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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一五 言语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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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天道人亦是真君修为,所修又是神木岛嫡传道法,只是别出机杼,又有窜改,由乙木生丁火,从木行法力化为火行神通,杀伐凌厉,更是统统五金飞剑的克星。这一朵火光乃是他功力所聚,非同小可,落在遗蜕之上,就见那尊法蜕腾起一道微小火光,由外向内坍缩,半晌间已化为一小捧灰烬。

齐道人忽叫道:“胡说八道!我等清楚瞧见这厮与那妖女有说有笑,清楚是恋奸情热!那妖女已然逃远,现在死无对证,当然由得他分辩!”凌冲淡淡瞧他一眼,说道:“你那姘头桃红,不也是天欲教弃徒,与雪娘子暗中来往,这才保密,你又如何说?”

冷冷说道:“司马道友已拜入我神木岛于氏门下,保举齐、常两位道友,不知二位愿否一同入于本门?”这一言将话题岔开,无形中解去了于沛难堪地步。

常道人睁着一双大眼,怒瞪凌冲,喝道:“老子不管甚么神木岛还是神土岛,先宰了这小子再说!”方才被凌冲一手剑术几乎削掉了脑袋,实是平生大辱,这厮平生睚眦必报,又是悍不畏死,报仇心切,偶然中将随天道人与于沛获咎的一干二净。

凌冲见了那朵火光,忙即躲闪不迭。连沙通亦是如避蛇蝎,顾忌非常。练气士修道,本有无穷劫数,所谓六合人三劫。此中天劫与人劫中,俱有火劫之说。天劫之火乃是雷火,劈打修士形神,焚魂烧魄。人劫之火则起于修士本身,又云心火、内火、三昧真火,乃是练气士一点精纯情意哄动,此火源于意念元神,不发作时为一点性明灵光,一旦发作,化为滔天火劫,五脏俱焚,六识成灰。

司马龙八面小巧,与于沛暗通款曲,投奔神木岛,只是人单势孤,若能将齐道人与常道人一并援引入岛,三人合力,于沛也要高看一眼,职位也自分歧,笑道:“这处洞府既然无甚可取之处,不若早些归去。齐兄、常兄,这两位乃是随天前辈与于沛前辈,俱是神木岛上驰名修士,小弟来为你们举荐。”

这尊遗蜕生前起码也是元婴级数的大修士,玄门修行,形神双修,到了金丹级数,肉身庐舍被真气淬炼,已然堪比法器,何况元婴真君?凌冲不将遗蜕当场火化,就是自思自家法力不敷,何如这尊真气百炼遗蜕不得。

随天道人一朵丁火将遗堕落为灰烬,一手控火之术实已臻至化境,连于沛瞧了,亦自赞叹不已。这位师兄公然于修道一途甚有天禀,难怪父亲力排众议,支出门下,传以上乘道法,却无一丝妒忌之意,师兄弟订交百年,早已情意相通,便算随天道人修成纯阳,于沛也只会欣喜不已。

齐道人这三个货品,不怀美意,凌冲还思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其一条活路,偏生不知好歹,步步紧逼,干脆一剑杀了,来个清净!沙通面含嘲笑,他是大妖出身,更是没法无天,动辄杀人之辈,吃叶向天捉去,这几年实在憋了很多邪火,正要宣泄。

凌冲淡淡说道:“大道如渊海,岂在口舌间?放马过来便是。”连凝煞境的血河妖魔都不惧,何况常道人一个戋戋凝真境?随天道人将手一摆,说道:“我等亦是正道苗裔,不成自起兵戈,摆布无甚伤亡,就此揭过罢!”他身为元婴真君,修成元婴法身,似常道人这等货品,一道神通就打死了。明知于沛之心,要收伏这三人觉得羽翼,只看齐、常两个,一个心机阴沉、一个桀骜不驯,总要先杀杀锐气,再来听用。

凌冲道:“这位太清前辈单独坐化于此,也无门人收敛法体,凌某欲将法蜕清算安葬罢了。”随天道人点头道:“本来如此,凌师弟故意了。此事甚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罢!”屈指一弹,一朵微小火光飞出,落在修士遗蜕之上。

随天道人冷冷道:“好!三位皆是一时英才,本门知人善用,定不会虐待三位。既然拜入本门,就在于师弟门下听调,须得令行制止,不成再生别的心机,不然以门规论处,当场斩杀!勿谓贫道言之不预!且退在一旁!”

