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政变
王应华皱眉接道：“吏部那边最为首要，但若要动的话，却必会开罪于黄道周。”
“次日宣天兴府诸官员皆临朝，公布先帝崩讯，唐王殿下扶灵出殡！”
何吾驺点头道：“内阁那边黄道周、杨廷麟等人均在它处，有我和苏阁部，拉上李光春、曾樱几个无甚主意的，已在监国大人掌控之下。都察院那边更不是题目，先前多是郑党的人充满此中，现在拿下了郑党，弥补的大多都是监国的人。”
待苏观生所说的政变需求的两大根本都已议定，他顿觉松了口气，仿佛已看到了唐王即位时的雄浑气象。
说着他望向那名唐王亲信道：“张先生觉得如何？”
何楷令下人去取他收藏的好茶，又对朱继祚揖道：“朱阁部好久未到我这儿来了，不知有何指教？”
两今后。
大义名分？苏观生暗自揣摩着这几个字，忽而双目一眯，道：“待先帝出殡，便可遣人于天兴府遍张揭帖，言太子身份不明，有人见太籽实已同先帝薨于闽南，曾后带入宫中的不过一乞儿矣。”
那张先生忙恭敬揖道：“殿下的意义，可许丁魁楚梧州王。”
王应华忙揖手道：“下官自当尽力以赴。”
“只是兵部有些费事，”苏观生又道，“杨廷麟手握江西，又拥重兵，只能尽量招揽，却不成动其兵部之位。
“我新威军仅千人，加上王府护军，也不过千二百余，届时需盯住天兴府诸门，又要节制宫禁，兵力还显不敷。或可当即于天兴府招募兵员，临时充用，只是时候稍显紧急……”
何吾驺又道：“别的，现下天兴府民气惶惑，皆惧虏军破城，此当安稳民气，以不误殿下大计。”
他望向王应华，“王大人以礼部左侍郎顺势而进，正为适合。”
苏观生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早就是曾后的人了，有何好顾虑的？”
朱继祚靠近了些，低声道：“那何部堂可知宫禁御营更调之事？”
“出殡以后马上行即位大典。内阁、都察院、吏部、户部、礼部皆为我……为殿下的人，当有多量当朝劝进之士。现在局势已成，中间派官员应不会做它议，即便有不开眼的，亦会被斯须间压了下去。”
“何部堂另故意机喝茶？”朱继祚急道，“你被兀然调至刑部，就不感觉奇特？”
王应华立即拱手道：“调兵之事下官倒是有些体例。”他对劲一笑，“连江守备曹宏祖屯兵近三千于其地。其虽初投郑氏，却未得郑芝龙重用，故始终心有它算。下官与其有旧，若告其建虏仙霞关重地已失，虏军已危，当能说他率军来投。”
“我于粤地多有故交，若许丁魁楚以高爵，当可说动他举两广之地奉唐王承大统。只要前期有兵马能压住曾后的人，待大事已定，丁魁楚率两广数万雄师入闽，天下便再无敢持疑之徒。”广东南临福建，从广东调军入闽，速率快的话仅需月余。
待安排完了朝廷之事，他看向唐王府那名笔吏，见他只是垂首听着，便知唐王当无贰言，因而又接道：“朝堂以外，二曰御营。曾后身边现有黄鸣俊、姜正希部，前些天虽遭降虏贼军伏袭，但仍余人马一千四百摆布。
“幸亏他与兵部侍郎皆不在朝中，当不会对监国大事有所掣肘。待大事既定，他也只要适应局势罢了。”
何吾驺与王应华对视一眼，虽觉苏观生做法有些不齿，但的确是打击太子大义名分的奇策，遂点头附议。
连江间隔天兴府非常近，急行军的话不敷三天就能到达，苏观生闻言大喜，“有王大人调来这支雄师，复有何虑？
“以曾后车驾之速，或有五六今后至天兴府。唐王时下有监国之责，马上颁旨变更关键处的人选，当于行大事前安设安妥。”
“欲谋大事，必以二者相辅。”苏观生比出两根手指，“一曰朝堂。朝中官员虽大多会持中立之态，但也必有陈腐固执之辈，不顾社稷大义，愚阻监国进位。”
苏观生点头，“可将陈王夺仙霞关，并江西雄师本日入闽勤王之事公诸于众，天兴府定无慌乱。”
他看向面前几人，“故而如内阁、都察院、吏部、户部、兵部等关头地点，皆需为本身人所持方宜。
说到此处，他眼中的确是光彩闪烁。以明朝常例，为先帝扶灵之人，便定是下一任天子。也就是说，至此，唐王大位便即铁板钉钉，无可翻盘之事了。
王应华府邸。
何吾驺浅笑捻须道：“苏阁部实在高谋。那太子虽幼，但毕竟另有大义名分，若不将其圈于宫内，定会为故意人操纵，曾氏怎会不趁机兴风作浪？当趁其不备，绝而后患。”
新任刑部尚书何楷府。
“及曾后回宫，先阻黄鸣俊、姜正希部入城，使曹宏祖盯住其部。若不成，便以通虏罪名于城中将二人拿下。厥后困曾后于后宫，着刘若鳞监守。
密室中独一四人，除苏观生外便是王应华和何吾驺这两名与唐王干系最为密切之人。
苏观生闻言也是一惊，心说唐王还真舍得下本，忙应道：“如此，丁督堂雄师定至！”
……
“不过何吾驺于监国面前讨官罢了，有何奇特？”
动手则坐了名五短身材的长须中年人，其身份虽只是唐王府一名笔吏，但他更是朱聿奧的亲信亲随，正代表唐王在此。
“曹宏祖兵入天兴府后，可任其统领五城兵马司，其部便驻守都城。”他持续运营道，“而殿下王府护军并新威军即改作御营，由我麾下刘若鳞任御营都统，进驻大内。
苏观生微微一笑，立即投桃报李，“而户部那边，何楷不过是个无甚根底的清流，将他转去刑部。吏部之关键当由何阁部执掌。至于礼部……”
“那便轻易了。”王应华道，“其恰好不在天兴府，可将其调为工部尚书。改由苏阁部任吏部尚书，如此可行？”
王应华闻言先是大喜，旋即又迷惑道：“然，何不马上策动，却要比及曾后回宫才行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