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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四 拂意道人 上官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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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真道人顺着乃师情意,亲身收这女婴为徒,传授道法,便是现在这位了。拂真道人亦稀有百年未曾收徒,如此庙门一开,顿时震惊全宗,都晓得自家道场中出了个辈分奇高的小祖宗。

钱道人正自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宣泄,却见一团烟岚飞出,直投金船而去。那里还不晓得是飞宫当中的正主现身,大喝一声:“好啊,你这傲慢的小辈,你家钱道爷叫你晓得如何长辈敬老!”伸手一抓,掌心当中一道灵符闪现,正要将之打出。

拂意老道本日偶见莫孤月,临时起意,出言激将,摸索一番星帝的行迹,莫孤月轻描淡写,全不受力。拂意老道暗忖:“星宿魔宗所传魔功凌厉非常,修成一尊星神便可横行天下,更何况这莫孤月竟然修成数十尊,资质之高,委实可畏可怖。老道本不想以大欺小,但良机可贵,不如趁此机遇,将他诛杀,也算斩去星帝一条臂膀!”

沈朝阳吃紧行礼,躬身道:“不料竟是拂意师叔劈面,弟子沈朝阳方才失礼,还请师叔恕罪!”拂意老道摆手道:“不知者不怪。再者理屈的也是老道这边,方才那位乃是鄙门拂真师兄新收的关门弟子上官云珠,自小率性惯了,心肠倒还不错。只是与诸位开个小小的打趣,请诸位道友瞧在老道的薄面上,就此揭过罢!”

以清虚道宗之薄弱根底,也只炼了三座,只因过分招摇豪侈,便被门中长老制止。这飞宫云阙已稀有百年未曾现世,沈朝阳等人皆是耳闻罢了,不成想本日竟然有幸在这楚山脚下,灵江江边得见。只是这云阙飞宫炼制不易,且唯有三座,此中一座据闻只在清虚道宗掌教绝尘真人手中。别的两座早被长老封存,等闲不准动用。只不知这一座究竟是何人带了出来。

这一下法力运转之精美圆熟,实在令沈朝阳大开眼界,钱道人手中灵符未发,见自家师兄一道对劲剑气竟然被人举手破去,也是惊得呆了。

那《周天星宿魔典》本是星宿魔宗的镇派文籍,此中所载诸般星宿真法,皆是精美无双。只是修炼星斗元神委实过分艰巨,每一尊星斗元神皆须相同本命元星,采取星光真气,不住凝练,继而与灵魂相合,期间采取周天星斗元气,每日不成间断,还要勤奋吐纳,提纯精炼。

拂意老道白眉一挑,他本不肯以大欺小,只是清虚道宗身为正道魁首,早欲将星宿魔宗连根剿除,只要星宿魔宗一倒,余下个魔道邪派便不敷为虑。只是星帝为人机灵,已稀有百年未曾分开星宿魔宗老巢,清虚道宗几次动手,却老是苦无良机。

沈朝阳心念电转,便改了主张,食中二指捏作剑诀,腾空一划,一道剑气飞出,往那道法力斩去。拂意道人不肯以大欺小,免得落人话柄,今后正一道长老逼问起来,面上须欠都雅。是以只用了一道金丹级数的法力,目睹沈朝阳一道剑气横斩,呵呵一笑:“沈师侄倒是考校老道了!”

拂意老道现出身形,先命那十二名少女回转飞宫待命,顿首笑道:“老道清虚门下拂意,沈师侄法力好生高深,一粒金丹融汇贵派两门真传,实在立意精远,老道非常佩服!”这老道自报家门,沈朝阳便是一惊,清虚道宗绝尘道人以下,拂字辈的道人也只寥寥数人,但无一不是度过劫数的玄门前辈妙手,便是自家师尊来了,亦要执礼甚恭,谨慎应对。

绝尘道人也曾寻精通天赋妙算之人推演,言道他修道成绩太高,一人将上官氏一族的气运几近占尽,唯有静待机会,方会再有修道种子出世上官家。这一等便是三千年,绝尘道人偶尔心血来潮,算出本身有一名先人出世,天生百脉俱通,乃是天生的修道种子,大喜之下,命拂真道人遣人下山,将之引渡回清虚道宗。

