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设计秦家的是谁

“祖母，我必然会读好书。”二房的秦明亓握着拳头红着眼说话。

秦流西见状抬腿要走，秦老太太叫住了她。

世人站了起来，各自坐下，端起碗筷，冷静的用膳。

秦流西站得笔挺，垂眸看着衣衿上绣着的一朵曼陀罗，只当没瞥见这跪下的满屋人。

“抄家放逐，并不是斩首，我们独一光荣的就是这一点圣上赐的‘慈悲’，只要运作恰当，将来也总有接你们父辈兄长返来的一天。”秦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道：“在这前提，是我们得把这家守好了，稳着了，在家的孩子更得把书读好了，万一他们在西北那边有个好歹，你们就是秦家今后的顶梁柱！”

现在只能盼着老天爷垂怜，让他们平安然安的达到，哪怕在那边日子苦点，留得命在老是好的。

“秦家现在败了，你们的祖父，丈夫或是父亲兄弟，都在放逐的路上，不知受着多么的煎熬，更不知是饿了渴了病了还是……”秦老太太眼眶潮湿，倒是倔强的把将近泌出来的眼泪擦去。

秦老太太看着这两个孙子，想到大房刚满了十二岁跟着放逐的嫡长孙，以及二房的庶宗子，眼泪滚了下来。

不管是谁，从云霄掉下来，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除了一人。

花厅里，已是嘤嘤的一阵哭声。

秦老太太的视野掠过她，抿了抿唇，眉尖蹙起。

“是这个理，都起来吧，吃了这饭，想不明白的再归去渐渐想。”秦老太太抬了抬手，让世人起家。

王氏抬开端，擦了一下微微猩红的眼角，道：“母亲，您别急，日子还长着呢，大师也是一时没想明白，没转过弯来，渐渐就会想明白了。”

“西丫头，你也留下来听听。”

万姨娘推了一下身侧的小包子秦明淳，后者啊的一声，眨巴着黑黜黜的眼睛懵懵懂懂的跟着表白志：“我，我也会的。”

秦老太太的话一出，饭厅里就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神采惶恐。

她的丈夫，三个嫡子，另有两个孙子，全数在放逐路上，论痛苦，谁都不及她。

世人皆跪她独站，身姿笔挺如耸峙绝壁顶上的雪莲花，让人难以疏忽。

味如嚼蜡，却仍得咬牙下咽。

想到在放逐路上独一的儿子，王氏就感受一阵锥心的痛，倒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秦家主母，不能弱。

饭后，秦老太太让姨娘们和小辈回屋，只留下了王氏谢氏和秦梅娘说话，这个家今后该如何当，得理明白了。

“抄家来得俄然，家中财物也不能带走，只得这老宅遮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今时分歧昔日，秦家今后的日子，定是不能如畴前了，粗茶淡饭是必定，也得脱下绫罗绸缎，学着穿粗布棉鞋……咳咳咳。”秦老太太咳了起来。

秦流西脚步一顿，重新坐了下来，端起了一杯茶。

读书啊，读书太难了！

秦流西明显是秦家人，可给她的感受就像是一个并不参与此中的局外人，没法掌控。

哪怕心性倔强如她，一样如此。