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一堂课
“你另有其他题目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先下去歇息吧。”苏昭又问道。
“让他跟着你一同读书也不是不可,不过在我讲课时,他只能旁听,不得发问,更不得打搅到其别人。”苏昭听了后沉声道。
“外甥记着了。”段增只感觉左手手心火辣辣的痛,看上去已经肿了。
段增点了点头,正要安抚他几句,这时苏则也从内里出来。
“回禀娘舅,外甥学的是《论语》,已经学完了;别的刘先生还教了一些《春秋》中的内容,不过没教多少他便分开了。”段增答道。
当天早晨,段颎回府后,当即停止宴席接待苏昭父子。
这个教员公然比他想的还要更加严格啊,看来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具身材固然给他留下了很多有效的影象,但还是有很多影象落空了。此中就包含论语的内容。
苏昭拿起戒尺,毫不客气的高高举起,重重打在段增手心。
“好了,我没事,这一次也是我自找的。”段增不着陈迹的将手从顾岚手中抽出来,轻声解释道。
“见过苏公子。”顾景赶紧上前施礼。
说着,他便念叨:“子夏为莒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段增听了顿时大汗,这是要打手心的节拍吗?
以是即便苏昭信奉法家,段增也不会感到惊奇。
他现在固然是个六岁孩子,但有着成年人的思惟,这当然让他有着远远超越同龄人的见地和脑筋,但同时也让他难以静下心来,落在苏昭的眼里,那就是暴躁。
“是,父亲。”苏则赶紧站起来,答复道:“父亲刚才还讲授了一句,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
……
“表兄也要留下来?”段增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
第二天,苏昭便正式开端讲课。
想他宿世除了读小学时有一次上课与同桌偷偷发言,被教员打过手心,以后向来没被教员打过,没想到现在重生了,竟然还会享遭到这类报酬,真是让他汗颜。
接下来的时候,苏昭持续讲课,段增也不敢再开小差了,只能老诚恳实的听讲。
东汉末年与先秦期间相距不远,先秦期间的各种思惟在这个期间另有遗存,特别是法家这类显学,更是传播甚广。
这一段乃是论语中子路篇的一句话,段增老诚恳实将其写下来,双手呈递给苏昭看。
苏昭点了点头,没有持续扣问,他对段增道:“接下来一段时候我会好好教诲你,但愿你能当真学习,不要有涓滴懒惰。”
段增赶紧点了点头。
一向到中午时,苏昭才挥了挥手道:“明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下午你们要抽时候将明天讲的内容背诵下来,明天我会查抄。都散了吧。”
等段增拜别后,刚才一向没有开口的苏夫人才笑着问道:“你感觉增儿如何样?”
段增见了赶紧上前道:“表兄,我为你先容一下,这位便是顾景。顾景,这就是我表兄苏则。”
心中到处乱想着,目光天然就有些迷离。
实在他也想明白了,此次挨打对他来讲也是件功德。
“哎呦,真疼!”段增向来没想到被打手心竟然会这么疼,幸亏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以是苏昭见了后顿时眼神一亮,不过随即他又皱了皱眉道:“为何不消隶体?”
下方,苏则、段增、顾景三人都在认当真真的听着。
……
苏昭讲课的语速并不算快,内容也不算通俗,他尽量用直白的说话来讲授。
“唉,也不晓得现在到底是哪一年,间隔天下大乱另有多久,更不晓得段家遭难是在甚么时候。以现在的局势,想要制止段家的危难还是很难,得想体例尽量让段颎和王甫分裂才好。”
以是没过量久,他的思路就不晓得漂到那边去了。
对这个成果,段增有些不对劲,他晓得这个期间想要跟着一名先生学东西是很难的事情,但也没想到苏昭竟然会有如许的要求。
不过他也晓得,能让顾景旁听就很不错了,本身没法要求更多。
段增难堪的摇了点头。
他连络本身的了解,结结巴巴的道:“娘舅刚才讲的是,孔子说:‘学习后又经常复习和练习,不是很镇静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欢畅的吗?人家不体味我,我也不痛恨、愤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不过当着苏昭的面,他也只能老诚恳实的将左手伸出来。
虽说段增之前的先生已经教诲过《论语》,但苏昭还是从这部最根本的儒家文籍开端传授。
“可惜脾气有些暴躁!”
