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当世第一忠勇
蔡琰垂手为关平斟了杯茶,感喟道:“父亲说本已选定昭字,闻吾之言,却觉文姬更温敛俭朴,便同意定为‘文姬’。”
裴陵正巧瞥见,竟是秀雅绝俗,桃腮带笑,道不尽的温婉美丽,配上那似一泓净水双眸,傲视之际,仿佛天仙。裴陵板滞之余,喃喃道:“倒是便宜卫仲道那短折鬼了…”话语里尽是醋涩难耐。
见裴陵面带恚色,蔡琰心中不由掠过别样甜味,轻声道:“然坊间传其自幼风骚,常滞连于烟花柳巷之地。”
“看够了?”
……
……
蔡琰难过道:“家父为吾笄字而愁之,正纠结于‘昭姬’与‘惠姬’之间,但此二字一刻薄一平俗,吾皆不喜…唉…”
“吴老,你速去奉告爹爹,琰儿带卫公子去我闺里避一下!”蔡琰说完,拉起裴陵向寝室跑去!
“倒解的有些凄意……”蔡琰话未说完,忽有管家老仆自院外疾奔而来,且面带惶恐,见到蔡琰便急道:“蜜斯,着裴公子速避,董相国前来拜见!”
正揣摩着,那蔡琰却悄但是回,裴陵见其愁眉不展,忙问道:“蔡翁不允?”
蔡琰忙上前两部,体贴的问道:“如何样了,都怪我,不该央你教拳。”
蔡家宅院,傲雪腊梅俱已绽放,金黄剔透的腊梅,迎霜傲雪,岁首冲寒而开,久放不凋,比梅花开得还早。真是轻黄缀雪,冻梅含霜。暗香满盈,暗香彻骨,令民气旷神怡。引得一向卧于榻上的裴陵忍不住冒着酷寒出屋旁观。
蛾眉皓齿,鲜艳欲滴。裴陵一时愣住,只顾大饱眼福。
“公子谈笑了。”蔡琰掩口轻笑,又道:“传闻就在那日,竟有典军校尉曹孟德与越骑校尉伍孚同刺董卓,曹操扔下七星宝刀,半途吓跑,倒是伍孚着名片穿董卓腰腹,却未及致命处,被乱刀砍死,当真可惜!”
“美不堪收…”
初平元年一月方春,百花迹已绝,唯有蜡梅凌雪自开。
初平元年,董卓又自封为丞相,后封太师,完整节制了中心政权。其军队在洛阳劫夺财物,歼.淫.妇女,无恶不作,将天下第一城洛阳糟为人间天国!
“公子可知,你今已名震洛阳,天下皆颂你为当世第一忠勇之臣,为护陛下出城,身负重伤,下落不明,更与虓虎吕布较力,更作‘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之豪赋。”蔡琰面带纱巾,内透出莺声燕语,双眼忽闪,崇拜之色顿显。
“原文非此体例,是吾记不清楚,擅改了。”裴陵自知救刘辨这事若非何婉相邀,他不成能参与此中,现在要说第一忠勇,实在是受之有愧,他转移话题,挠头道:“吕布勇猛无人能敌,那‘较力’之言实不当,称为‘强撑’倒是贴切。”
蔡琰越想越靠下,最后蓦地想起其人正在身前,抬首一看,裴陵正迷惑的看着本身的花痴神采,满脸惊奇。蔡琰刹时面上炙热飞胭,羞臊的无地自容,便有轻纱覆面亦觉讳饰不住,竟捂面落荒而遁,留下裴陵坐在榻上,呆愣不知以是然……
“实在梅花与腊梅是两种无关的植物。只因其开于腊月,且色态若蜜蜡,顾吾故乡称其腊梅。恰是‘殷勤滴蜡缄封却,偷被霜风拆一枝。’”
过了半晌,他方忆起,蔡原字倒是昭姬,于《列女后传》中亦作昭姬,其于晋时因避天子司马昭讳,故改字文姬。
裴陵闻言心中微酸,撇嘴道:“莫非是急欲嫁配,嫌日子过晚?”
