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心醉神迷
常思豪痴了一痴,又复追去,两人追追跑跑,倒仿佛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荆零雨身上似无工夫,常思豪追在她身边摆布,伸手想抓,却又不敢去碰触,又想去碰触,心中只这一点踌躇,便始终抓她不到。如此几番,实在沮丧,伸手喊道:“给我!”荆零雨把玉佩往怀里一揣,嘻嘻笑道:“你想要,便来拿吧!”常思豪望着她衣衫开口处淡粉的轻纱和双乳间暗香浮动的曲线,不由一呆。荆零雨抛下银铃般一串笑声,回身逃远。
常思豪忙道:“快还给我。”荆零雨道:“借我玩玩儿。”常思豪道:“一块玉佩有甚么好玩儿?快还给我,这不是我的东西。”荆零雨小手儿一背:“不是你的东西,怎会在你这?哦,我晓得了,定是你偷来的。”常思豪怒道:“我怎会去偷别人东西?这是边关程大人家传的宝贝,托我送到他太原家人手上。”
这话较着是讽刺陈胜一虽身为秦家总管,但毕竟还是个下人。陈胜一涵养极好,心想怎能和一个孩子普通见地,压住肝火,闷哼一声,回身向常思豪所去方向追掠。
申远期也提气欲追,一道水蓝横在面前。廖孤石笑道:“申二哥,兄弟的兴趣才刚上来呢,咱俩不接着玩一玩儿么?”
申远期察颜观色,自知他所言不虚,不然以他的轻身工夫,早也追上来了,哪会比及现在。
廖孤石道:“我破阵而出,他们却还一味死缠,可怪不得我,跟上来几个,便斩他几个,我想他们身为武者,缺胳膊断腿,活着也没甚么意义,干脆摒挡了也就完了,剩下二三十个怯懦鬼,再不敢追,这会儿不知是正在为火伴收尸,还是四周窜逃。你喜好玩摆阵,归去好好跟百浪琴苍水澜学学,花个十年八年**一座出来,再找我来玩儿,可别像这娇花阵普通没用就行。”
常思豪看她口唇轻动,如个熟透的果子普通,神思又有些荡漾,道:“好,听你的。”抱着她持续前行,脚步却放缓了,一股少女体香,似有似无,钻入鼻孔,颇令人欢然。走了约莫一顿饭工夫,前面有了碎石巷子,荆零雨说:“放下我吧。”常思豪依言将她悄悄放在地上,见她双脚儿沾地,心中倒有几分舍不得,臂弯俄然空了,胳膊上仿佛另有点甚么似的。
走了几步,荆零雨抱着肩膀道:“好冷好冷,我衣服没了,可要冻坏呢。”常思豪昂首望天:“太阳那么高,那里冷了?”荆零雨小嘴一撅:“我说冷就是冷!你又不是我,如何晓得我不冷?”常思豪道:“那我脱衣服给你穿。”
申远期赶快低头:“部属不敢!部属也是怕蜜斯再度走脱,情急之下,不得己脱手。”说话间眼睛斜瞟廖孤石身后。
这一起过河穿林,也不知跑了多远,荆零雨看着常思豪悄悄叹了口气:“小黑哥哥,你这是要把我送到哪儿去?”
荆零雨举目四望:“前面没人来追了,我们这但是到哪儿了呢?”常思豪道:“那我可不晓得了,我们在这等一等,待会陈大哥如果赶上来,他定晓得。我先把你放下来吧。”荆零雨仓猝搂紧他脖子:“那可不成,这地儿太脏,满是烂树叶儿,我这鞋但是新买的,弄脏了你给我赔?”
荆零雨笑嘻嘻地看着,常思豪大窘,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了,只剩靴子裤头儿。荆零雨接过他衣服,披在肩头,笑道:“嗯,你看过我了,我也看过你了,如许一来,我们两不相欠。”一对吵嘴清楚的秀目在常思豪身上扫来扫去,笑嘻嘻地把他看得脸上通红。
巷子垂垂开阔,前面是一条沙土道,二人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出不远,拐过一处林弯,正玩得欢畅间,只见前面绿树掩映之下,现出一座古旧的殿堂。常思豪趁荆零雨张望之机向她捉去,她却挥手嘻笑逃开,清风透背,留一起醉人的体香。
陈胜一见这少年剑法之高深,也不由暗叹:儿子艺业不凡,那东方大剑的武功想必更是了得。但是此子极其傲慢,实令民气中不悦,拱手道:“两位少陪,有暇请到太原秦府一坐,让陈某克尽地主之谊。”廖孤石轻笑:“山西秦家主事的不是老爷子秦浪川么?这年代地主可换得快呀。”
申远期骇道:“公子!”