这少女来头极大,乃是清虚道宗掌教绝尘道人俗家先人。绝尘道人俗家姓复姓上官,资质绝艳,被上代掌教收为弟子,不过戋戋百年便揭示出无匹才调。入道三千载,威震玄魔两道。但只要一点遗憾,自他以后,萧氏家属再未出过合适修道之人。

这拂意老道辈分极高,乃是拂真道人师弟,绝尘道人师侄。本来在庙门当中修行道法,日子过得清闲安闲。谁知被派来服侍这么一个小祖宗,实在苦不堪言。

这一日目睹终究到了灵江江边,遥遥可见金船虚悬,金光晖映。本来只需上官云珠本本分分往金船出一钻,自可取了宝贝出来,再由拂意老道运使法力,飞遁回山。以拂意老道道行法力,等闲之辈底子不敢招惹,便是星宿魔宗要半路截杀,也需衡量衡量清虚道宗的肝火。

这尊紫薇大帝化身一成,便是纯阳、玄阴果位,长生不灭,万劫不磨。更能统御周天星力,乃是星宿魔宗一脉传承之最高境地,天生便对星宿魔宗诸般星斗元神有着压抑之力,是以这部法门向来唯有星宿魔宗掌教方有资格修习。

那拂意老道腹诽道:“试人道心也不是如此个试法,再者敢来取癞仙遗宝之辈,必是根底深厚,再差也有师门调派妙手一起护持。那几人当平清楚便有太玄、玄女、正一三教掌教弟子在场,若无不测,数百年后,便是那三人执掌大教,你一句话将人获咎的干清干净,却又如何结束?”心中愤怒,却也不敢行诸于色,只是好言劝戒。

钱道人无端被人戏耍,心下忿忿,但也知这老道功力深厚,难惹之极,只能按捺肝火,一语不发。沈朝阳说道:“既是老前辈如此说,方才之事便算揭过。敢问师叔,方才那位师妹亦是癞仙遗宝的有缘人么?”

心念微动,那道法力蓦地化为一条灵蛇,吞吐灵信,张口便将那道剑气吞下。沈朝阳心内嘲笑,他这一道剑气非比平常,乃是以本身混元龙虎剑符金丹所发。正一道乃玄门中符箓派正宗传承,门中一部《上清玄真元符宝箓妙法经》乃是玄门道家符箓一系神通集大成之作。便是以清虚道宗正道魁首之职位,绝尘道人泰初绝今之修为,亦要赞叹一声。

周天星斗当中,除开二十八路星宿以外,便是天垣为三,别离为紫薇垣、太微垣、天市垣。此三垣统领群星,化御周天,为万辰之祖,诸星之源。而星宿魔宗三垣传承当中,便以紫薇垣为首。这《天垣紫薇大洞帝章》顾名思义,练至最高境地,便可修成一尊周天帝御紫薇大帝化身。

上官云珠老是懒洋洋的不睬,说得急了,便顾摆布而言他,涓滴无有道歉之意。末端拂意老道也自厌倦,说道:“罢了,获咎了便获咎了。想来那三人俱是掌门弟子,养气工夫乃是一流,也不会为些许小事便自记恨。”

张亦如沉吟道:“那癞仙遗宝清楚便是不分善恶吵嘴,只凭癞仙一己之喜恶而定。如此一来,如果魔道中人得了宝贝,恃之为恶,难道作歹更甚?如此说来,那癞仙的为人倒是颇堪玩味了。”

上官云珠在这等环境中长大,眼看后辈一大群。总有些满头斑白的老道喊本身师姑、师姑祖、另有师奶奶的,天然养成一副骄奢脾气,除了自家教员和那位几近从不露面的远祖,便自不惧任何人。

俄然虚空当中有人喝采道:“说得好!”但见无数天花飘落,香气便闻,瑶琴韶萧并奏,丝丝缕缕,发人幽思。一座巨型宫阙轰然撞碎虚空,换换飞奔而来。这座飞宫长宽各稀有十丈,几近掩蔽了半边虚空,飞宫四周尽是云环雾绕,模糊可见此中金庭玉柱,明珠挂壁,耳中亦能听闻鹤舞凤鸣之声。

