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能下金蛋
纳夫道:“我有汇集东西的坏弊端,还真有这类东西的种子!”说罢,去他那辆装满大小麻袋的车上,抽出一个小布袋,拿了过来。
纳夫的故事是如许的。
厥后,他父亲试着往玻璃里边增加别的质料,又制成紫色和红色的玻璃。高文坊发明以后,出高价采办配方。他们家当时太穷了,没经得起引诱,便把配方出售。不过,靠卖配方的钱,他们家也买了大屋子,并把小作坊改成高文坊,在乎大利也算中等的作坊了。
纳夫一怔,吐了口被烟叶染黑的唾沫,道:“公子必然是搞错了,这是嚼的,不是吸的!盛产这类叶子的国度的人是嚼的,船上的人也是嚼的,统统我见过用它提神的人都是嚼的,向来没见过有人吸!”
说到这里,纳夫还特地的比划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圆,对劲的说:“这么大块的玻璃你见过吗?没有吧!”
李飞白也是一怔。他从熟谙烟就晓得它是吸的,没想到它另有一段嚼的汗青!他从烟叶上撕下一些来,想用纸卷来抽,一时也没处所找纸来,便直接把烟叶一卷,凑到火前扑灭,狠狠的抽了一口,憋在胸口好一会,才吐了出去。
可安宁下来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情,没有钱甚么也干不成。他本来是想开个做玻璃的作坊的,可一来大明没有质料,二来也没钱开作坊,这件事也只好作罢!只能在陆地上四周浪荡,寻觅机遇,没想到游来游去竟游到河南,碰到了李飞白。
本来玻璃这类东西,遇热收缩遇冷收缩,凡是都是做些玻璃珠子或者小杯子之类的物件,要想做出一尺见方的大玻璃来,一百块会有九十九块炸裂成碎片。以是,这类大玻璃卖得奇贵,常常一块玻璃都能换划一重量的黄金来!
何况,他还给本身找了个冠冕堂皇的来由。农夫的承担为甚么越来越重,还不是税赋越来越重,如果烟草能给国度带来大量的税收,农夫的承担岂不是会减少,也就不会产生为了不饿死而造反的悲剧。他这哪是在害人,他这是在救人!
他们家作坊的利本来就少,毁了这批质料,作坊便没法运营下去。他父亲为此大怒,一顿老拳把他打得奄奄一息。谁知,等玻璃出炉后,看到制成的玻璃并非绿色而是黄色的,他父亲又抱着他一顿猛亲,感激着上帝,他们家终究有出头之日了。
高文坊又派人来采办如何制作大玻璃的工艺,可这时纳夫家并不缺钱,也知独家做大玻璃是滚滚不竭的财路,因而回绝这些高文坊。
据他所知,大明朝廷的支出,一多数来自盐税。他还晓得,后代盐税那点税额,与烟税比拟的确是九牛一毛。如果大量莳植烟草,让全天下的人都爱上抽烟,那将是多大的支出。当然,抽烟有损安康这个事理他也懂,可他不如许干另有人如许干,归正最后烟草都会风行,想来他这也不算多大的罪恶。
纳夫和父母颠末无数次的实验,改进工艺以后终究把炸裂的环境减少到做一百块只要十块八块炸裂。
纳夫晓得这些人既杀他百口就会斩草除根,免得他报仇雪耻。因而,纳夫开端了流亡之路,从意大利到葡萄牙,又从葡萄牙到西班牙,最后乘船在海上飘零一年,去了很多国度,直到来到大明,才决定不再流散,筹算安宁下来。
李飞白笑道:“你这一袋子东西多少钱?”
纳夫道:“如果有一万两银子,我就能安宁下来,再也不消流浪了!”说完,他翻开承担取出一片黄中带黑的大叶子,撕下一片塞到嘴里嚼着,道:“我真想有个家,能遮风挡雨就行!”
李飞白笑道:“这是烟叶,是吸的,你如何嚼了起来?”
纳夫见李飞白对烟叶感兴趣,道:“这是从一个我忘了名字的国度获得的,说是能提神,我开端不信,不过嚼的时候长了,一天不嚼就没精力,应当是能提神吧!公子,你也嚼一点尝尝?”
李飞白道:“好说!”不客气的把烟叶种子放到本身的袋子中。
李飞白接过袋子拎了拎,约莫有两三斤重。他忍不住挠了挠本身的头皮,这哪是两三斤重的烟叶种子啊,这的确就是能下金蛋的金鹅啊!
纳夫就接着讲了起来。
李飞白看着那片大叶子,眼睛俄然一亮,从纳夫手里一把夺过来,放到鼻子下猛的吸了一口。没错,是烟叶没错!他也是个有烟瘾的人,只是到了大明以后想吸也没处找去,硬生生给戒了。此时闻到烟叶,烟瘾被勾了上来。
有此胜利的经历,他与父亲干劲实足,挖空心机的改进玻璃,但愿从这上边再发一笔横财。工夫不负故意人,终究让他们制出了大块玻璃。
做玻璃实在很简朴,就是那几种质料遵循比例增加,然后置于火中溶化就成。可做出的玻璃只要一种色彩,绿色。有一次,他去买质料,因为粗心粗心买错了一种质料,等增加结束后放入炉子里烧,才发明质料弊端。
玻璃这个行当,大玻璃的利润最大,纳夫家做出的大玻璃数量最多,又把代价降了八成,别的高文坊便没体例运营下去。因而他们凑钱请来逃亡之徒,杀了纳夫百口,并把纳夫家的制作工艺据为己有。恰好纳夫那天夜里外出给人送一批货色,躲过一劫。第二日还未到家,已有好朋友奉告家中惨状。
李飞白哑然发笑。他还觉得多大的一块玻璃呢,本来只是一尺见方的玻璃,这有甚么好对劲的,他见过的大玻璃,顶得上几十个上百个一尺见方的玻璃吧。他含笑奉告纳夫本身没有见过,并问如许大小的玻璃很难做得出来吗?
纳夫道:“这点东西又值甚么钱?公子如果喜好就送给你了!你要这袋种子必定是想莳植,我当初也是抱着如许的设法,等将来带的叶子嚼完,就本身种了嚼。可惜没有地也就没体例种,公子若种出这类叶子来,别忘了给我一些就成。”
李飞白笑道:“你若真能做出玻璃,我的话是算数的!”
李飞白也不理睬,把那只烟卷吸完,想站起家时,头晕脑涨的又一屁股做了归去。他晓得本身这是醉烟,便坐在那边等了一会,俄然道:“纳夫,你可有这类东西的种子?”
纳夫见李飞白吸的沉醉,也撕下一点烟叶卷成筒状,凑到火前扑灭,狠吸一口。然后,他便难受的咳下不断,直把鼻涕眼泪都咳了出来,方感受好受一些,道:“公子如何哄人,用吸的的确是在受酷刑,还是用嚼的舒畅?”
讲到这里,他问道:“如果我能做出玻璃,你是不是真的情愿给我一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