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中饱私囊？

秦流西抬起眼皮，道：“谈不上委曲，如许也挺好的，风俗了。”

秦流西的生母，姿容绝美，身材更不必说，可她却长得不太像她。

秦流西淡淡隧道：“便利，清净。”

这手一搭上脉象，秦流西的眉头就拧了一下，再昂首看王氏的后代宫，又黯了几分，不由抿了抿唇。

王氏端起喝了一口，看着秦流西道：“这宅子也不算小，多的是空着的屋子，这些年，你怎就挑了这个偏院住呢？”

秦流西让了半边身子，请她进屋去。

这副皮相，还是很耐看的。

“母亲怎来了。”秦流西向王氏行了一礼。

秦流西看着那支花腔为海棠的银簪，愣了一下，半晌才接了过来，道：“多谢母亲。”

屋子中心，另有一张圆桌，上面摆了茶具，王氏坐了下来，岐黄已呈上了茶。

王氏闻言又是一僵，未几说话，只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银簪递给她：“你及笄本该办一场典礼，家中出事俄然，也没法带出甚么，这支银簪子是昨日才买，礼薄了。”

屋内并没有甚么富丽的装潢或摆件，只窗台下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另有几本叠得混乱的书，桌子旁，另有一张美人榻，上头搭了一条素青色的薄毯。

这一处风景让王氏流连忘返，又瞥向东南角，那边则是种了一棵石榴树，树上的石榴花还开着，红艳艳的非常繁郁，显得一派朝气。

王氏也没谦让，抬脚拾级而进，这一进屋，视野也是环顾一周。

王氏强行把这动机给压下去，看着跟前这张过于浅淡的脸，一时无话可说。

王氏站在秦流西的这个小偏院里，四周环顾。

王氏扯了扯嘴角：“谈甚么谢，这本该是秦家给你的，若非出了事，你本该有更好的发簪，毕竟你是我秦家的大蜜斯，哪怕只是记名，你也是嫡女名份。”

有风吹来，不知那里异化着一股子花香味，王氏正要循香而去，秦流西已是迎了出来。

秦流西默了默，把银簪别在头上，伸手摸上她的手腕，道：“您且放宽解。”

王氏一噎，这哪算清净呢，这偏院靠近后街，也在这开了一个角门便利出入，有些声音还是能传过来的。

王氏瞳孔微震，双目和她直视。

王氏顿了脚，唇角勾了一下：“这天还没黑全，我来和你说说话。”

王氏道：“这些年，你一小我在老宅，委曲你了。”

不过她说的便利，总不会是出入便利吧？

并不大的偏院，并没有种多少花草，四四方方，西北角堆砌了一处小小的假山，假山下有一汪小池，池内养了几株莲，现在七月都快尽了，可上头竟另有一朵颤巍巍的莲花开着，有两尾一黑一白长得有些奇特的小鱼在内游动着。

“母亲夜不能寐，又肝火郁结，长此以久，有伤体格，于寿数不当。心宽，才气有望。”

秦流西的面相并不柔媚，颧骨略有些高，脸颊削薄，不过那双眼睛倒是极其灵动，眼尾一挑时，显得不成一世，看谁都不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