叶向天说道:“有何不成?只等七位有缘之人去了癞仙遗宝,你我再纵情一战便是!”太玄剑派本是剑仙门派,练剑之人讲究的便是一剑在手,劈开桎梏,于争斗杀伐当中,窥见一丝天道运转之机。是以练剑之人最是不怕斗法,亦最是好斗。特别叶向天这等妙手,能得莫孤月如许魔道中杰出之士磨砺剑光,恰是求之不得之事。

那道剑气便是《太清龙虎总摄万御伏魔剑经》所载一门龙虎混阳剑法,讲究将龙虎真气刚柔并济,运炼成剑,可大可小,跟着修士情意肆意窜改,可谓是一门极上乘的剑术。

莫孤月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这老道非要见地我星宿魔宗绝学,莫某鄙人,也练就了几尊周天星斗元神化身,不如放将出来,陪你玩玩。”言下之意,你拂意老道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何提与我恩师脱手?

那老道身披玄色道袍,须发洁白,正说道:“云珠啊,我们好端端来取癞仙遗宝,你去招惹那三家传人做甚么?”那少女笑道:“拂意师叔,弟子也是一片美意吗!那些同道便算取了癞仙之宝,回山半途也必受人截杀,弟子差人呼喝了一阵,正可尝尝他们道心气度如何。如果一言分歧便自嗔念灌顶,弟子却要劝他们还是早早放弃宝贝,回转庙门保命要紧。”

上官云珠自小便给憋在山上,这一次恩师放行,顿时如鸟入山林,龙归大海,星光光辉的一塌胡涂,一起之上游遍山川,迤逦而行。只苦了拂意老道,那上官云珠脾气固执,常常做事莽撞非常,他还要忙里忙外的清算残局,短短几月时候,在他倒是度日如年普通。

拂真道人辈分亦尊,论起班辈来与正一道、玄女宫、太玄剑派三家掌教平辈,实在此中郭纯阳辈分最是难堪,如果端庄推算,他的师尊荀真人方能与拂真道人论个平辈,只是太玄剑派地处极西之地,等闲不与外界交代,郭纯阳此人又是奥秘非常,封山以后从未与人脱手,盛名不显,这才无人提起此事。

矮木林中,大幽神君豁然起家,怪笑道:“罢了,还差一人,本座倒是该当去也!”雪娘子忙道:“朋友,你此去可定要助我夺得那移情丹啊!”大幽神君伸手在她柔滑的面上狠狠一抓,淫笑道:“本座出马,定必万无一失。只是那移情丹却要你拿《六欲化情魔典》来换,你可记清了!”大笑声中,周身腾起无穷黑雾,黑雾当中又有无数冤魂厉鬼,惨嚎嘶吼不已。

拂意老道哭笑不得,催道:“云珠师侄,时候已到,还是快些脱手罢!”上官云珠轻叹一声,说道:“真是无趣,好罢,待本蜜斯取了那件宝贝再说。”悄悄起家,足下自生烟云,晃眼将她周身覆盖。上官云珠一声轻叱,已然身化烟岚,飞出云阙以外。

拂意道人只作不觉,抚须笑道:“此事早已传遍正道各派,尊师卧薪尝胆百年,定必是功力大进,连带门下弟子亦为正道各派俊彦。现在那请柬说不得已然到了清虚三山之上,只是兹事体大,老道即使故意前去,亦要看拂真师兄派哪个前去,不好乱了班辈挨次。”

莫孤月瞧了叶向天一眼,面上似笑非笑,说道:“莫某不过练就了几尊星神,遵循家师叮咛,还在打磨法力,还未度过天劫。前几日曾与叶兄比武,叶兄的正反五行混元灭道真法实在冷傲非常,可惜尚未纵情,不知叶兄本日可否见教?”