于沛俄然发问:“我听闻方才凌师弟竟然与天欲教妖女走在一处,不知所为何事?”自古正邪不量力,玄门内部相互排挤,但有弟子敢勾搭魔教中人,措置体例倒是分歧,直接打杀了事。如果于沛借此大做文章,逼迫太玄剑派对凌冲问罪,但是一桩大费事。

沙通巴不得有个借口脱手,乐得只挽袖子,他拙于言辞,哪能似凌冲般,几句话气的于沛要死要活,对凌冲也是越瞧越扎眼。

凌冲将遗蜕灰烬捧了,沙通伸手递过一只玉罐,倒是在玉架之上寻到,并非甚么法器符宝之类,恰可盛装骨灰。凌冲骨灰装入玉罐,就在前殿太清尹济祖师像前供奉,又自拜了三拜。

齐道人被凌冲眼神一转,不知怎的,心头一股恶寒涌起,不由后退一步,随即大怒,竟然被一个小辈杀机所慑,但凌冲一腔杀意倒是毫不粉饰,齐道民气知太玄剑术之凌厉,动起手来源来不死不休,一时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僵在原地。

随天道人深受乃师大恩,对于沛虽怒其不争,却甚是娇纵,既然他要收伏三人,也不介怀顺手助他一把。常道人生性凶悍,却非无谋之辈,随天开口,不敢辩论,悄悄策画如何寻个机遇,做翻了凌冲那可爱小子。在他眼中,凌冲方才那一剑只是机遇偶合,又使了诈术,自家刀法定是在其剑术之上的。

沙通插进身来,低喝道:“于沛!你这只会弄计的匹夫,老子迟早把你脑袋拧下来!”沙泷虽被神木岛上代掌教降服,但法力泛博,担负了一个客卿长老的闲差,出工不着力,职位甚是超然。于沛既然敢算计沙通,便是将龙鲸一脉获咎死了,如果沙通将他杀了,木清风也不会见怪,毕竟于氏一族并非木氏嫡派,相反另有仇怨。

凌冲待得火力散尽,才敢谨慎上前,不防口中吸入一股丁火残息,立时五脏纠结,忙用玄剑灵光幻景将之弹压,呼出体外,这才松了口气,暗自惶恐。随天道人这一手火行法力端的非同小可。叶向天也终究修成婴儿,二人可说前脚后脚,却不知与随天比拟,神通法力那个更高?

齐道人嘲笑道:“我已将桃红打杀,还需辩白甚么?”凌冲嘲笑:“也是死无对证,任你分辩喽!”倒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于沛嘲笑道:“那桃红不过戋戋丫环,又被打杀,不说也罢。那雪娘子恶名卓著,非是凌师弟三言两语,能摘得清的罢?”

随天道人向那尊坐化的太清修士恭恭敬祭奠了一拜,说道:“这座道观存于灵江之底已有千年之久,此四件符宝已然灵气尽失,连祭炼的质料也自腐朽,尴尬大用。”

这位太清修士既然能主持这座道观,想来生前起码是元婴级数,可惜太清门式微,不得不坐化于此。玄门修士遗蜕,设非别有效处,被人取走,便如佛门普通,火化而去,或者以法力叱开山石,开山为陵,藏入此中。这位太清前辈坐化于此,身边有无弟子门人,未曾清算遗蜕,凌冲便思略尽情意,将遗蜕收起,免得有人轻渎。

凌冲目视于沛,似笑非笑,说道:“于沛,你莫要矫饰算计。我称你一声师兄,乃是瞧在玄门七派同气连枝的份上,可不是叫你师祖。你如果思疑我与魔道勾搭,尽可去太玄峰,面见掌教告密,在此阴阳怪气,老子可不吃你这套!”

