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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八章 拜见申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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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问道:“掌柜,我读书读得迟了,误了时候了,灶里另有吃食吗?”

“赌一把?如何赌?”

两人正聊得,突听得内里响起了锣鼓声。林延潮笑着道:“这么迟了,不知是那里有人搭了戏台子?”

对方听了这才坐下来,展明在桌上饭盆里给对方舀了一大碗粟米饭。

当下刘镇翻开话匣子,二人边吃边聊。两人说了很多科考之事,聊得非常投机。

林延潮拱手道:“本来是前辈,小弟林延潮,草字宗海,丁丑年举人,不急,我们边吃边聊。”

刘镇听了顿时惊诧,林延潮哈哈一笑道:“获咎,获咎,我说个笑话罢了。”

此人见此一幕,不由流下泪来。

刘镇闻言暴露几分调侃之色道:“当然是如此,眼下张江陵权势如日中天,之前他卧病于邸第,满朝臣工莫不为张江陵醮私醮,连御史六月时,也于顿时首顶香炉,暴于骄阳,行于京内,以祷祝奉斋,满城百姓都在笑话。”

“而宗海你十五岁即中解元,你的名字,在今科三千举子中无人不晓,如果你肯去张府投贴,不说中进士,将来仕官,也是拾青紫如草芥。”(未完待续。)

刘镇苦笑道:“宗海,你有所不知,今科实在考与不考,没多大贰言,今科春闱的主考官虽还不决下,我与你说,状元是谁我已是晓得了。”

林延潮道:“刘前辈,此闻无益,我等还是做好本身事,不要误了今科才是。”

三人就在堂上大吃大喝起来。

林延潮不免停筷,打量来人,对方约莫三十几岁,穿戴陈旧的青衫。书卷气很重,面庞有几分肥胖。

这也就算了,刘镇上面更是忿忿不平道:“最气人的是,满朝臣子如此也就算了,连湖广的读书人也是这般高人一等,上一科三鼎甲中,榜眼探花都是湖广人,而榜眼张嗣修竟还是张江陵的次子。另有二甲第四名张泰征,是会试主考张蒲州儿子,另一进士吕兴周,是阁臣吕桂林的儿子,这几人我们满都城举人都称他们为‘枢纽进士’。”

林延潮不由讶然道:“刘兄请说。”

掌柜当下道:“既是林解元,那小人不管如何也要极力奉侍了,只是怕屋舍粗陋,不入解元郎的眼,请三位随小人来。”

林延潮笑了笑道:“没甚么面子不面子的,留宿的处所,姑息就行了,很多另有几个举子也住这里吗?他们能够,我也行。”

掌柜赧然道:“这已是我们这最好的院子了,眼下还未到考期,大多在京交游的举人,都有落脚处所,他们要么住亲戚故交那,要么本身住堆栈,住会馆的实在未几。让解元郎住在这,实是不面子。”

传闻在都城走路随便一个匾额砸下来,都能中几个七品官的,在这里就没甚么好装逼了。

林延潮还未开口,一旁的陈济川即道:“这般推三阻四,是不是不想拿屋子给我们住,要晓得这位但是解元老爷,并非普通举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林延潮随掌柜入了会馆后院,到了一间两进的宅院内。固然如掌柜所言,院子倒是有几分陈旧,内里的家具桌椅还积了灰。

对方拿起筷子的手有几分颤抖,当下就大口扒了几下。

“是何人?”

那人看了一眼内里的天气,摇了点头道:“罢了,劳烦掌柜的了,恳请明日早食时叫我一声。”

林延潮不由讶异:“湖广会馆?就在我们福州会馆的隔壁?”

林延潮一本端庄隧道:“是啊,如果刘兄真这么必定,我就去赌场大将全数身家押下,赌张懋修中状元,如此回籍的盘费也就赚到了,刘兄你真的肯定吗?”

“宗海,你说国度的论才大典,竟沦为阁臣汲引子侄,乡党的私器,你说我等寒窗苦读几十载有甚么用?”

还没吃几口,但闻声脚步声,一人走到大堂来。

众所周知,有一句话是湖广熟,天下足。

林延潮夹了一大块带着油花的酱肉,一筷子黄澄澄的炒蛋,放入对方碗里当下暖和隧道:“这位兄台,放宽解,渐渐吃。”

刘镇点点头道:“是啊,本来是张江陵的寓所,厥后他当了首揆就换了宅子,原宅改成了湖广会馆。”

半晌后会馆里已备下了一桌子饭菜。

林延潮让掌柜用锡壶温了一壶黄酒,把冷了的菜又热了热,二人再吃。

林延潮也是笑了笑道:“戋戋薄名,不敷挂齿。”

掌柜殷勤隧道:“北地口味侧重,外省来的吃不惯,我们这的厨子是照着故乡菜作的,你看看和反面口味?”