目光转到莫孤月面上,似笑非笑说道:“这位莫先生不在星宿魔宗当中纳福,怎的也跑来这灵江之上。尊师星帝老道心慕已久,只可惜始终缘悭一面。”

命拂意道人跟从下山,一起照拂,去取那有缘之宝。拂意道人悄悄叫苦,师兄之命倒是违背不得。只好捏着鼻子认了。拂真道人还恐有何差池,便将掌教封存的一座飞宫云阙取了出来,又调了十二名练气有成的弟子陪侍听用。那十二名少女俱是天生灵骨,也唯有清虚道宗这等正道第一流派,方能一下集结如此多的灵秀少女。

便对上官云珠说道:“云珠师侄,现在时候不早,七位有缘之人,只余你一个未曾入得金船,还是快些前去,早日获得癞仙遗宝,也好回山复命。”上官云珠小声道:“好轻易下山玩耍,如何这么快便要归去?这癞仙遗宝也真不晓事,晚出世些光阴不好么!”

大幽神君在黑雾包裹当中,重霄之上,化为一团黑光直扑癞仙金船而去。他这边阵容浩大,天然引发了沈朝阳诸人的重视,常洪恨恨道:“是大幽神君那厮!”沈朝阳点头:“师弟稍安勿躁,只能他取了宝贝,再去寻他倒霉。”

当时星宿魔宗掌教如此做法,便是已有了传位之意。星帝公然不负其望,以三百年光阴,修成紫薇帝御真身,当时星宿魔宗掌教当即传以大位,本身则隐居不出,亦有传闻是摆脱了这一方六合束缚,遨游银河,清闲安闲去了。

拂意老道法力所化灵蛇将龙虎混阳剑气一口吞入,沈朝阳心念一动,剑气发作,便欲将那灵蛇炸碎,狠狠落老道一个颜面。哪只拂意老道修为多年,火性早退,一身法力已是度过数重劫数,圆融得空,心念电闪之间,那灵蛇一声低嘶,周身生机,竟然将龙虎混阳剑气烧了个涓滴不剩,本身也自耗费虚无。

“星宿魔宗公然不愧是此界魔道第一大派,所传道法委实奥妙之极。以我资质,定能有所成绩,到时我就要杀光靖王百口,再将大明江山尽数颠覆,说不定还能尝一尝做天子的滋味如何。”

拂意道人亦是面色古怪,咳了一声:“不错,老道那云珠师侄儿,确是癞仙有缘之人。”目光在叶向天面上一转,续道:“这位想必便是叶师侄了罢?不知尊师郭道兄一贯可好?”拂意道人班辈与郭纯阳相称,入道年限却又早于郭纯阳。只是郭纯阳现在乃是一教之尊,执掌一方大教。是以拂意道人丁称“道兄”。

那钱师弟笑道:“那癞仙已是飞升九天仙阙之人,至于他为何要设下金船取宝之事,现在已然无可稽考了。不过金船出世几次,的确有很多魔崽子得了宝贝,仗觉得恶的,但我正道中人得的宝贝倒是更多,魔道再猖獗,也要屈就于我等正道之下!”

正一道符建双休,门中除了这一部《上清玄真元符宝箓妙法经》以外,另有一部《太清龙虎总摄万御伏魔剑经》,专述玄门溅到。沈朝阳心高气傲,一心只想修成绝代法力,是以便将两部经文同修,正一道历代祖师当中,亦不乏天纵奇才,创出符剑双修之法,有前人遗慧,沈朝阳再以本身道力推演,终究寻到洽和法门,修成一粒混元龙虎剑符金丹,一举冲破金丹境地。

莫孤月见乔依依开口,不敢怠慢,当下便按着叮咛,将《周天星斗秘典》全本传了萧厉,将他带来探取癞仙遗宝。萧厉举头挺身,一步一步走向癞仙金船,过得半个时候,已然踏入金船金光当中。他是有缘之人,那封禁金光并不会侵犯于他,反而将他须眉照的如同金染。

飞宫当中蓦地飞出十二名少女,俱是身着白纱,足下一道灵光托举。手中或捧香炉、玉瓶,或提灯笼,或举玉扇。这十二名少女俱是面庞姣好,身形盈盈,特别可贵的是竟然都是普通修为,练成一股道指正宗真气,放在一些小流派中,已足可成为传法门生,却被这飞宫仆人当作奴婢使唤,气度场面委实大极。

