货。
罗纳尔和飞羽暗道,另有这些讲究,举杯邀吴致庸对饮。
这小子仿佛对那位素瑶女人动心了,丁蔚心想,三人兜里都没甚么银两,只好陪着他又喝了几杯。
素瑶女人弹罢两曲,款款而去,引得大堂内众来宾,恋恋不舍。
“这凝香馆的女人,身价不菲,那老鸨不是重金收来,就是从小培养,下了血本,单单是请素瑶女人作陪几曲,得这个数!”说完,吴致庸举起一个巴掌。
“哟......吴大人来了,快内里座。”老鸨施了一礼,领着他们上桌服侍。
罗纳尔目送几名粉头,“这凝香馆公然是销魂窝,连端茶送水的女人都很有几分姿色呢。”
吴致庸看着他们,滑头的笑了笑,“诸位品出美人的滋味了吗?”
罗纳尔和飞羽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出些甜来,含酒在口咂摸一番。
“多情去过香留枕,好梦回时冷透眠。闷愁山重似海深。单独寝,夜雨百年心。“曲词从素瑶女人口中娓娓道来,比拟刚才那只曲子,曲风大异,哀婉流转,声声醉人泪下,把个多情男人的思念之情,透露的淋漓尽致。
吴致庸领着丁蔚,罗纳尔和飞羽信步来到门口。
吴致庸笑眯眯的看着三位,说道:“今后有机遇,带你们喝花酒,请素瑶女人作陪。”
丁蔚一行人也是看得呆了,罗纳尔狂打口哨,飞羽巴掌都拍肿了。合座的来宾都哄着要素瑶女人再来一曲。素瑶起家,行个万福,落座又是一曲《冷阳春》。
罗纳尔睁大眼睛忙问道:“在那里?”
罗纳尔目不转睛的看着素瑶女人消逝了身影,“如果能和素瑶女人一叙,真是美事啊,不知请素瑶女人作陪,得花多少银子?”他转头向吴致庸问道。
吴致庸接着说道:“带诸位去见地见地,非是吃苦而去,那销魂窝里,藏污纳垢,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趁便密查些动静,说不定有助于血珀案。”
吴致庸道:“那是天然,这青楼之地,分三六九等。名号'馆‘‘院’‘阁’是为一二等之地,名号‘室’‘班’‘店’那就是三四等,乃至不入流的青楼了。”
载着丁蔚一行人的马车,不一会的工夫,已然到了那销魂窝。只见车马盈门,恰是上客的时候,锦衣华服的各种公子哥,便装的官吏,樱红柳绿的女人们,出出进进,好不热烈。
待素瑶女人弹起琵琶,唱起小曲,更是仿佛天音。三千乌丝系于一带,发边斜插着一支舞凤钗子,便再无其他珠翠。乌黑的手指如同划过溪水,轻拢慢捻抹复挑,悄悄拨弄着琵琶弦,伴着委宛的歌声,琵琶声从厅台缓缓坠下,令人飘飘欲仙,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
吴致庸哈哈大笑,“如何?诸位想去见地见地?”
这销魂窝面阔八间,楼高三层,内里灯火透明,正门上匾额书着三个烫金大字:“凝香馆”
摆完桌,那几个粉头儿对着他们含笑沫沫,媚眼打量着丁蔚几人,吴致庸挥挥手,让她们先下去了。
丁蔚看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悄悄安抚道:“别悲观,钱总会有的,有了钱还怕没女人?”罗纳尔嘟囔了一句,不一样啊,抬手斟了满满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好女人啊,好女人,如何落得这青楼之地。”飞羽点头说道,不住的感喟。罗纳尔不屑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