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操练
五更天,叶明蹲在兵器库刻木牌。二十块桃木牌上刻着"盾"、"矛"、"骑"等字样,后背用磁粉描着暗纹。春桃举着灯笼嘀咕:"这又是甚么鬼画符?"
新兵们看着国公府三公子在马背上东倒西歪,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叶明俄然甩出个绳套,正勾住场边旗杆,借力来了个镫里藏身。马匹吃惊疾走,他顺势将皮球砸进藤筐,落地时却摔了个狗啃泥。
"这叫橄榄球!"叶明在沙地上画战术图,"既要夺旗,又要护阵。"他俄然扯开衣衿,暴露贴身的锁子甲,"瞧见这暗扣没?突厥人扯衣衿的阴招就废了!"
"兵种牌。"叶明往木牌抹层桐油,"抽到甚么练甚么,三日一轮换。"他俄然坏笑,"抽到'厨子军'的,得给全营做胡辣汤!"
鲁山举着漏水的铜壶过来:"三少爷,您这练兵法......"
叶明蹲在校场边的草料堆上啃甜瓜,看新兵们摔得人仰马翻。二十个壮汉正在泥塘里抢绣球,活像一锅翻滚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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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叶明蹲在灶台边熬药膏。三十口铁锅炖着接骨草,药香混着焦糊味。李婉清带着丫环们缝制护膝,俄然惊叫:"这棉花里掺的甚么?"
话音未落,二十支包着石灰粉的木箭将他射成雪人。新兵们轰然喝采,叶明顶着满头白灰竖起拇指:"这准头,够射突厥大纛了!"
叶明吐出嘴里的草屑,发明新兵们眼神都变了。次日晨练时,竟有百人自发加练绳套术,校场上空飞人如燕。
"好!"叶凌云的大嗓门炸响,"这招'飞星逐月'使得妙!"
叶凌云挎着龙泉剑路过,见状差点崴了脚:"混账!甲胄是让你......"
"兵者诡道也!"老国公拎着叶明后领大笑,"明日开端练夜袭!"
校场顿时杀声震天。新兵们举着包棉布的"弯刀",把三少爷追得满场乱窜。叶凌云在了望塔上捋须大笑,忽见季子取出个琉璃瓶往地上一摔,彩烟满盈中竟甩出绳套翻上马背。
更漏滴到子时,叶明还在沙盘前推演。忽见春杏举着密信冲出去,信上画着歪扭的狼头——突厥人终究按捺不住了。他蘸着药膏在护心镜上描符,月光透过琉璃窗,将狼形暗纹映得栩栩如生。
"芦苇絮。"叶明往护膝塞磁石片,"既能保暖,又能试练铁砂掌。"说着树模拍向木桩,磁石吸住铁砂袋,震得新兵们直缩脖子。
"爹来得恰好!"叶明往老父怀里塞了个皮球,"这叫'击鞠'新规,马背上抢球射门,练腰马工夫!"说着翻身上马,缰绳一抖冲进校场。
月圆之夜,校场燃起篝火。叶明设想的"夜战棋"放开十丈,琉璃棋子映着火光回旋如星。新兵们举着火把排兵布阵,叶凌云俄然突入战局,将季子的"帅"棋一把擒获。
"停!"他吐出瓜子,抄起铁皮喇叭喊:"王铁牛你抢球往东跑,李二狗堵西边缺口!你们当是赶集抢年货呢?"
晨雾未散,新兵们已列队抽签。疤脸男人抽到"弩"字牌,哭丧着脸被拽上箭楼;白面墨客捏着"医"字牌,抱着药箱直颤抖。叶明晃着"将"字牌跳上点将台:"本日我扮突厥可汗,谁能活捉赏烤全羊!"
"此乃惑敌之计!"叶明抹着黑灰的脸从烟里钻出,"疆场上虚真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