这座飞宫一出、沈朝阳、程素衣、叶向天面上皆是神采不愉,赵师弟惊呼一声:“云阙飞宫!清虚道宗?他们如何来了!”这座飞宫唤作云阙飞宫,恰是正道第一大派清虚道宗驰名的宝贝,乃是以诸般天材地宝,用天火、地火、人活,十祭十炼,一座飞宫要足足破钞百年光阴,方能炼成。

星宿魔宗的老巢传闻当中并非在这一方天下,而是建在虚空当中,与天辰为伴,每时每刻不断变更方位,又有两座天赋护山大阵保护。这两座大阵颠末星宿魔宗万载祭炼,已然神变通灵,便是清虚道宗倾尽尽力攻打,亦要落个灰头土脸。

叶向天打个顿首,说道:“托拂意真人之福,家师身子康泰。百日以后,便是我太玄剑派庙门重光之时,掌西席尊调派弟子分赴正道各派,恭呈请柬。真人如果有暇,亦请驾临鄙派观礼。”叶向天并未如沈朝阳普通,口称“师叔”,而是言语当中有一种淡淡的疏离之感。

要知星斗精断气无定法,与本身灵魂相合之时,诸般受想行识,五蕴齐来,或纯阳、或玄阴、或冰寒砭骨,冻裂元神、或奇痒难耐,如同万虫噬咬。又有域外天魔窥测,那天魔无形无相,来无影去无踪,心念所至,如同电闪,来不知其所来,去不知其所去,象由心生,境随念灭,现诸可骇,瞬息万变。稍一着相,便生祸灾,备具万恶,而难寻迹。乃是天下统统修道之人,不管正邪,所最害怕之事,极难仰仗宝贝抵抗,唯有依凭本身道力道心,与之相对抗。

星帝凝练周天三百六十五尊星斗元神,便等如与域外天魔争斗三百六十五次,其间艰巨险阻,委实不成设想。特别星神一成,举手投足,便具极大法力,挟山超海,不过翻掌之易耳。

癞仙遗宝自癞仙飞升九天仙阙以来,已然开启数次,玄魔两道各大门派当中可谓皆有是以受惠者。但独占两家门派从无有缘之人现世,一是太玄剑派,另一个则是清虚道宗。也不知向来最爱提携后辈的癞仙为何不对这两大门派青睐有加。亦有功德之徒大发臆想,言道想必癞仙求道之时,并未拜入这两家宗派当中学的法门,这才将两家门派解除于遗宝秘藏以外。

“那凌家二少爷竟然也拜入了太玄剑派,听闻这一家剑宗飞扬放肆,非常不好招惹,连魔道之一的血河宗也毁灭其手。他与我有仇,必会倾力前来取我性命,不若我修成法力,先动手为强,灭了他的族门,等他道心失守,方寸大乱之时,再以逸待劳,便可将他等闲杀死。还能得了太玄剑派一份传承。”萧厉心头嘲笑,暗自策画,身形垂垂消逝于金船当中。

这一次癞仙遗宝出世,上官云珠正自打坐练气,忽觉心头狂跳,似有何物在极远之处相招。大惊之下,忙去寻自家师尊卜问。拂真道人运神推算以后,说道:“徒儿不必惊扰,此是你宿世入道之时所炼之宝,被癞仙封存于金船当中,此时应劫出世,呼喊你这位宿世真主。你不必惶恐,为师遣人护送你下山,将那宝贝取到手便是。”

他所言拂真道人恰是清虚道宗当代掌门弟子,绝尘道人首徒。绝尘道人已然得道三千载,辈分之高,正道当中无人出其摆布。只是绝尘道人已有千年未曾出世,门中掌教之位虽是未曾正式传位,但一应门中事件,俱是拂真道人打理,千年以来,拂真道人之严肃亦是根深蒂固。

莫孤月脑后星光亮灭不定,面上亦是云淡风轻之色,淡淡说道:“拂意老道你还是莫要碰到家师为好,家师夙来部下不受情面,你这老道修行千年不易,等闲丢了性命,魂不超生,难道冤枉?”

