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捭阖之术

西羌农耕掉队，盐铁不敷，以游牧为生，马匹壮硕，羌人食牛羊肉长大，四肢发财，脾气刚烈，勇猛善战；

“岁币当中，丝绸与珍珠，必须占大头，这便是与我买卖的前提。”宋澈弥补道。

软硬兼施，恩威并施，只要当权者不是个蠢货，西羌都会同意结合缔盟。”

“高大人无需焦急，我有一计，可叫将相两和，可使第戎止战，可叫大梁喘气。”

宋澈淡淡道：“为今之计，韬光养晦。”

听君一席话，高琛佩服无言，只点头兴叹：“宋姑爷之才，龙凤麒麟，国士无双！”

“高大人莫要曲解，宋某若真想发国难财，又何必写下那《望江阁序》呢？”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若能压服西羌，出兵从东面攻击第戎，大梁再从北面打击，两面夹攻之下，不敢说大败第戎，必能先稳住战局；

宋澈在圈内写下“西羌”二字，说道：“那便可结合它来一同抗击第戎！”

“西羌国力比第戎如何？”宋澈又问。

海患一除，国力规复，广征兵役，强军兴军，待手腕硬了，力量足了，再来拿回落空的东西难道轻而易举?”

西北雍凉乃瘠薄之地，有凉河，戈壁，万川之险，只需掌控要塞，死守不战，过不了多久，胡族便会打击乏力，不敷为虑也；

高琛悲切无法，“那该如何？又能如何?”

宋澈却道：“高大人是枢密使，天然是主战派。如果主和派，定有分歧的说法。”

综上阐发，谁才是大梁首要仇敌，一目了然；

高琛思路着说道：“第戎的西侧，大梁的西北侧，又与第戎大梁交界……是西羌！”

纵观野史，五胡乱华，靖康之变，外族人统治中原，都将是汉人的恶梦。

北方第戎，若让其攻破关隘，再无山川、江河之险，第兵马队勇猛，长驱直入中原，王朝危矣；

宋澈叫住高琛，走出柜台，又意味深长：“我夫人曾说过一句话，‘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商？’宋某虽处江湖之远，却仍然心系着家国，”

“岁币之事，恐怕不能如宋姑爷所愿了。”高琛说道。

宋澈回柜台，取来了纸笔，先在纸上画了三个相连的圆圈，在上边圈内写下“第戎”，下边的圆圈写下“大梁”，随后指着另一个未曾写字的圆圈问道：“高大人无妨猜猜看，这里是哪个国度？”

高琛说道：“并非高某拿不出这些筹马，而是大梁王朝不会再向邻国屈辱进贡了。”

稳住了北方第戎，大梁得以喘气，再掉头来清缴倭寇；

高琛摇了点头，“西羌，蛮族也，农耕盐铁掉队，以游牧为生，近几年虽习了汉制，却一向不能强大，必定比不上第戎了。”

高琛又点头：“除了天生强健些，别的都不如。”

“我辈汉人从不失时令，可你看，仅是本地倭患，便叫数以万计的百姓流浪失所，若国度四分五裂，中原大地被外族主宰，千万百姓难道成了那任人烹煮的牲口？”

宋澈皱眉：“为何？”

“来日给西羌的岁币，我沈家必须占大头，至于互互市贸后的别的买卖，也得由我沈家先尝尝这杯羹。”

他又转头问向高琛：“高大人可知，现在大梁王朝四周狼虎，尽显颓势，若再对峙兵戈，江山社稷，岌岌可危。”

宋澈说道：“合纵连横，联弱扛强，此乃‘捭阖之术’，且听我阐发——

高琛几近扑了上来，握住宋澈的臂膀，眼睛发光：“姑爷有奇策，何不快快说来?”

“比大梁又如何？”宋澈又问。

这些蛮人，那里见过甚么丝绸珠宝？我们至心帮手，他们即便不看情面，也要看在钱面上出兵吧？

高琛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任由风雨袭面，铿锵有力：“国破江山在，赤忱永不改，胡子，鞑子，倭寇，苗奴，欺我大梁太过，哪怕战至一兵一卒，流尽最后一滴血，又待如何！”

再者，调派使者团，去西羌各大部落游说，务必申明缔盟利弊；

“高大人可莫要给我戴高帽子，我会与你献此计，谋的不但是天下承平，更是我本身的好处，”宋澈笑道：

“哦？”

高琛声音渐冷，“莫非贩子都但愿大梁向第戎低头，以好吃上一口皇粮么？若真是如此，这买卖不做也罢。”

高琛先是一惊，后眼睛一亮，望着图纸上的三个圈，目光愈发通俗。

第戎之以是不灭西羌，而来攻打大梁，便是因为西羌太穷，无代价可图，若大梁被灭，西羌迟早也会沦亡在第戎铁蹄之下；

本地倭寇，虽日趋闹大，但毕竟隔着茫茫大海，咱顶多是被咬掉一块肉，疼上一阵子罢了；

我们大梁有钱，又有技术，既是有求于人，也莫要太吝啬，帮忙他们农耕，教他们炼铁，给他们援助些财帛，与他们互互市贸……

第戎在北方崛起，乃关外最强霸主，试问，连大梁都害怕第戎，国力更低的西羌岂能不怕？

“听宋姑爷层次阐发，高某佩服不已，只是，”高琛迷惑道：“西羌虽与大梁交界，却极少有过谈判，且西羌部落分离，如何才气压服他们合扛第戎？”

高琛大袖一甩，哼声：“你怕是不知，‘韬光养晦’四字，在朝堂上都被那些怯懦怕事的穷酸冬烘说烂了——何为韬光养晦？点头哈腰？屈辱岁币？割地补偿？乃至是送女人？我实在不知，大梁人的血性，究竟丢失在了哪儿！”

说完，他便要起成分开。

宋澈呵呵一笑：“那还不简朴，给长处呗，且再听我阐发——

西南苗疆，苗人并无弘远之志，只求一片安宁，软硬兼施，且战且退，安抚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