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二十七章 四皇题字
朱由校接过印章便印在了诗前,朱由检也拿起另一枚“诗和远方”印在了春雷二字之前。
“皇兄不懂这些文人的东西,就刻了这么一方印。”
鬼鬼祟祟干甚么?”万历天子笑骂一声。
瞥见“天下维新”四字,朱由检模糊记得天子之前拟的遗诏中仿佛也有“嘉与天下维新”几字,看来皇爷爷对改革除弊也是期盼的,只是他已经没有那份精力了,这几字正应了那句“只待新雷第一声”。
“常日也不见你们过来,本日是不是有甚么事情?”老天子一眼就看破了二人的把戏。
朱常洛绕过书桌走到天子身边,细心的品读了两首诗,这让朱常洛大吃一惊。这两日他一向忙于联络一些近臣参议遗诏之事,然后措置奏折,对其他事情毫不知情。
朱由检、朱由校二人来到乾清宫外先是探头朝里张望,刚好迎上老天子的目光。
让唐唐皇太子用“拜读”二字,也是殊为不易。
题完一副字后,万历天子先是看了看别的一首诗,然后提笔写下“天下维新,朱翊钧”,接着盖上“万历敕命之宝”。
接着在另一幅字的前面用草书题上“余生,愿情有所寄,心无旁欲,朱由检”然后又盖了朱由检印和未已隐士。
太子朱常洛毫不游移的答道,“谨遵父皇教诲。”
万历天子摆摆手道,“朕既然交给你就不再过问了,你与内阁酌情措置便是,批好了拿给王安用印便可,朕叫你出去并非为了这事,你过来看看你的两位儿子的诗,也来题个字,我们祖孙三代一起题字,当能传一段千古嘉话,哈哈哈。”
朱由校接过笔沾了沾墨,问道,“小五为何取号未已隐士?这未已二字何解?”
老天子看朱由检那模样就感觉喜好,每次见到这小孙子总会感觉挺高兴,“这天下敢找朕题字的怕是也只要你们两个了,朕还从未给人题过字,本日就例外一回,拿过来吧。”
万历天子看朱常洛的模样无法的摇了点头,然后看向朱由检问道,“小五你呢?”
补缺的奏折,因为儿臣资格尚浅,怕有讹夺,特地拿来请父皇过目,如有不当之处,儿臣好及时改正。”
朱由检听了朱由校的话有些苍茫,为何取“未已”二字?“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所取“未已”实在只为“白露”二字,可朱由检却不能说,那是他宿世挂念的人,现在倒是再也见不到了。
“如何皇兄就这一方印吗?”朱由检看了看皇兄的题字。
老天子做了几十年的天子,也搞了几十年的斗争,朱由检的话他听得明白,但他能做的也只要这么多了。
老天子看了看两幅字上面“朱由检、朱由校”几字,踌躇了一下在前面接着写上“朱翊钧”三个字,然后命王安取来两枚印章,盖了“万历御笔之宝”。
朱由检的寝宫内,高胜方才取了两幅字返来。
两幅字题完,朱由检便将笔递给了朱由校。
“让太子出去。”
“是有那么一丢丢小事,”朱由检用手指掐了指甲盖那么大小的模样对老天子道,“不知皇爷爷可还记得我们昨日作的诗?那两首诗被徐侍郎的孙女誊抄下来,本日拿来想请皇爷爷给题个字。”
“儿臣本日没有随身带印章,今后有机遇再补上。”
朱由检、朱由校二人乖乖的跟在老天子身后,然后别离把两幅卷轴在桌上翻开。
朱常洛出去后看到本身两个儿子也在不由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朝天子施礼道,“禀父皇,儿臣本日批了部分
“好诗,好诗,还是小五有文采。”朱由校一边说一边在两幅字上写上朱由校三字,然后盖了个朱由校印。
二人这才大风雅方走出去,朱由检道,“不是怕扰了皇爷爷歇息嘛。”
朱由检本有些伤感,可听了朱由校的话顿时笑了出来,“皇兄,这是诗经内里的名篇,可不是我作的。”
万历天子感喟一声,“这是朕这平生第一次题铭,怕也是最后一次了。”说完他怔怔的看着两幅字,有些入迷。
“你们的事都说完了,朕也帮你们办了,朕本日也有一事,要你们承诺朕。”万历天子看着父子三人道,然后朝郑贵妃走去。
“你们两个小子来了就出去,在内里
万历天子看向郑贵妃道,“你听到了?这些光阴朕感觉乾清宫中冷僻了很多,你就在这里多陪朕说说话,就不要再去理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说完又看向两个孙子道,“你们有空也多来看看朕,朕喜好和你们说话。”
“哦,哦,你晓得皇兄读书少。”朱由校不觉得意的道。
待王安研好了墨,老天子提起笔先是在朱由校那首诗上悬了半晌,稍一思考便写下“有志不在年高”,这是援引了李商隐的诗“不在年高在性灵”之句,刚好与那枚“志存高远”的闲章照应。
老天子说完就起家朝桌案走去,“王安,研墨。”
朱由检收了印章朝着乾清宫的方向一指大呼一声,“搞完出工,去乾清宫。”
朱由检又取出两枚闲章,一枚篆刻“志存高远”,另一枚篆刻“诗和远方”,然后将那枚“志存高远”的闲章递给朱由校道,“这枚田黄闲章的立意与这首诗刚好相配,便送与皇兄了,你将这枚闲章印在题上方才好,皇爷爷那边说是你作的也说得畴昔。”
门外的脚步声让老天子回过神来,王安走出去看了看,返来道,“是太子本日批阅的奏折,呈来请天子御览。”
这么短的时候便能题出如此符合的字句,可见老天子之博闻广识。
二人每人拿了一副卷轴奔乾清宫而去。
乾清宫内,王安手拿拂尘立在一旁,万历天子和郑贵妃坐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话。
朱由检在书桌大将两幅裱好的字翻开,先是提笔在那卷春雷诗的前面用行书题上一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着花落,去留偶然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朱由检第一次题字,掌控不是很好,留白稍多了一些,看起来有些不天然,想了想,又在前面题上朱由检三个字,然后取出几枚印章,印了一枚朱由检印,和一枚未已隐士。
说着说着老天子就要打盹了,勉强叮咛了王安一句给太子批的折子用印后,便让郑贵妃扶着入内歇息了。
“孙儿但愿贵妃娘娘能够好好陪着皇爷爷,如果如此另有人伤害贵妃娘娘,孙儿就是赔上性命也定当护娘娘全面。”朱由检看着郑贵妃道,这话算是应了皇上,实在也不过是把外务府说的话换了种委宛的说法重新说了一遍。
“没想到这徐侍郎的孙女字写得倒是不错,你们两个也弄的有模有样的。”老天子先是看了看两幅字道。
朱常洛看完两首诗后赞叹道,“好,好,实在是好。”然后拿起桌上的笔在两幅字上万历题的字旁写下“朱常洛拜读”。
皇太子朱常洛一向以来自顾不暇,对两个儿子很少过问,竟不知他们有这等才调。
“本日外务府的事,朕传闻了一些,由校立室选秀的事,就由你本身决计吧。但你们要承诺朕,今后不管如何,不得呈现兄弟阋墙之事,朕要你们护郑贵妃和福王母子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