但这位小祖宗不知怎的,非要将飞宫云阙放出,自家躲在此中,摆出一副俗世天子出游的场面,又命小婢出言不逊,将江边正道一行人获咎了个净尽。只吓得拂意老道悄悄叫苦,苦苦劝说小祖宗现身出去,劈面道歉。

这十二名少女出得飞宫,便一起用娇滴滴的嗓音喝道:“清虚道宗少主驾临,诸人还不见礼恭迎!”此言一出,赵、钱二人顿时勃然大怒,钱师弟喝道:“放屁!你清虚道宗便是再势大,也需瞧瞧同道的面色。我等皆是道指正宗,不在你清虚道宗之下,何况有三派掌门弟子在场,你如果绝尘、拂真两位亲临,老子二话不说,下跪施礼,你家少主算个甚么东西,也敢如此呼喝我等!”、

飞宫云阙当中,中枢阵法堆积之处乃是一座大殿,殿上金堆玉砌,条条瑞霭横空飞舞。殿中宝座之上正有一名少女端坐。这少女生的明眸皓齿,双眉弯弯,肌肤吹弹可破,乃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此时正满面不耐的听着一名老道经验。

拂意老道涵养再好,也不由的面上紫气一闪,眼角颤栗,说道:“老道资质痴顽,修行千年,也只在这几日方将本门一部气道法门修成,正要寻天下同道批评一番。尊师星帝的紫薇帝御化身传说当中威能无穷,老道恰欲一试。”

萧厉心中安静,多年流亡糊口,离乡背井,暗无天日,早已令他风俗了心机阴沉,不可于色,便是得了莫孤月接引,入了星宿魔宗,得了魔宗真传秘典,也不能令他的内心有涓滴波纹。

那飞宫一起飞奔,虽是渐渐悠悠,却与人一种劈面压迫之感,凌冲还是初度见这等庞然大物,只觉呼吸都为之一顿。飞宫悬停于灵江江边,四周云雾升腾,气势之盛,比之癞仙金船竟是涓滴不落下风。

方欲脱手,只听叶向天说道:“星宿魔宗修行之法与我玄门大相径庭,只需修成一尊星神,便可成绩法相境地神通,莫兄修成数十尊星神,不知现在已脱去几重天劫?”此言一出,拂意老道顿时心下一凛:“不错,莫孤月如果修成数十尊星斗元神,只怕法力之大,毫不在我之下,手中若再有几件宝贝,只怕老道还要栽在此处。”心知这是叶向天美意提示,不由大大感激。

钱道人破口痛骂,程素衣清冷还是,叶向天一语不发。沈朝阳皱眉道:“开口!如此口出恶语,成何体统!”钱道人顿时不敢再骂,口中辩道:“我就是瞧不惯他清虚道宗目中无人的模样,直将在场几位同道当作自家的小厮普通呼来喝去了!”他倒是聪明,晓得言语当中拉上叶向天与程素衣二人,使之生出敌忾之心,三家齐力,对抗飞宫仆人。

星帝接掌魔宗大位,也偶然运营,只是闭关修法,以期修成更高境地的法力。魔宗当中一干俗务便有之下的几位长老打理。这位乔依依虽无资格修炼三垣真法,却也是修成十几尊星斗元神之辈,法力之精深,亦足以惊人。

只听飞宫当中一个衰老声音喝道:“几位稍安勿躁,待老道来给几位陪个不是如何?”一道法力飞出,直投钱道人掌中灵符。沈朝阳见师弟取了灵符,欲给那飞宫仆人一个经验,心知不当,正要制止钱道人,却见飞宫当中一道法力飞出,这道法力醇纯厚正,余味悠长,恰是道指正宗路数。

星帝有如此成绩,除开星宿魔宗创派祖师以外,别无别人,彼时他法力之精深,已然力压同侪,顿时将当时魔宗掌教轰动,亲身出关,收为弟子,传授《天垣紫薇大洞帝章》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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