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难兄难弟 就地取粮

这统统，正在往扬州方向进军的淮军一无所知。

“刘超与马士英自幼了解，可谓发小，马士英杀之毫不手软，二位将军莫非觉得本身能比过刘超？恕咱家说句刺耳的，二位要决定去凤阳请罪，不如这会直接抹脖子的好。”高歧凤虽是内臣监军，胆色却不比李棲凤和胡尚友这两个武人差。

不想高歧凤却轻笑一声，必定道：“别人或许不能，但若咱家开口，他史可法必然不会回绝。”

史可法能有本日之职位，端赖他那死去的教员左光斗，故而高歧凤于左光斗生前身后都有大恩，史可法能够不卖任何人面子，也必须给他高公公情面，不然，于他史可法名声便是大坏。

“去扬州！”

高歧凤道：“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

早已带兵往扬州和凤阳交界天长县逃的李、胡二将收到喜信后，自是带着万分冲动和戴德之心进了扬州境。

“高公公可有体例救我二人和麾下这数千儿郎？”胡尚友谦虚向高歧凤请教。

终究，在李棲凤部公开在定远县掳掠，并殛毙知县后，马士英一怒之下密令黄得功率马队弹压李棲凤和胡尚友二部。

“史公？”

崇祯八年，总理侍郎卢象升大肆攻打农夫军时，史可法迁为右参议卖力镇守池州、承平两地，后改封副使监江北军队。当时他胡副将还是游击，在史可法批示下追击过潜山天国寨的农夫军，二人打过一阵交道，但是相互观感怕都是极差。

听到风声晓得不妙的李棲凤从速找到胡尚友，二将自知凭他们兵马绝打不过黄闯子的马队，为求自保便决定双双前去凤阳向总督马士英“负荆请罪”。

胡尚友愣了下，旋即眉头微皱。

内里深意，自是不必陆四点明。

李棲凤和胡尚友没兴趣去淮安平乱，他们只体贴扬州能给他们多少赋税。

开初，凤阳总督马士英对二将的到来是欢迎的，毕竟他这凤阳总督麾下也没多少兵马。

崇祯只得命令马士英偕监军卢九德、河南总兵官陈永福进讨。刘超在贵州时和马士英是旧识，两人干系甚好便向马士英乞降。马士英冒充承诺，成果刘超一出来便被他砍了，涓滴不怀旧情。

高邮通判赵文给陆四供应的是一个“假动静”，扬州城内的驻军并非只要援剿都司史德威一部，另有从天长过来的甘肃总兵李棲凤所领的4000兵，以及从凤阳过来的四川副将胡尚友的2600兵。

李、胡二将一听有理，当下不劳谭知府要求，主动提出带本部兵平乱。

黄在接到总督密令后并没有顿时行动，而是向监凤阳诸军寺人卢九德叨教。

“若二位将军想落个刘超了局，那就当咱家甚么也没说。”站出来反对的是李棲凤的监军高歧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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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事是李棲凤和胡尚友所部军纪很差，他们先是凭借左良玉，厥后发明在左良玉那边连饭都吃不上，二人就商讨决定离开左良玉到凤阳。

李棲凤一想也对，马士英那家伙连一块长大的刘超都杀得，怎会饶过他们。

究竟也的确如此，收到高歧凤的信后，史可法并没有游移，当下就给扬州的史德威和知府谭文道写信让他们采取李棲凤和胡尚友二部，又命李棲凤部驻防瓜州，叫胡尚友部驻防仪征。

赵文并非成心供应“假动静”，在此之前扬州城的确只要史德威一部，李棲凤和胡尚友这对“难兄难弟”是九天火线才被凤阳总督马士英和监军寺人卢九德“撵”到扬州来的。

扬州知府谭文道奉史可法之命来到李、胡二人军中，与他们商讨驻防地及赋税供应环境时，史德威派人快马过来报讯说是淮安河工造反，高邮、宝应二县州叫贼人所困。

“夫为悠长计，若于平乱当中立下一二功绩，何愁而后扬州剥削于我等？”高歧凤意味深长道。

如此连同史德威部的两千余兵，实际上扬州的驻军达到了九千余，近万人。

“是个好去处！”

高歧凤如此笃定启事就在于当年史可法的恩师左光斗被下诏狱后，他偷偷让史可法入诏狱见了左光斗最后一面。

陆四乃至已经密令宝应沈瞎子和左潘安等人，万一史德威没有出城，淮军入扬州近郊后，他们可带本队人当场取粮。

“当年我获咎过史可法，他现为南京兵部尚书，位高权重，怕是不会承诺让我去扬州。”胡尚友担忧道。

如此做法，便是黄得功出身御马监所辖懦夫营，而卢九德于崇祯五年时曾任御马监提督寺人，黄得功是其麾下把牌中军，二人干系非常密切的原因。

追击不果的黄得功在传闻是南京兵部下的公文调李、胡入扬州驻防后，也只得无法出兵。半道接到淮安十万孔殷求援，顾不得担搁，立时率所部数千马队星夜赶往淮安平乱。

但跟着黄得功南下攻打张献忠，在英山和太湖两县获得大胜，俘虏张献忠部一万多人，并归凤阳总督节制后，马士英垂垂就对军纪差，兵戈又不肯着力的李棲凤和胡尚友瞧不上眼了。

二将忙问是何人。

高歧凤给李、胡二人点出一条前程。马士英是凤阳总督管不到扬州，扬州那边并无多少兵马驻守，其地又是巨富，赡养李、胡二部几千官兵底子不是题目。

高歧凤却说不必担忧，有一人能够帮他们在扬州安身。

厥后魏忠贤编《三朝要典》时，定“移宫案”以杨涟、左光斗为罪首，筹办开棺戮尸，又是他高歧凤向魏忠贤安慰这才幸免。

又是高歧凤劝说，说甚么他们刚来扬州需得表示给淮扬宦海和南都那边看，再说不过是河工农夫造反，又不是中原闯贼南下有何好虑。不若主动与扬州府说他二将情愿前去帮手淮扬官军平乱。

刘超是明军的悍将，天启年间以征讨安邦彦有功升为四川总兵，后坐罪夺职。李自成围开封时，刘超请募乡勇协击，遂被起用为保定总兵官。可随后刘超以私怨杀御史魏景琦等三家，据城造反，又杀巡抚王汉。

李棲凤内心也没谱，他甘肃兵军纪真是不太好，想来那位史尚书也耳闻过。

胡尚友和李棲凤都为之动心，又担忧扬州不纳他二人。

“那如何办？”

卢九德虽是内臣，亦是朴重之人，早就听闻甘肃兵和四川兵不堪事迹，遂让黄得功奉令，并叫麾下另一大将朱纪带兵共同。

谭知府这边自是大喜，因而三家合计近万兵马浩浩大荡向北开进，前后步队延绵足有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