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道医之名非虚

王氏一样痛彻心扉，别过甚去，擦掉了眼中的泪水，道：“提了又如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是躲过了目前，还能躲得过明天？嬷嬷，人最是难以和天斗，再算也算不过天！”

“若真早就算出休咎，怎就没提呢，提了，我们大少爷也不至于……”沈嬷嬷擦起了眼角。

她平生无儿无女，只奉侍着王氏，把她当女儿普通对待，对她的孩子，自也是孙辈一样，可现在那孩子本该锦衣玉食的在书院读书进学，现在倒是跟着放逐，也不知病了痛了伤了与否？

她说的大少爷，天然是长房宗子，也就是王氏所出的独一嫡子，正宗的宗子嫡孙，现在却跟着父辈在那苦寒荒蛮之地刻苦受难。

“大蜜斯，确切清奇，怪道当年老太爷主张挂在您名下。”沈嬷嬷一脸莫测，道：“太太，现在看来，当年大蜜斯挂在您名下，厥后又被送回老宅，是否那老道早算出府中有此一难？”

沈嬷嬷听出内里的弦音，晓得她指的是顾氏母子三人，若不是秦流西有一手，那样的环境，不说母子皆危，必定有折损的。

“秦家，多少是有几分福萌在的。”若不然，哪另有这一府居住地，还养出一个七窍小巧心的女人？

是了，她是当母亲的，却也是这秦家的长媳主母，再苦再疼，也只能强撑。

“莫非不是？”王氏接过茶反问，道：“先不说这满府的大大小小，就只说三房那边，若非她脱手，现在这处宅子，那红灯笼，岂能持续挂着？”

王氏点头：“我还不至于馋这个，若让二弟妹她们晓得，只怕有的话说。”

“是老奴的错，不该惹了您悲伤。”沈嬷嬷上前抱着她拍了拍。

王氏并没说话，只抚摩着茶杯边沿入迷。

秦流西给顾氏针刺的时候，王氏看着面前的四色糕点半晌，才轻叹一口气。

沈嬷嬷忍不住掉了泪。

“话是这么个理，可老奴就是心疼少爷。”

只要想到这一点，沈嬷嬷就感觉心如刀割。

沈嬷嬷看畴昔，自家从藐视到的蜜斯，难掩神伤，在灯火下更显孤傲寥寂，描述蕉萃。

“太太，您这说的福萌是指大蜜斯？”王氏的亲信沈嬷嬷给她奉上了一盏茶。

王氏擦了擦眼角，说道：“你别自责，你都能陪着我受这苦，我岂能怪你？嬷嬷，当日你实在不该跟着我来。”

“好。”

沈嬷嬷想到二太太那性子，也是沉默不语。

“老奴平生无儿无女，就这一条命，去哪不是过，便是跟着您吃荆布，亦是无痛恨。”

“您呢？”

可现在，母子均安，恰是幸事。

王氏强忍心疼，呢喃道：“你心疼，我这当娘的，比你更疼，只恨不能替儿身，去受那磨难。”

王氏听了这话，嘴角勾起，道：“你放心，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王氏这才看向那些糕点，提起了精力，道：“这些糕点，你分一份去给万姨娘和淳儿那，另有一份给老太太，再给三弟妹那边也送去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