掌柜见银子很欢畅,谢着就接过了。当下叫来三名伴计清算屋子。

林延潮开口道:“这位兄台,我这才动了没几筷子,不如一并来吃些。”

林延潮没说甚么,四周转了圈,心想这院子虽是陈旧了些,但胜在宽广。上一世在帝都住八十平米四合院,那是多么霸气的存在。

癸酉科就是万历元年,林延潮当然是想晓得,对方身为堂堂告发酬何落魄到如此地步,不过一见面就这么问太太八卦了。

刘镇道:“张江陵要取他几个儿子作进士,为讳饰世人耳目,都会找几名有真才实学的人作烘托。上一科时,张江陵就让汤显祖和沈懋学两位天下最驰名誉的举人一并与其子读书交游,成果沈懋学就中了状元,可汤显祖不知为何却没有中第。”

刘镇道:“就与我们会馆对街一墙之隔的湖广会馆,张江陵当政这几年来,湖广会馆可非常热烈呢。”

两湖出志士名臣,当今首揆张居恰是江陵人就不说了,而清朝复兴四名臣曾胡左李里,有三个是湖广人。

说完林延潮向陈济川点点头。陈济川会心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手里。林延潮道:“劳烦掌柜和小二替我们清算一下屋子。被褥要新的,另给我们筹办一顿丰厚的茶饭,以及沐浴的热水,至于其他的,明日再说吧!”

说完此人背过身去。往屋内走去。

那人咬咬牙道:“掌柜,我这里有现钱。毫不拖欠。”

林延潮起家相邀道:“无妨事,也就多一双筷子。小弟初来京师,人生地不熟,有些事向兄台就教才是。”

对方听了停下对林延潮见礼道:“多谢兄台美意,鄙人……鄙人……”

刘镇见林延潮一向沉默不言,叹道:“抱愧,一来就与宗海你说这些沮丧话,消磨你进取的意气,如果有不当的处所,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上一科榜眼的弟弟,首揆张江陵的三子张懋修!”

林延潮放下筷子,走到堂口,遥悠远去,但见一墙之隔的宅院,确切车水马龙,从内里传来的喧闹中可见非常热烈。

晚清更有一句话,国度一日不成无湖南,湖南不成一日无左宗棠。

“这湖广会馆如此热烈?但是因首揆之故?”林延潮指会馆向刘镇问道。

自中解元后,林延潮对于别人的各种赞叹,膜拜,有几分免疫了,淡淡隧道:“刘兄见笑了,京师藏龙卧虎,天下三千举子云集,鄙人这点才学,实不算冒尖,今后还请前辈多提点才是。”

林延潮听了不由震惊,这湖广会馆但是老驰名的景点啊,不亚于汗青上嘉兴南湖那艘划子的存在。

林延潮笑着道:“甚好。”

刘镇暴露几分萧瑟,明显是想到本身处境随口道:“宗海,你幼年成名,却涓滴没有高傲之色,仅此一点,可知你这解元得来涓滴不虚。我们二人相互参议,互补是非就是。”

说的就是湖广粮米丰厚,不过大明的湖广布政使司,是秉承元的湖广行中书省,指的是本日湖南湖北两湖,却不包含两广。

另有只老鼠在屋里肆无顾忌地啃着一胡桃。

林延潮得知刘镇之以是落到这个境地,本来是在京屡试不第,又无颜面回家,故而在京读书,成果花尽了川资,而家里又迟迟不给他寄钱来,故而手头这才不余裕。

掌柜笑着道:“刘公子,真对不住,我们方才熄了灶,厨里的那点吃食都是没了。明日请早吧。”

林延潮道:“那里,我在想刘兄的话,如果状元真是张懋修的话,那我就去赌一把。”

掌柜一传闻林延潮是解元后,当下拱手道:“失敬,失敬,本来是十五岁就中解元的林解元啊!话说上一科会试时,四周很多湖广,绍兴会馆的举子,都来本馆里都说要一睹尊面啊!”

掌柜还是笑着道:“真不是不给你做,实在是熄了灶的,不如你出门转转?”

刘镇讶然道:“莫非兄台就是,被誉为当世蒋订婚,弱冠登第林解元,果然有志不在年高。”

刘镇也不由莞尔道:“林兄胸怀真非比凡人,不过我有一条终南捷径可与你说说。”

对方放下碗筷,抹去眼泪长叹道:“现在方知昔日韩信受漂母一饭之恩,后为何思令媛以报。鄙人刘镇,草字雅居,是癸酉科的举人,寓于京中已是六七年,对京师风土情面,考场典故遗闻,还算略知一二。兄台若要探听,还叨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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