太清门泯没数千年,余威犹在,符箓道统冠绝天下,比之神木岛真仙所传乙木道法更加精美,直指大道。于沛收伏司马龙,得知竟有太清遗府出世,不吝打搅师兄随天道人闭关,请他出马弹压场面,篡夺太清符宝、道统,谁知到头来倒是一场空欢乐,好不忧?。

齐道人与常道人互望一眼,皆是犹疑不定,拜出神木岛有了背景,自可活的津润些,但亦要听人号令调遣,自家全无自在,但随天道人既然开口,如果不该,只怕了局堪忧,思考半晌,齐道人道:“两位前辈美意,齐某感激非常,愿效犬马之劳!”常道人见他伏低,也自服软道:“我也情愿拜出神木岛!”

世人听闻,俱都暴露绝望之色,特别齐道人,费经心机,到头来一场空欢乐,连自家最爱好的美姬都搭了出来,又打杀了天禽道人弟子,无缘无端与天禽道人结下仇恨,倒是何必来哉?

随天道人暗叹一声,于沛算计太多,却忘了智者所算,一要顺势而为,二要本身有力,这位师弟自家修为不敷,又看不清局势,每有良策,便沾沾自喜,算得井底之蛙。赶上太玄剑派与沙通这等蛮不讲理,偏又法力高强之辈,就没了戏唱。

不管天火人火,练气士皆谈之色变。随天道人这一朵丁火火苗,精气内蕴,火力引而不发,连太清修士那等境地,遗蜕经数千年未曾腐坏,见了此火亦自付之一炬,凌冲这点微末修为,感染了一丝火力,还不当场自焚?沙通修成金丹,又是水行大妖,与丁火神通天生相克,功力不比随天,只得暂避锋芒。

元婴真君之威势,当真非同小可。若不服从,当真翻脸杀人,绝无踌躇,齐道人两个只能忍气吞声,退在一旁。随天道人又问凌冲道:“不知凌师弟要如何措置这尊前人遗蜕?”

凌冲也不睬他,有郭纯阳这尊大背景,他与随天道人一样班辈,你固然修成婴儿,却也不必过分在乎。来至太清修士法蜕之前,恭恭敬祭奠了三拜。方才随天道人拜一拜,不过是略尽同道之理,凌冲这一拜倒是执的同门长辈之理,世人皆是不结。

他拜过以后,伸手去搬法蜕,齐道人目中寒光一闪,伸手一挡,嘲笑道:“你要何为么?”凌冲缓缓转头,目中杀机高文,就要一道剑气劈了出去!太玄剑派,刁悍霸道,叶向天一起东行,就算到了神木岛,亦是仗剑杀了畴昔,何曾与人辩论甚么?

凌冲见他面色发僵,嘲笑道:“无胆鼠辈,再要聒噪,取你项上人头!”齐道人面色涨红,就要搏命一搏!于沛忽道:“这位凌师弟当真好大的威风!岂不知齐道友三个已然投奔我神木岛门下,这般挑衅,怕是不当罢?”

凌冲淡淡说道:“我与沙兄本是埋伏于师兄部下那三个,偶然中撞见雪娘子,她手中有一枚玉符,乃是太清嫡传,能破解其间禁制。便与她虚与委蛇,欲查明玉符来路,谁知被两位师兄惊走,便是如此了。”

于沛被凌冲一顿抢白,气的一佛出世而佛升天,欺他幼年,先以言腔调拨,只要凌冲稍露怯懦之意,便可趁虚而入,在其道心当中种下一缕恶念种子,假以光阴,不难将其操控在手。谁知凌冲全不睬会,就似二人对战,于沛空耍了一趟花架子,却被凌冲一剑劈翻。

于沛也自瞧了出来,也有几分烦闷。太清门为符箓正宗,若能得其道统,说不得便能得窥符箓之术至高境地,修成无边法力。

司马龙眉头大皱,暗骂:“这厮不知好歹!老子好轻易搭上神木岛这条线,希冀能飞黄腾达,如果惹怒了于沛,岂不白搭心血!”于沛望了凌冲一眼,沉默不语。当年他算计沙通,却被叶向天捉去当了夫役,现在看沙通模样,算是完整被太玄剑派收伏,常道人要杀凌冲,他也懒得去管。

凌冲眼神在他面上一转,呵呵笑道:“这三个鼠辈,皆是心胸叵测,神木岛好歹是正道七派之一,门下如果良莠不齐,式微就在面前!”于沛这几年确是招纳了很多逃亡,不分好歹,此事一向为随天道人诟病,本日又吃凌冲一顿挖苦,顿时肝火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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