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口吐芬芳

“南阳医圣张仲景的弟子？”曹苗惊奇地站起家来，客气地拱拱手。“失礼，失礼。”

张登目瞪口呆。荀霬却没忍住，“噗”的一声，喷了劈面的阿虎一脸口水。

年青人恰是荀霬。见曹苗在院中沐浴，三个胡姬在一旁服侍，神采绯红，半身湿透。地上也湿了一大处，不难猜出刚才产生了些甚么。他不由皱了皱眉，远远地愣住脚步。

“仆人，你真健壮。”如画摸着曹苗的背。“怪不得那一击如此刚猛，婢子现在胸口还疼呢。”

曹苗看看张登，和缓了语气。“张太医，恕我冒昧，我能问一问你师从何人，善于甚么疾病吗？”

见荀霬语塞，随行的太医咳嗽了一声。荀霬惊醒，随即说道：“既然有病，那就请太医为王子诊断用药吧。”他向旁让了一步，回身看向别处，避开了曹苗咄咄逼人的目光。

“王子所忧……何事？”

张登暴露矜持的含笑。“登是南阳人，自幼随族伯张公仲景学医，主治伤寒杂病。”

曹苗伏在木桶边沿，笑嘻嘻地看着张登。“那你能治芥蒂吗？”

“要我说，仆人最短长的还是腰好。”知书伸手入水，素手在曹苗腰上滑来滑去。“这腰真有劲，这如果动起来……”

来之前，只晓得曹苗一言不发，以一个手势佩服了邓飏、夏侯玄，明天想了一夜，如果曹苗对他竖起手指，他该如何对付。却没想到曹苗的言语也如此锋利，的确让人应接不暇，一时束手无策。

“王子得的是芥蒂？”张登微怔。站在院门口的荀霬也转过甚来，猎奇地看着曹苗。只是一看曹苗那披头披发，赤身赤身的模样，又不由撇了撇嘴，挪开了目光。只是目光掠过胡姬们时，不由自主的在大长腿上停了半晌，随即又有些心虚。

张登打量着曹苗健壮的胸肌，听着有些震耳朵的声音，有些转不过弯来。你这是哪门子的体弱气虚？你是脑筋坏了吧。

曹苗气得差点拎着棍子去和曹植实际。厥后想想，也怪不得曹植。他已经被皇权践踏得庄严扫地，体无完肤，这时候让他摆出皇叔的架子，实在有些能人所难。

曹苗瞅了瞅他，用木勺舀起一勺水，渐渐浇在头上。“待会儿还要出门，洗洗俗气。”

诗彩影翻了个白眼，回身对青桃说道：“姊姊，刚才阿谁换掌，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再教我一下吧。”

吃完早餐，曹苗就筹办出门，去拜访公孙晃，探听蜀锦的动静，却被曹植拦住了。

“让他出去。”曹苗喊了一声，使了个眼色。

曹苗叹了一口气，一脸严厉地说道：“是啊。我心忧，常常彻夜难眠，为此神情蕉萃，体弱气虚。”

一会儿工夫，两小我来到院中。一个是穿戴常侍官服的年青人，中等身材，五官端方，面皮白晳，神情冷峻，看不到一丝笑容。一个是提着药箱的中年人，微躬着腰，跟在年青人身后，亦步亦趋。

曹苗命诗彩影四人搬来方才买来的大浴桶，装了大半桶的水，摆在院中，然后脱得赤条条的，跳到桶里，开端洗刷刷。青桃、红杏一旁看着，诗彩影四人各持布巾、毛刷，前后摆布，搓的搓，擦的擦，忙得不亦乐乎。

曹苗斜睨了她一眼。“你呢？”

见曹苗尊称张仲景为医圣，张登赶紧行礼。“医圣不敢当，族伯精研医术平生，在南阳小驰名誉。不过我资质浅薄，只学了些外相。”

胡女就是胡女，不但身材高桃，力量大，性子也豪宕。明天四个联手，被曹苗一举击败，已经服了大半。明天早上受曹苗传艺，更确认了曹苗的强者身份，对曹苗佩服得五体投地，已经将他看作了仆人。现在见脱了衣服的曹苗竟是一身健壮的肌肉，便有些按捺不住小鹿乱闯的芳心，揩起曹苗油来。

阿虎很愁闷的抹了抹脸，一脸嫌弃地说道：“荀君不愧是留香令君的先人，真是口吐芳香呢。”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何如？”

曹植派人传话说，荀霬明天会带着宫里的太医来诊病。这是天子的恩赐，你不能轻视，必须在府中等着。不但如此，还要焚香沐浴，干净身材。

曹苗垂下眉，看都不看荀霬一眼。“当初王机等人诬告我父王时，可不是因为我失礼。再说了，陛下圣明，又如何会因为我一个病人礼节不周而怒。你如果体贴我，大可不必。你如果想学王机，就算我穿得整整齐齐，也拦不住你口吐芳香，对吧？”

“陛下体贴王子病情，命我带着太医来为王子诊断，王子这么做，未免不敬。如果被人弹劾，只怕对雍丘王倒霉。”

“可不是呢。我胸口也疼。仆人，你看哪，都肿了。”玄棋说着，伸手拉开本来就不严实的衣衿，暴露浑圆的半球。曹苗下认识的瞥了一眼，仿佛是肿了，并且肿得很短长。

太医走到曹苗面前几步，看着湿透的空中，愣住脚步。“太医署张登，奉陛下诏，为王子诊病。”

诗彩影站在一旁，神采绯红。“仆人，她们可都是满十六的。”

“王子在做甚么？”荀霬皱着眉，寒着脸，一脸的不屑。

玄棋三人会心，各披上一条长长的布巾，挡住被水淋湿，贴在身上的纱衣。布巾长度有限，只能庶住身材部位，乌黑苗条的手臂和大长腿却大半露在内里。

青桃也看得不安闲，点点头，和诗彩影走到一旁去了，只剩下红杏撅着嘴，抱着胸，气鼓鼓的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玄棋三人。何如这三个胡姬对青桃另有些害怕，对红杏倒是一点也不怕，只当她不存在，反而笑得更欢乐，还用心在红杏面前揭示她们成熟娇好的身材，气得红杏眼圈都红了。

“啪！”曹苗一巴掌拍在知书手臂上，眼睛一瞪。“瞎摸啥？摸出火来，你卖力吗？”

胡姬们闹得正欢，阿虎有院门外喊了一声，宫里的太医来了。

“我们卖力，我们卖力。”三人抢先恐后的说道，恨不得立即跳入桶中，与曹苗共浴，笑成一片。她们一边争抢，一边相互撩水，没一会儿工夫，身上薄弱的纱衣就全湿了，小巧毕现。

荀霬一时语噎，本来半眯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他瞪眼着曹苗，脸颊抽了抽，脸上抹得很均匀的粉呈现了几条细细的裂纹。他伸手抚胸，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勉强节制住了情感。

“口吐芳香？”荀霬有点懵，不晓得这句话是甚么意义。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不免有些难堪，深深地看了曹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