“呃…这个…”裴陵大窘,挠头道:“诗是自书偶得,哪称的上豪赋。”
蔡琰闻言秀眸一亮,欣喜道:“此字倒是儒雅温婉,吾这便去处父亲禀示。”其如巧燕般跷至门边,方掀帘,忽回眸一笑,调皮道:“若父亲允之,奴为公子亲制甜点以示酬谢!”说完便挑帘跑去,那面纱于奔跳之时,忽的飘起,暴露其内珍玉面庞。
蔡琰身穿素裙,面遮轻纱,于满院黄花中翩然起武,一套长拳打的若白鹿跃见涧普通,蝶衣四旋,光彩耀目,如梦似幻。
蔡琰闻言,惊奇道:“此花都谓之‘黄梅’,为何你偏称其为腊梅?”
“公子无需过谦。”蔡琰目光炯炯,柔声道:“奴尝遍读父亲藏书,亦未见此新异诗体!”
及至年底,董卓自夸与灵帝之母董太后本家,遁辞少帝刘辩病亡,另立陈留王刘协即位,是为献帝,时年方九岁,改元初平。董卓自领前将军事,更封为郿侯,进位相国。独揽军政大权。
“腕部别翘起来,伸平,不然轻易伤害手腕!”
“脚要稳,不成拖泥带水,让你莫穿裙子的,把稳别踩到裙角…”裴陵乌鸦嘴话音未落,蔡琰正回身,蚕足正踩在两朵腊梅花瓣上,一个趔趄,靴子缠了裙角,又绊倒另一只脚,蓦地抬头而倒,吓得花容失容。
“父亲正誊信于河东卫家…”蔡琰黛眉微蹙,苦声道:“家父欲将婚事定与初平二年秋末…”
“拇指莫覆于食指上侧,出拳击打时易折伤拇指!”
裴陵方才前冲过剧,此时肩部又感到疼痛,不由低哼一声。
“大汉忠君之士何其多矣!可那董卓竟然敢公开棍骗天下,另立新帝!”裴陵由衷感慨,斯须俄然道:“本日未见令尊,却不知在忙何事?”
“都雅么…”
中平六年,汉灵帝刘宏驾崩,汉少帝刘辩继位,外戚何进辅政。董卓率军进入洛阳,并领何进所属部曲,又使吕布杀执金吾丁原,兼并其众。权势大盛,得以据兵擅政。并夺职司空刘宏,本身身居其位。
裴陵轻笑道:“无大碍,不过扯了一下伤口,现在已经没事了。”裴陵安慰一番,转移话题道:“这腊梅花瓣催硬,轻易将人滑倒,还是早些扫敛起来为好。且此物解暑生津,顺气止咳,可沏水而饮。”
蔡琰抬眼看了裴陵一眼,负气道:“那卫易边幅俶傥、才学赅博,其卫家乃长平侯司顿时将军卫青,与汉武孝武思皇后以后,家世可谓显赫,只算流派可称绝世良配。”
裴陵闻言一愣,道:“岂不是正和你意么,为何眉头舒展?”
“董卓!?”裴陵背冒冷气,董卓来此处何为?莫非是发觉到了甚么?
“白痴!”蔡琰暗哼一声,将面纱罩回,揣摩半晌,心道:‘看都看了个遍,还盖着何为!’便将那轻纱摘下,叠为方块,放入怀中。
“啊?噢噢噢!”裴陵忙将蔡琰推起,为莫非:“阿谁…呵呵…”
裴陵闻言手摸下巴,半晌忽道:“为何不笄字‘文姬’?”
提及烟花柳巷,室内氛围略有旖旎,蔡琰又说道:“卫易好喝酒,喜食五石散,身材孱羸,吾…并不想嫁…”提及家体孱羸,蔡琰却想起为裴陵敷药擦拭之时那铮铮的铁背,手臂虬实,腹肌纵列,无一丝余肉,腹下V字形斜肌眩人眼目…”
“把稳!”裴陵一个箭步冲上,正将蔡琰搂于怀中,因后仰力度不小,那面纱正撩起,覆在满头乌丝之上,一张美艳绝伦,小嘴微张的如画娇容鲜明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