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国贼
“嗻。”鳌拜禀道，“福建的内应送来动静，说英贝勒还活着。只是一个多月前被送出了福建，去处不明。”
而比来朝中南北党争闹得帮凶，汉人官员没事就给他上表相互告状。大清表里同出这么多事，直令贰心力交瘁？
王应式拿回木匣翻开，从内里取出一包火药和铅弹塞入铳口，又拉动火铳后部的一个机括，收回咔哒一声。
他一把拉过蔡士英，镇静道：“这鸟铳发铳快，又不消明火，若能大量打制遍发士卒，可使我军战力倍增！蔡御史公然是火器一道的里手大才！”
故而如果阿济格死了，将极大地摆荡多尔衮的统治根底。
不过是一个部族的税贡罢了，大清眼下最大的隐患在于江南的汉人。若只少收些牛羊、外相之物便能换回多铎的数万精锐，绝对是笔划算的买卖。
“亦非我打制。”王应式忙放下火铳揖道，“此铳乃是江南明军主战兵器，草民分开福京之前费尽周折才搞到一支。”
一名侍卫忙在多尔衮耳边低语几句。多尔衮皱眉略一思考，摆头表示，“给他。”
待到了院中，蔡士英又让人取来木板等物立在远处，而后将身后的布袋交给了王应式。
如此便能趁南人安身未稳，浙江自主的契机，再次聚兵南征，一举铲灭南明小朝廷。等江南安定，小小的苏尼特部，还不是任由本身拿捏？
阿济格在两白旗中影响力很大，多尔衮能胜利压过肃亲王豪格坐上摄政王的位置，这与阿济格对他的大力支撑是分不开的。
“兵摄政王殿下，这铳不但射速快及不消明火。”王应式持铳凑了上来，将铳口指给多尔衮看。
蔡士英却拦住一旁的寺人道：“殿下，此物还需到屋外演示才好。”
王应式忙道：“草民带了样珍宝进献摄政王殿下。”
蔡士英却在中间浅笑道：“殿下稍安，且等他再射一次。”
“减少苏尼特部一半的进贡？”多尔衮闻言一愣，对啊，先前总想着要好好清算不平管束的腾继思，却忘了和苏尼特部开战的启事。
蔡士英却点头道：“殿下，此铳却非我所制。”
蔡士英偷瞄了眼多尔衮阴鸷的神采，浅笑道，“下官带来此人，或可解殿下烦忧。”
“恰是。”
“宁大人思虑全面，实为国之大才。”他遂叮咛道，“那便由宁大人代朝廷去趟漠北，只要腾继思仍归顺我大清，将他税贡全免了亦可。”
多尔衮腾地站起家来，眼中闪过一抹忧色。他虽和阿济格有些龃龉，但阿济格毕竟是他亲大哥，更是他政治上的首要盟友。
“哦？”
多尔衮的侍卫忙将他们的主子围了起来，却见王应式也不消火绳取火，而是立即举铳向远处木板瞄去。跟着他扣动扳机，火铳药锅四周火星四溅，而后便是一声轰鸣，那两寸厚的木板顿时被崩出一个盘子大的破洞，木屑乱飞。
“念。”
多尔衮但是自幼便在疆场上长大的，对鸟铳极其熟谙，他立即看出了门道，方才王应式这两铳之间的间隔极短，恐怕还不及浅显鸟铳一半耗时。
“让他在偏厅等着吧。”
多尔衮对劲地点了点头，又道：“肃亲王那边打得不错，张献忠眼下已被困于蜀境，或许秋末既可班师……”
后者一把扒开将他挡在身后的侍卫，接过铳来细心察看，就见这铳管比浅显鸟铳粗了一倍摆布。
数月之前，他还满心觉得江南汉人已全无抵当力，只需雄师开过便可尽皆支出囊中。谁料这看似奄奄一息的南明小朝廷，竟让他绊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待议政王大臣集会结束，多尔衮神情怠倦地返回了王府。
多尔衮毫不踌躇地大声叮咛道：“传令，变更江南统统的力量，务必查到阿济格地点。谁若能将他救出，赏万斤，升三级！”
多尔衮瞥了眼他身后之人，面熟得紧，“这是谁啊？”
他正说着，就见本身贴身侍卫鳌拜立于门口拱手道：“主子，有江南急件。”
“嗻。”
多尔衮正心烦意乱，皱眉道：“蔡士英？他来干甚么？”
多尔衮耐住性子点了点头，随两人出了偏厅。
蔡士英不敢再卖关子，转头表示那人，“此乃南明小朝廷的吏部尚书王应华之弟，王应式。”
多尔衮心中凛然，难怪一贯孱羸的明军竟能击败博洛数万人马。这类铳不但利用便利，并且射速极快，若南人已大量设备，博洛在猝不及防之下必被打得措手不及。
宁完我忙躬身道：“臣，自当不辱任务。”
多尔衮闻言瞳孔一缩，“你是说南人便是用这类铳与博洛交兵？”
多尔衮的眼睛都瞪圆了，吃惊道：“他如何未用火绳便可发铳？！”
“回主子，主子只知他还带了个南人和一杆铳，说是有极首要的事情。”
“呈上来。”
王应华又讲授道：“此铳用的乃是六钱铅弹，破甲无往倒霉。”
多尔衮不耐烦地瞪了眼蔡士英，“你给我弄这么小我来干甚么？”
过了好一阵，蔡士英才见到多尔衮自后宅而来，忙上前跪行大礼，“下官拜见摄政王殿下。”
“是他？”多尔衮又看向王应式。
那王应式公然再次装填弹药，拉开机括，随后又是一声巨响，已中了一铳的木板竟被拦腰轰断。
“到底是何人？”
王应式立即上前一步，拱手道：“草民王应式。家兄因获咎了南朝陈王而开罪，草民当时幸而未在福州城中，这才得以脱身。又自海路北上投诚……”
后者从布袋里取出一支鸟铳，又苦着脸对多尔衮道：“还请殿下将门口保卫将草民的木匣还来。”
他遂望向宁完我，心说还是这些汉官鬼点子多，要不是他出言提示，或又很多死伤上万建州精干了。
别的阿济格还是太祖的皇十二子，如果他死于南人之手，将是大清入关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主子，蔡都御史求见。”他刚进了府门，就有下人过来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