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鸭绿江防线
“恩,那么,如果鞑子绕道鸭绿江上游进入朝鲜,是否可行?”
蒋邪如有所思:“大人这个设法值得尝试,只是夏、春季候还好,到了冬、春季候江面结冰又如何是好?鞑子的马队能够从江面的任何一段过江,防不堪防。”
“大人的意义是:我们只要守住义州到安然道北部的鸭绿江沿岸,就能把鞑子挡在朝鲜国境以外?”
陈雨点点头:“我问过朴昌永,这段江面延绵三百多里,大抵是直线,到了上游,也就是安然道北部邻近长白山脉地区,才拐了个大弯,并且河道变窄。以是,我们只要设法守住这三百里的江面,就能达到御敌于外、保住铁山不受扰乱的目标。”
顾大锤忍不住说:“体例是好体例,只是三百里的江面,都要靠炮子炸开冰面,那得破钞多少银子啊?”
邓范问:“但是就算是这三百里江岸,对我们来讲也太……太长了,把兵力均匀漫衍,过于分离,并且满是步军,变更不便,鞑子还是能够集合兵力在一点冲破。”
世人仿佛明白了些甚么,但又不是很明白,唯独蒋邪跟上了陈雨的思路。
陈雨问:“张忠旗,你是汉人,辽东土生土长,又在鞑子那边做过包衣,你给本官说说看,鞑子雄师队来往朝鲜,首要从哪儿走,为甚么?”
这个点子翻开了世人的思路,连张忠旗也忍不住插嘴:“小人是辽东人,晓得这冰的特性。实在并不消破钞重金,用大量炮弹去砸碎三百里水域的统统冰面,只需在鞑子到临之前,每隔一段间隔,砸出一些洞就行,有洞就会有裂缝,一起延长。这江河上的冰壳子,看着健壮,但是如果裂了缝,小股人上去还好,如果成千上万的人踩上去,冰面接受不住,就会大段大段地裂开,到时候鞑子雄师天然会沉入江底,一命呜呼!”
陈雨答复:“这是我的构思,详细如何实施还得细心考虑。关于分歧季候的江面状况,你说到了点子上,不过我临时不说我的做法,先找人问问鸭绿江沿线的地形再说。”
陈雨又问:“这只是个假定,本官只需求晓得这条线路的详细环境。”
他对张繁华说:“前次在辽河不是俘虏了几个包衣吗,此中除了一个叫张忠旗的汉人,另有两个朝鲜人和一个满人,把他们叫来。”
陈雨击掌喝采:“蒋千户说得好,我们扬长避短,用海军应对,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守住鸭绿江。我无妨再考考你,这是夏、春季的战术,到了冬、春季江面结冰的时候,船舶没法飞行,而鞑子的马队却能够从冰面长驱直入,又该如何办呢?”
满泰说:“大人,您说的这块处所属于奴尔干都司建州卫,建州女真之名也由此而来,努尔哈赤当时还是建州三卫之一的建州左卫批示使,厥后因为和北边的部落争斗,开端南迁,在赫图阿拉一带定居,厥后又把都城迁到了辽阳。建州左卫邻近长白山,正如张忠旗所说,此处都是高山密林,倒霉于大队马队行军。”
张繁华呵呵笑道:“顾同知,你是不晓得大人的气势,能用银子办到的事,那都不是事!比起和鞑子正面比武的死伤,这点银子的确花得太值了,更不消说庇护了铁山的屯田和丁口,那可不是用银子能衡量的。”
金在石说:“大人,小民确切是安然道宁边多数护府的人,从建州卫那边往南,全部安然道北部,周遭几百里都是多山地形,比起京畿道和南边地区,火食相对希少,鞑子如果非要走这条线路,跋山渡水、补给不便,明显是很艰巨的。”
“小人只清楚盛京以南的状况,过了辽阳就不清楚了,不过满泰晓得,他是海西女真,对那片熟谙。”
蒋邪说:“兵力过于分离的确是兵家大忌,但是邓千户别忘了,我们有海军,只要派出战船来回巡查,鞑子不管在哪一段江面渡江,一两条船、几百人的范围也就罢了,大范围的军队变更必然会被发明,到时候船上的大炮一架,给他们来个半渡而击,把渡船击沉,他们就只能望江兴叹了。”
“御敌于国门以外?”世人面面相觑,这个提法倒是新奇。鸭绿江能够说是朝鲜的国门,但是由大明的官员口中说出,总感觉怪怪的。
“啊?”张忠旗顿时傻了眼,愣了半晌以后说,“也不是说不成以,但是为甚么呢?鸭绿江上游是长白山,四周都是高山密林,鞑子都是马队,他们又不傻,干吗放着坦途不走,偏往老林子里钻?”
陈雨冲张繁华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跟在我身边的人,知我者莫若猴子你了。”
张忠旗不假思考地答复:“回大人的话,鞑子进入朝鲜境内,必走义州。从盛京到义州,间隔最短,约莫只要四百里,并且沿途多为平原,合适大队马队行进。”
陈雨诘问:“那么从鸭绿江上游进入朝鲜今后呢,路是否好走?”
张繁华也反应过来:“对了,我们有大炮,不管多么坚固的冰面,几十炮、几百炮轰畴昔,冰面必然碎裂,到时候看鞑子如何渡江?”
陈雨点点头,面向世人:“你们都听到了吧?鞑子进军朝鲜,最好的线路是从盛京直扑义州,度过结冰的鸭绿江,整段路程只要四百余里,对于马队而言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如果想避开鸭绿江支流域,从北面进入朝鲜,沿途就要经太长白山脉和安然道北部山区,不但路途艰巨,并且补给不便,路程也要多上几倍。真要走这条远路,鞑子就算不累死也要脱层皮。”
张忠旗指着两个朝鲜人说:“这个能够问他们。小人记得金在石是安然道的人,离那边很近。”
很快张忠旗等人被找来,几人看着合座的大人物,有些拘束,默不出声。
蒋邪想了半晌,摸索着说:“既然冰面是鞑子的坦途,那么我们只要粉碎这条坦途就行了――用炮轰击,炸碎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