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二二 纯阳争持 剑光分化!
现在太玄剑派庙门便是在当日大战以后,由郭纯阳带领一干长老弟子,以绝大法力,熔山铸水,重新祭炼而来。东海之上,升平已久。前几日蟹武带领八门锁神阵追索鲛娇与鲛三力,便已算的极大手笔,现在纯阳境地老祖亲身脱手,立时震惊八方!
木清风略一思忖,心念动出,那一株灵根分枝本是大可及天,俄然扭动不止,转眼化为一根三尺是非枝条,光彩耀目,亦是扯破虚空而去!叶向天把握剑光飞遁,凌冲得木清风之赐,暗疾尽去,恰是神清气爽,蓦地心神悸动,面色一变!
目睹白光一合,便要将叶向天三人一体擒捉。凌冲只觉丹田一热,那一道封禁后天阴阳之气的天赋庚金剑气蓦地跃起,突入丹田,直上极空。一个温润温暖之声蓦地响起,感喟道:“小辈自家混闹,沙道兄又何必大发雷霆?”一只大手扯破虚空,正持定那一道天赋庚金剑气,迎着沙泷法力所化白光,悄悄一斩,嗤的一声,如撕锦裂帛,沙泷法力立被劈作两半!
还未点将派兵,只觉海上六合运气转动如潮,荡漾来去,他也算有些见地,立时辨出有纯阳境地无上妙手出动,面色狂变,大呼道:“是谁?为何会有纯阳老祖脱手!”
惟庸道人虽是纯阳老祖,但掌教有命,却也不得不从,是以分出一道法力,专候沙泷。惟庸道人脱手极少,外人难知其所修是哪一门剑诀,只是现在操控天赋庚金剑气如臂使指,剑法精美通神,那天赋庚金剑诀纵非其主修功法,起码亦是浸淫丰年,深谙此道的。
纯阳妙手,感悟大道,与六合相来往。举手投足,皆俱无上能力,如果尽力脱手,足可翻江倒海,摧毁陆洲。当年太玄剑派攻入血河宗总坛,两边皆有炼就纯阳、玄阴境地妙手拼杀,生生将血河宗总坛纵横万里之禁制、楼台、殊景尽数打成了天赋之气,又从天赋之气打回后天之气,如是三次。上及穹空,下入绝地三万里,几近将地肺打穿!
沙泷以法力发挥玄蚕食海功,吞噬六合灵气,这一招以力破巧,恰是统统剑术窜改之克星。既然本门大长老脱手,自产业然有惊无险,也怪不得叶向天一向以来老是成竹在胸,纵使沙泷来袭,亦是毫不在乎,本来掌教早有安排。凌冲心念电转,危急之感一去,剑痴的弊端便又犯了。他瞪大了眼,去瞧惟庸道人究竟如何破去沙泷这一招神通神通。
待海鱼精逃回龙宫,禀明此事。三太子敖意立派眼线刺探,晓得叶向天入了神木岛,倒也不好前去堵门,现在得了回报,叶向天一行已分开神木岛,回转中土,正要大起兵器,前去擒拿。敖意可不管甚么太玄剑派、甚么郭纯阳,东海当中向来是龙君老子天下第一,就算杀了叶向天,亦要自家老子撑腰,不惧太玄剑派寻仇。
这一门神通乃是龙鲸一族天赋妖法,精微奇妙,沙泷身为纯阳妙手,浸淫此道数千载,已是熟极而流,足可逆转造化,一刷之下,任你天赋后天元气,皆要化为水行之气,为其所用!
东海龙宫一座偏殿当中,一名头生顶角的少年,本是满面大怒。恰是龙君三太子,他派了蟹武引领一支妖兵,擒拿鲛娇与鲛三力两个,谁知不但未曾将人捉来,半路还杀出个太玄剑派,突破八门锁神阵,将兵士搏斗一空,连蟹武亦自死亡。
惟庸道人轻笑一声:“何必如此?”那一道天赋庚金剑气本只一缕精气,金蛇乱闪之间,蓦地一分为2、二分为四,数息之间,已是漫天金光剑气!这一招恰是剑光分化的无上剑法!
凌冲本是持着寒铁剑,心头思考剑招窜改,俄然感悟六合元气荡漾,叫道:“叶师兄!”叶向天操御剑光,面上绝无窜改。一道剑光闪烁不断,欲脱出沙泷法力覆盖。那一道白光乃是沙泷法力所化,并非宝贝,但纯阳老祖脱手,自是不凡,任凭叶向天如何窜改法力,始终脱不出其把握。
两位纯阳境地妙手皆非真身来此,只各以一道法力变幻,发挥手腕。对答之间,那道白光蓦地合璧如初,腾空闪动,往天赋剑气之上刷来!这一道神通凌冲非常熟谙,恰是之前沙通所发挥的玄蚕食海功,但由沙泷手中发挥出来,沙通那几下只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能力自是不成同日而语。
一道白光自极天之处,展布开来,光晕耀天。奇光当中,一个衰老声音喝道:“兀那小子,将本座孙儿还来!本座也不杀你,只将你等吊在洞府门口,每日打上几千蛟鞭,倒要瞧瞧郭纯阳小儿敢不敢来神木岛要人!”
龙宫深处,一个庞大无匹的元神认识蓦地复苏,冷冷瞧着虚空,自语道:“沙泷表弟也算怒极了,竟然不顾面皮向后辈脱手,如果郭纯阳无有背工,只怕本日便要大大落一回面皮了!咦,竟然另有天尸教的家伙潜入东海,魔教这几年也更加活泼了。三儿这几日闹得太也不成模样,便让他闭门思过,莫要再管闲事。龙君之位,凭的是修为法力,震慑四方,些些鬼蜮伎俩,岂能登风雅之堂!”
沙泷喝道:“惟庸道人?你不在太玄门中修持,也来与我难堪么!”那只大手恰是太玄剑派大长老,亦是独一一名纯阳妙手,惟庸道人所发!但闻惟庸道人不紧不慢说道:“叶向天终归是掌教弟子,掌教有命,贫道这一把老骨头只能出山跑腿了。”
惟庸道人修成纯阳亦稀有百年,当年围歼血河宗,受恩师荀掌教之命,坐镇太玄剑派,未曾随师出征。以后郭纯阳继任掌教,惟庸道人隐居门中天巽宫,统共也未脱手几次。这一遭叶向天出使东海,郭纯阳到处算定,落子机先,以掌教身份,命惟庸道人脱手保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