廖孤石淡然道:“中间是谁?”申远期先容:“禀公子,这位陈胜一兄,乃是山西秦家的二总管。”廖孤石扫了一眼,颇不放在心上,向申远期道:“申二哥,你好啊,竟然剥我表妹衣服。”
常思豪听她开口,声音甚是好听,一时竟没听清楚说的是甚么,待反应过来,才放慢脚步,道:“我也不晓得,我向这边跑,你没拦着,我也就跑过来了。”
荆零雨捂嘴一阵嘻笑:“啊哟,看不出来,小黑哥还交友官宦,嗯,我看阿谁程大人定是要把女儿许配给你,特赠玉佩为凭,你这是要赶去当驸马爷呢!”常思豪道:“娶公主的才叫驸马爷,我可没要娶公主。”荆零雨吐了吐舌头:“哎呀,对对对,你千里探亲,要娶的是官后代儿,这叫入赘才是。”常思豪道:“甚么入赘?快还我玉佩!”荆零雨背过手去:“不给!”回身便跑,常思豪随后便追。
她那对不盈一握的小脚儿裹着白袜,外穿戴一双蓝布鞋子,上面绣了几朵小白花,固然浅显,穿在她脚上却小巧清秀,极是都雅。常思豪望着她这对小脚,腹底不觉间升起一股热气,心嘭嘭嘭地急跳起来,粗粗地喘着气,仿佛要把六合间的氛围都吸进肚里才风凉。荆零雨俄然道:“咦,甚么东西顶我屁股?”常思豪打个激灵,心中暗骂:“常思豪啊常思豪,你在干甚么?再胡思乱想,你可做不成人了。”双臂用力将女孩托了一托,讳饰畴昔。
荆零雨东瞧西望:“这树林阴沉森的,好不吓人,待会儿天要黑了,妖怪甚么的可就出来了,咱俩干么在这等他?也许他找不见我们,走了别的岔道儿呢?不如且往前走,寻着村店探听路途,到道儿上再说。”
常思豪怀中抱着荆零雨发足疾走,女孩的皮肤动手光滑,柔若无骨,让他又心痒,又欢乐,又是羞怯,不敢低头看上一眼。
廖孤石冷冷一笑:“你那娇花阵只可囚个蜜蜂,浑不顶事,你也不消盼他们跟上来了!”
常思豪不知如何才好,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前面。走了几步,荆零雨气呼呼隧道:“甚么破东西,这么硌人?”从怀中摸出一个硬物,正要摔在地上,却半途愣住,本来手中是一块玉佩。她倒把活力的事儿给忘了,只见这块玉佩翠色可儿,上面雕的两条青龙活矫捷现,隐有高涨之势,不由大为喜好。
荆零雨倒不避男女之嫌,胳膊伸出去,小手儿拢住了常思豪的颈子,看着本身的一对儿小脚在他臂弯以外颤啊颤的,倒蛮风趣。
常思豪道:“衣服你既然不穿,就还给我吧。”荆零雨一撇嘴:“你安知我不穿?我正要穿呢。”她将衣服抖开,披在身上,常思豪见她伸袖之时臂如新藕,洁白光润,被粉纱亵衣包裹着的、已经发育坟起的酥胸跟着她穿衣的行动,微微轻颤,两点俏红有若含苞欲绽的花蕾,于轻纱间若隐若现,诱人之极。身上少女独占的体香被风一吹,丝丝缕缕,飘进鼻孔,身心说不出的镇静,一时望得发楞,竟忘了侧头避开。
荆零雨脸上一红,嗔怒道:“你看甚么?”常思豪打个愣神儿,赶快移开目光。荆零雨啐了一口,扭过脸去,却仍斜睨着他:“你瞧我长得都雅,内心起了邪念,是不是?”常思豪点头。荆零雨活力道:“那你的意义是我长得欠都雅喽?”常思豪忙道:“不是不是,你长得再都雅也没有了。”荆零雨道:“本女人天然长得都雅,可不是长给你瞧的。”一甩衣袖,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