苏昭当即让人取来笔墨,对段增道:“我念几句诗文,你把它写出来给我看。”
也是,苏则现在也在读书的年纪,总不能让苏昭只教诲段增,却将自家儿子的学业给担搁了吧?
这段时候段增当真练习书法,已经小有成绩,固然还比不上宿世的成就,但也有必然的程度了。
他还没说完,顾景便恭恭敬敬的向他拱手一礼道:“小公子别这么说,小子能旁听舅老爷讲课,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小子感激不尽。”
段增顿时有些头大,晓得苏昭不是那么好乱来的,如果再瞎扯一通,恐怕会让苏昭更加不满,只好老诚恳实道:“外甥就记着了这些。”
段增想起还在门外等待的顾景等人,赶紧道:“娘舅,外甥另有一事要禀明。”
苏昭冷哼一声,道:“苏则,你起来奉告你表弟。”
宿世的段增固然也读过《论语》,乃至还能够背诵此中的一些语句,但要将整部《论语》都背诵下来却不成能。
只听苏昭接着问道:“增儿,我传闻你之前跟着一名先生学过两年,都学了些甚么?”
内里,段增不晓得本身已经被苏昭打上了“脾气暴躁”的标签,他将苏昭的决定对顾景说了后,有些歉意道:“顾景,真是不美意义,本来还想着能让你与我一同跟着娘舅读书,现在……”
当即段增便带着苏则在府中四周熟谙起来。
苏昭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么识字呢?常用的字可都会写?”
段增悄悄叫苦,他刚才尽在瞎想,那里晓得苏昭讲的甚么,只模糊记得他刚才讲授的乃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一句。
苏则对于论语天然早就学过,乃至内里的内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现在不过是重新学一遍,以是这点题目天然难不倒他。
宿世的他毕竟是个成年人,要让他静下心来听这些略显古板的东西,实在有些难堪他。
说着,他将顾景的环境向苏昭说了一下。
等他答复完后,苏昭转过甚来对段增道:“现在不当真听讲,将来如何能有大成绩?把手伸出来!”
“啪啪啪!”持续十下以后,苏昭才放下戒尺道:“今后上课必然要当真听讲,记着了吗?”
一开端,段增还感觉有些意义,不过期候一长,他就感觉有些无聊了。
苏昭皱了皱眉,接着又问道:“就这些?”
这一次挨了揍,对段增来讲,他今后就不得不沉下心来好好勤奋读书,只要如许他才气尽快适应这个期间,不然心境暴躁,今后终有一日会吃大亏。
段增灵机一动,答道:“外甥觉得,读书只需观其粗心便可,何必拘泥于详细笔墨?”
苏则并没有因为顾景的身份而有所怠慢,他规端方矩的回了一礼,这才对段增道:“表弟,顾兄弟,此次父亲会留在段府教诲你一段时候,而我也会留下来。以是今后我们就要成同窗了。”
段增不晓得本身的答复是不是令苏昭对劲,他赶紧答道:“是,外甥定会尽力的。”
“能够背诵否?”
苏夫人听他奖饰本身的儿子,顿时面上暴露忧色,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苏昭接下来语气一转,又开端攻讦起来。
很快,苏昭就重视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当即肝火冲冲的道:“段增,刚才我讲的内容是甚么,你起来复述一遍。”
……
“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苏昭点头道。
段增道:“外甥对隶体不如何风俗。”
苏昭见了顿时皱眉问道:“为何不能背诵?”
不久,段增在讲堂上被苏昭打板子的事便鼓吹开了,顾岚孔殷火燎的跑出去,抓起段增的小手,顿时双眼就红了:“如何办,都肿了。舅老爷动手也太,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