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奏请辅政
“那里，是八万！”
“不过仗着武力，弱冠之年罢了……”
其他几人皆相视点头。
“下官是要拿三千两，不过还得看朝中风向而定。”
他换好正式的亲王行头，来到正殿。礼部诸官员早已在此等待多时，几十人前呼后拥，阵仗非常不小。
路振飞将信交还黄道周，神情即喜，“若如此，万事谐矣！”
……
“有陈王这般国柱，大明复兴不远矣！”
另有很多人斜睨午门外威风凛冽的龙卫军兵士，嘲笑着记下那人所言，心中已拟好了参他的奏折。
“几位大人可知陈王殿下……是何筹算？”
中年官员点头道：“我获得可靠的信，自刎了。”
那几人恍然大悟，“季通政所言甚是，您看多少为好？”
朱琳渼微微皱眉，暗忖以曾太后的状况，应不会有甚么旨意才对，那这又是哪门子的圣旨？
是以聚在午门外的朝臣无不玩命歌颂陈王军功卓绝，泰初烁今，能想到的好词毫不鄙吝地用在陈王身上。
“八千人？”
黄道周将最后一份公文交给部下官吏，目送他回身辞职，再看窗外时才知已月上枝头，文渊阁中仅剩下他和路振飞两人。
一向比及靠近了晚膳时分，终见一名身着笔挺茶青戎服的年青人在一百四五十名流兵簇拥之下自午门而出。
他四周的官员无不侧目，如躲瘟疫般避开三十步以外。
黄道周随即正色道：“你我立即便联名上表，奏请陈王辅政！”他想了想，又道，“还需首要朝臣联署。”
“诸位有所不知吧？”此中一人故作奥秘道，“陈王殿下宣称仅率五六千兵马，实为利诱反贼。下官听闻，雄师有这个数。”他说着比了“八”的手势。
路振飞又道：“只是不知杨阁部的意义……”他和黄道周、杨廷麟同为先帝诏命托孤大臣，此等大事，当询杨廷麟的定见。
此次，他一向睡到天气大亮，才精力抖擞得起床出了寝室。
一个微胖的官员看了看四周，悄声接道：“方才下官在宫里的好友传了话来，说殿下已迎圣上及太后回慈庆宫了。”
明末这些文官们，已没几个还身具时令，不过是谁拳头大他们便向谁称臣罢了。贰心中叹了口气，也并未理睬这些人，带着亲兵连直往陈王府而去，留下一干官员面面相觑。
而后便是诸如，“殿下定国平乱，赫赫之功！”“殿下外御东虏，内惩奸佞，古之圣贤风采！”之类马屁不断。
路振飞却从柜中抱出厚厚一沓奏章，笑道：“这皆是本日奏请陈王辅政的，共三十余份。”
场面话说完，那赵大人抬高了声音道：“传闻唐……唐逆已死？”
礼部右侍郎见他来了，忙喜道：“请陈王殿下接旨。”
“唐逆既除，您说今后天兴府何报酬尊……”
随后，有十多人被黄道周和路振飞唤入宫内议事，余者便这么在午门外逡巡。
当然，也有不调和的声音搅在此中。
朱琳渼好久都没能在软塌上好好睡一觉了。陈王府虽被朱聿奧查抄过一次，各处混乱不堪，但比起军帐中的前提倒是好过百倍。
那人压着嗓子又道：“不知诸位筹算拿出多少犒军？”
……
他旋即又想起崇祯朝时，那些整日叫唤与国共存亡的朝廷大员们，在李自成攻入北京时，或也是这般伏地相迎吧？
而此次就在天兴府跟前的一战，他们目睹张安、苏聘雄师耀武扬威出城，仅过了半天便被吊在城下，所部万余士卒则皆被绑着，在火铳威胁之下跪满了天兴府西门外的空位。
旁的几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繁点头，“难怪反贼败得如此之快。”
朱琳渼客岁分开天兴府时仅黄道周宗子一人送行，满朝文武皆要与他划清边界，再次回到这里时，却有百官夹道恭维。
“黄阁老可得重视身材了。”路振飞走上来，扶他坐下。
“那是那是，数万建虏亦瞬息灰飞烟灭，遑论粤军。”
一名中年官员踱了过来，和赵大人相互见礼，大声道：“陈王殿下当真军神临世，半日工夫便剿除数倍叛军。”
“犒军？”
黄道周和他对视一眼，也是点头而笑。
“有好久没这么忙过了。不过局势能敏捷安稳下来，老夫甚慰，累也不觉啊。”
朱琳渼刚从内宅走出，便见石霖快步而来，禀道：“大人，礼部来人颁旨。”
路振飞自案头取来一封奏章递给黄道周，“阁老意下如何？”
“这是甚么？”黄道周展开奏章，就见乃是刑部侍郎刘振堂奏请朝廷加封陈王为辅政王，竟是下午刚呈上来的。
黄道周点头道：“陈王抵定闽、赣，功高至伟，兼谋断远超凡人，眼下能稳住朝局的，也确非他莫属。”
这类切身感受所产生的激烈打击令统统官员都完整震服，随之而来的便是对陈王强大兵力的惊惧和畏敬。
黄道周却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交予路振飞，后者赶紧展开来看，脸上立现惊色。这乃是杨廷麟写给黄道周的密信，大言陈王乃世之大才，竟是要黄道周设法力促陈王主政，社稷始得复兴。再看日期，还在唐王政变之前。
众朝臣立即为之一振，心道没白等这一天时候，而后齐齐跪于门路两侧，山呼：“拜见陈王殿下！”
“那我便也三千两……”
他未置可否，却转望向路振飞，“路阁部的意义呢？”
路振飞心中早有了计算，立即拱手道：“龙行万里不成无首，尤当时下江河半丧，劲敌旁伺。而现在主上年幼，太后又是那般描述。”他瞥向窗外，“已非常陈王更合适之人……”
他先遵循王来咸的指导，练了一会腰腿的根基功，又围着院子跑了几圈，便被陈太王妃唤去嘘寒问暖，直到吃罢午膳才放他分开。
距他们不远处的另几名朝臣一样低声群情着。
先前仅听闻陈王江西、福京各地不竭毁灭清军，纵毙俘数万，这些天兴府的官员也没甚么直观感受，乃至生出些建虏不堪战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