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八大蝗商
在郑胜利聚兵抗清之前，这个甘辉仿佛就是位义兵统帅，后投效郑胜利，一向做到中提督一职，曾随郑胜利北伐并立下赫赫军功。
待入了大帐，他先表示身后几名骠马队将一建虏按在地上，而后回身对朱琳渼还礼道：“禀大人，已擒获虏酋阿济格！”
不过最让朱琳渼在乎的战利品还是军马。此役共获建虏战马五千五百多匹，并且俱是高大结实的良马，这但是眼下用银子都难买到的好东西。
不过眼下顺治还小，这统统暂未产生，朱琳渼倒也没法奉告诸将。
“大人描述得贴切！”张家玉和黄奇寿不约而同地点头。
只是不晓得此甘辉是否便是彼甘辉。朱琳渼心中思忖，但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抢先将他留在龙卫军中，若他真是虎将，定会很快暂露头脚的。
张家玉一旁接道：“大人，早在虏未入关之前，便有卖国奸商来回关表里。他们为图建奴一点黄白之利，便不顾朝廷禁令，将大量军需物质偷运给满人。此乃建虏能在朝廷严禁之下仍储有大量盔甲刀铳之底子启事。
战马，特别是北方的健马，那都属于计谋物质。
那壮汉已被奉告所见乃是陈王，当即跪倒，恭敬叩首道：“草民甘辉拜见陈王殿下。”
“是蝗虫的‘蝗’。”朱琳渼没好气道，“这些家伙便如啃食大明的蝗虫，毁了江山，吃肥了本身。”
“对了，查出是谁烧了建虏大营吗？”朱琳渼忽而想起了这件甚为蹊跷之事。大战正酣之际，清虎帐寨失火了。虽对战局影响不大，但也多少减弱了敌军的士气。
“他现人在那边？”
“是。”黄奇寿忙道，“部属本来并未在乎，不料这虏商竟说他是山西梁家嫡子，愿……愿以万两白银赎得自在。”
半晌后，一名身高八尺，方脸小眼睛的健硕男人连同其三名部下一起被带入军帐。
朱琳渼扶起甘辉又鼓励了一番，叮咛石霖带他先去歇息，择日送他出杉关往龙南而去。
想到此处，他转对对甘辉道：“不知甘义士可否成心入我龙卫军？”没等甘辉答话，他又接道，“我欲送义士去皇家军官书院学习。眼下福京已定，龙卫军不日必将裁军北伐，待你学成而归，便可授予龙卫军军职。”
“快请他出去。”
黄奇寿说到此处俄然停了下来，扫了眼帐中其他几人，待看到甘辉之时立即惊奇道：“诶，甘懦夫怎在大人帐中？”
他正说着，便见二营营总黄奇寿入帐还礼，道：“大人，部属在逃敌当中抓到一名投虏奸商。部属本欲见其与其他俘虏一并措置，不想其竟言……”
“对这类货品另有甚么好踌躇的？”朱琳渼对黄奇寿道，“莫说万两白银，便是十万百万也休想买回他的狗命！砍了！”
“等会，”朱琳渼又道，“砍了太便宜他，五马分尸还是凌迟……”
朱琳渼闻言点了点头，若如黄奇寿所说，那此人的技艺的确相称了得，看来他该当就是今后郑胜利麾下的中提督甘辉，这下又捡到宝了。
“回大人，部属与甘懦夫昨日有过一面之缘。”黄奇寿道，“甘懦夫乃是真豪杰！仅靠一柄单刀与七八名建奴相搏，还能护住身后数十名百姓，竟似游刃不足。”
朱琳渼微微点头，“剿虏本是我军分内之事，义士不必挂怀。”
朱琳渼望向他道：“哦？你们熟谙？”
待甘辉分开大帐，朱琳渼又问黄奇寿道：“方才你说抓到一名投虏的奸商？”
“山西梁家？”朱琳渼皱眉道，“是甚么来头？”
“而这些奸贼当中，做得最大为害最深的乃是范、王、靳、王、梁、田、翟、黄八家。这山西梁家便是此中之一的梁佳宾。”
“回大人，已查明，是一名叫做甘辉的义兵头领。”余新立即道，“他原被建奴所擒，本日趁虏军离营交兵，保卫减少之际，放走了被抓的百姓，并率众举火。”
得入如此强军，正可一展抱负，为国杀虏效力。且作为一名义兵，能够转正成为朝廷军官自也是求之不得之事，甘辉当下跪倒，附身拜道：“多谢殿下种植，草民当肝脑涂地为国效死！”
“至虏权势渐大，这些奸贼不但为虏运送粮草军火，乃至连关内的各种谍报都卖给敌军，乃至帮忙建奴拉拢大明军官，偷开城门之类，几近无所不为！
“哦，有何事谢我？”
“皇商？”张家玉甚是惊奇。
甘辉昨日为黄奇寿得救时便已被龙卫军深深地动憾——军容威武，战阵划一，战力极强，建虏在其面前直如土鸡瓦狗无异，转刹时便被尽数毁灭。
实则“蝗商”这个称呼的来源，乃是数年后顺治为表扬这八家奸贼助满清入关立下大功，便封他们为“皇商”，乃至为首的范永斗还受命主持关表里贸易事件。后代百姓为了热诚这八家卖民贼，用心谐音说成“蝗商”。
余新还礼道：“大人，甘辉带到。”
颠末此战，朱琳渼发明龙卫军还是有很多需求进步，比如这行军速率便是其一。而在这个期间，想要进步行军速率，就必须有大量战马才行。
朱琳渼上前将他托起，却听甘辉又道：“草民正欲求见殿下伸谢，便蒙召见。”
“甘辉？”这个名字如何如此熟谙？朱琳渼眯眼思考，这不是汗青上郑胜利部下五虎将之一吗？
余新立即道：“回大人，就在营外。”
“是！”
后代官方还诬捏出他与六合会有颇多干系，乃至说他是六合会五祖之首。
“大人！好动静！”赵士超离得尚远便镇静高呼。
黄奇寿在中间将皇家军官书院为甘辉小声做了先容。
“八家奸贼？贩子？”朱琳渼脑海中立即闪出一个词来，脱口而出道，“八大蝗商？”
“是！”
甘辉寂然拱手道：“草民带三位兄弟及数十百姓被虏贼围于寨墙下，几乎丧命于此。幸得殿下所部天军赶至，草民等人方才捡了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